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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搞笑來的吧?”“哦?那……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對不起……”顧德面對著那熟悉的街道和那些早已看到眼厭的商戶和小販,不禁搖頭道:“原來真的就是一個夢……”當他在下一個路口轉彎之時,一張只應出現在記憶之中的臉卻出現了,他喊道:“俞雪瑰?”迎面走來的美女微微一笑:“顧德先生您好!您還能記得我,真是三生有幸呀!”“你認得我?”“我們在昨天的聚餐宴會上剛剛見過,我怎么可能不認得了呢?家父一直都對你的評價很高,怎么?今天很空嗎?”“嗯!很空!”“那你想不想請我共進晚餐?你昨天可是說過有機會要請我的哦!”“呵呵……好呀!去哪里?”“隨意!”在俞雪瑰那曼妙的笑容中,晚餐似乎變得更加美味了。面對著這樣夢幻的景色,顧德忽然覺得那樣恐怖的夢應該就是一個夢吧!還是現實最美好!夕陽的余暉之下,他目送著俞雪瑰離開了,而他自己則是舒服地泡到了浴缸之中,享受起了眼前的幸福生活來。如血的殘陽漸漸地昏黃了,原本在夕陽下紅潤的俏臉也在夜色的侵襲之下,變做了灰暗的冷艷臉孔,俞雪瑰回眸對著顧德的窗口笑了笑:“我說過讓你回到以前的生活很容易的。哼哼……”在冷風的吹送下,俞雪瑰步入到了小柔的房間之中,她把厚厚的一疊錢放到了桌上,說道:“這是答應你的傭金,你整容費用不足的部分今天一起結了。以后你必須離開這座城市,永遠不要再出現了。“OK!”過了良久之后,一小隊人馬來了。為首的人穿戴的衣服口袋甚是豐富,發型也犀利了得,他說:“俞姐!您今天叫我們來有什么事情嗎?還排戲嗎?這次想要拍什么戲碼?還要血袋、手槍什么的嗎?”俞雪瑰淡笑著搖了搖頭:“這次不是為了麻煩你們,我只不過是想要點東西,上次讓你們做的聲音文件我想要銷毀掉,可以嗎?”“就是模仿‘血喉’吉他手的聲音錄的那段臺詞嗎?”“對!我覺得那段錄音以后應該不會再用到了?!?/br>“可以!小事一樁!”“好!今晚我再請你們吃一頓飯吧,感謝你們那專業的表演功底和精湛的道具制作功力?!?/br>“您真是太客氣了?!?/br>一頓熱鬧的夜宵過后,俞雪瑰便笑意盈盈地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她坐到自己的望遠鏡旁,凝視著鏡頭中的身影微微一笑,便自言自語道:“請繼續陪我玩一場心理游戲吧!顧德!”{END}第九章:與世逆行文/天下溪圖/萌畜1衛瑟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把老舊的FIJ57手槍,以及一枚豎起的锃黃色子彈。他失神地盯著槍柄看了許久,腦海里滿是詹妮弗的身影與笑聲,她一會兒在灑滿陽光的庭院里捧著水果籃,一會兒又披著濕漉漉的金色卷發妖嬈地扶著門框……這些沐浴在明亮柔光中的影像如陳年膠片般黯然褪色,只剩下醫院床單里疲憊瘦削的病容她的遺體最后靜謐而枯槁地被放進棺材,在一枝枝白玫瑰的圍繞中陷入永恒的黑暗。詹妮弗的幾個朋友在葬禮上泣不成聲。衛瑟全程沒有流淚,他覺得軀殼里面是個巨大的空洞,所有情緒都被吞噬,只剩下提線木偶一樣的肢體,隨著司儀的吩咐做出反應。等思維重新回到他的大腦,他已經坐在和詹妮弗共同租住的老公寓內,身上還穿著參加葬禮的正式西裝,對著桌面上一把經久不用的手槍。在他還是個麻木沉淪的街區小混混時,是詹妮弗將他拉出泥沼,拋棄所有地跟他一起開始了新的生活。如今她不在了,這個世界又回到了陰冷與絕望,對他而言毫無意義。衛瑟退出手槍的彈匣,把唯一的那枚子彈塞進去,上膛開保險,將槍管抵著自己的上顎。就在這時房門被一腳踹開。赫爾曼舉著槍,殺氣騰騰地沖進來。衛瑟聞聲扭過頭去看門口,嘴里還含著槍管。目光對視的幾秒鐘,兩個人都有些愕然。在衛瑟眼中,破門而入的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大高個子,穿著皮夾克和牛仔褲,金發壓在鴨舌帽下面,露出一點利索的短發茬,臉部線條英俊而冷硬,一雙靛藍色的眼睛就像風暴來臨前的海洋。而在赫爾曼看來,坐在沙發椅上準備飲彈自盡的黑發青年,就是個自己活得像團垃圾還要拖別人的混蛋,死不足惜。他看著衛瑟扣在扳機上的手指,露出個滿懷惡意的誚笑:”抱歉打擾,請繼續?!?/br>衛瑟抽出槍管,像頭領地被入侵的獵食動物一樣本能地躥起來,槍口直指對方:“你是誰?想做什么!”“我想看你死?!焙諣柭謽屢徊讲阶呓?,“如果你退縮了,就由我來動手?!?/br>衛瑟看對方走路與拿槍的姿勢,就知道這是受過訓的個中老手,搞不好還有從警或者從軍經歷,并不是擅長街頭斗毆、槍里只有一顆子彈的自己可以正面對抗的角色。再說,他為什么還要再去跟這個莫名其妙的不速之客對抗呢?反正他都準備好要放棄這個世界了。于是他把手槍往桌面一去,又坐回沙發椅上,冷漠而厭倦地答:“你來動手吧,這樣我還能少違背一個對詹妮弗的承諾?!?/br>赫爾曼一槍柄砸在他腦袋上:“你還有臉提她!她本來可以有一個美好未來!讀完大學,當裝潢設計師,嫁個辦公室白領,住在富人區的別墅里,生三四個可愛的孩子?,F在她的人生全被你毀了!你還讓她生了治不好的病!你是怎么照顧她的?是你害死了她!”血從衛瑟的額際流下,他木然不動地挨著打,不為自己辯解一句。赫爾曼喘著氣,眼神里有一種徹骨的悲痛:“詹妮弗是我最小的meimei,家里人保護得太好,讓她天真善良得像個天使,總是想著要拯救別人。她跟你私奔了以后,我父母都快要瘋了……要不是我當時還在戰場上,一定會追上你們,打折你的腿把她帶回來!這兩年你們東躲西藏,唯一一次給我父母遞的消息,竟然是她的病危通知!你知道我現在有多想——”他將槍口頂住衛瑟的太陽xue,眼白充血,牙根緊咬。“我也想?!毙l瑟說,目光落在墻面的合影上。相框里一男一女互相摟著肩膀,共同提著條被釣上來的河魚,對著鏡頭笑得燦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