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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我給你起個名字吧!”“你也不用這么快就切換到養成模式!”“既然我一說‘見鬼’你就暴走,一說‘不見’你就舒坦,那你會不會是叫‘不見’?”“我失去的是記憶,不是智商……”“不見!不見!挺萌的嘛哈哈!”“那你叫什么?”“祝光明?!?/br>“我問的是名字,不是愿望?!?/br>“那么挑呢,你叫不見我也沒說啥?!?/br>“那是你起的!”6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雖然沒有酒,也并未交換真名實姓,但能在男廁所里一見如故、惺惺相惜地聊上一個來小時,也絕對是真知己了。期間有個別膽兒大或者圖近省事的同學來上廁所,鄭羽就假裝洗手,等同學離開,他便繼續跟“不見”進行“心靈交流”,以至于到后來他的手都要洗皺了。“難怪最近白天都沒什么人來上廁所了,原來是發生了這么恐怖的事情?!?/br>大哥,你也很恐怖好嗎!“不見”是一股長期盤踞在男廁所的能量團,這是他自己講的,至于為什么會在此處,他自己也毫無頭緒,只知道日天的時候,他的能量很微弱,所以只能乖乖待在這里,可是到了晚上,他的能量就比較強了,可以飄出去晃蕩,所以日落后他通常都不會在這里,自然也無從知曉晚上發生的事情,而作為能量團呢,他雖然可以干擾人類的身體磁場,但鑒于水平實在有限,這么長時間以來,只成功干擾到鄭羽一個,這也就是為什么他們可以脫離聲音和聽覺,直接心靈交流的原因。“如果真的像你說的,不是意外,那到底是誰殺的?”鬼知道。“我不知道!”但你不是能聽到別人的心里話嗎?你就在這里蹲點兒,挨個兒聽,沒準有什么線索。如果幸運,兇手正好就是這個宿舍樓里的學生,說不定還故地重游呢。“都說了,除了你,我還沒跟任何人的腦電波接上軌?!?/br>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還能干點兒啥!“你可以侮辱我的本體,但不能侮辱我的能力?!?/br>那你也得有能力啊!“急什么,等晚上我能量滿格了,天地任遨游,不要太拉風!”然后呢?帶我飛?“找線索!”7北京時間23點59分,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溜進7男生宿舍樓7層的男廁所里。“用不用這么踩著點兒啊,我都到半天了?!?/br>交流線索之前,我有個小問題。“嗯?”為什么我們要約在這里?既然你晚上能量滿格,為什么我不能躺在宿舍床上跟你心貼心地愉悅交流?”呃,對哦。哎呀,習慣這里啦,不要在意這些細節!”鄭羽憂傷地撫摸自己極速變粗糙的手掌,祈禱千萬不要再有同學過來上廁所了。“言歸正傳,我本來想去警察局找點資料看,結果正好趕上他們熬夜開案情分析會。根本沒有結案,那只是學校安撫你們的說辭,警方也認為不是簡單的自殺,只是線索太少,暫時還沒有明確的偵查方向。都有哪些線索,說來聽聽?“首先,砸王景瀚的瓷水箱螺絲松動不假,但即便螺絲松動,水箱也應該是連同上下水管一起倒下來,如果是這樣,那么按照角度計算,水箱只能是砸到廁所門上,根本不可能砸到王景瀚,但實際情況是上下水管雖然在水箱的作用力下傾斜了,但最后是水箱本身脫離了水管,正好砸到了王景瀚,這個概率不能說沒有,但實在太小。另外這種老樓里的懸掛式水箱,清潔工是不會特意擦的,證據就是旁邊幾個隔間的水箱都落滿灰塵,但這個隔間里的水箱卻被擦得干干凈凈,警方在殘片上找出了血跡,沒找到灰塵,也沒找到指紋?!?/br>所以我當時沒有聽錯,在廁所里還有第三個人,而且距離當時跟王景瀚說話的我很近,但王景瀚卻沒有看見他,那只能是……“他在王景瀚的隔壁,而且很可能爬到了隔間遮擋的上方,正俯視著你們?!?/br>鄭羽用力收緊衣服,卻仍覺得渾身發冷。“再說到劉之遠,他雖然是上吊身亡,但長褲的小腿后面位置沾上了84消毒液成分,兩條腿都有,范圍差不多,位置也相似,所以警方懷疑他是先被人迷暈,然后被拖到隔間里吊起來,偽造了自殺現場。褲腿后面的消毒液,可能就是兇手在拖拽的過程中蹭到了地面上保潔用來拖地殺菌的84消毒液?!?/br>如果是迷暈,檢測不出來嗎?“不是吃進胃里,而是使用一些沾了揮發性氣體的手帕捂住嘴鼻短暫迷暈幾分鐘的話,好像很難檢測?!?/br>那遺書呢?遺書有什么疑問嗎?“說到這個,就是最關鍵的了,遺書是偽造的?!?/br>可是我室友他們都看見過遺書,說是劉之遠的字跡沒錯啊?“字跡是他的不假,但是人為拓寫的,就是下面墊著劉之遠的字,在上面一個一個地描,雖然做得很妙,下筆也較為連貫,但一個原因是字間距有微妙的怪異,另外就是還有一些橫折撇捺的細節上有所不同,這個就只有筆跡鑒定專家才能看出來了?!?/br>果然,這兩樁都是謀殺??晌覍嵲谙氩怀?,他們就是普通的大學生,為什么會有人處心積慮地策劃這一切,什么仇什么怨?至于嗎?!鄭羽想不通,因為想不通,所以更難受。那是兩個活生生的人啊,是他朝夕相處的同學、朋友,不久前還一起上課打游戲,如今卻……“不見”感覺到了祝光明心底涌起的悲傷,不知為什么,他忽然有些心疼眼前這個明明看不見,卻硬說自己只是高度近視的家伙。他鬼使神差地抬起頭想去摸摸對方的頭,卻在快要觸碰到的一剎那,穿了過去。“不見”這才想起來自己只是一團沒什么實體的能量,他有些落寞地收回手。身邊人什么都看不到,自然也無法察覺他的動作。在此之前“不見”覺得這非常棒,因為他曾經用能量讓自己在廁所鏡子里顯形,那頭破血流的模樣實在不具美感,剛遇見祝光明的時候他還擔心自己會嚇跑這唯一能溝通的家伙??涩F在,他忽然希望祝光明能看見他,因為如果既看不見,也摸不著,他對于祝光明來講只是一個聲音波段,沒有影像,沒有溫度,一旦有一天自己真的消失,這人還會記得自己嗎?各懷心思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