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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剩貼身里衣。剛抬了頭,就被景臻挾住了下巴,只見景臻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殿下,是臣伺候的不好?”他確是不善為人寬衣解帶的,在宮中七年從來都是自己著衣洗漱,不慣假手于人。景臻被他一句“伺候”刺激地呼吸重了幾分,溫熱的氣息撲在季沐穘臉上。季沐穘見景臻不說話,疑惑地皺起了眉頭,景臻壓了壓心中的念想,轉身上塌,拉過粗被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無事,睡吧”閉上眼睛不再言語。季沐穘立即吹滅了蠟燭,蜷縮到景臻塌邊孕育睡意。不一會兒就傳來綿長的呼吸聲,黑暗之中景臻笑了,真是小孩子,還說保護自己呢?!這一會兒就睡著了!摸索著起身將季沐穘抱到榻上,扯了棉被將他蓋住。柔和的月光照應在季沐穘臉上,他如孩童一般睡得深沉。景臻伸出手在季沐穘的臉上流連忘返,終是忍不住半起了身在季沐穘的薄唇上印了一吻。一夜到天明,季沐穘聞著雞鳴睜開雙眼,卻被近在咫尺的景臻的臉嚇了一跳,慌忙起身跪在榻上,“臣玩忽職守了,請殿下恕罪…”怎么就睡著了呢?!還睡到殿下的榻上?!季沐穘哪里知道昨夜是景臻將自己抱上了塌。景臻見季沐穘一臉驚恐地跪在榻上心里好笑,嘴里調戲道,“我昨晚邀你與我同眠,你那般堅定不肯,卻是半夜爬上了我的床,硬是抱著我怎么也不肯撒手,我到沒想到沐穘還有這樣的癖好!”季沐穘一聽燒紅了一張俊臉,“臣該死,冒犯了殿下,請殿下…”“罷了罷了...”景臻看著季沐穘剛起凌亂的頭發,可愛得緊,不再逗他,“你整理一下,給我端洗漱的水來?!?/br>季沐穘如獲大赦地從榻上奔下,哪里顧得了整理儀容,就跑了出去。景臻在榻上哈哈地笑著,心情大好。略略食了些鄉村野菜,景臻就開始趕路,昨日將士們都睡得不舒適,今日定要早些到達渠縣讓大家都休整休整。作者有話要說:☆、第十九章睿訣已經好幾日沒有到西院來了,李阮想著該是不會再來了。這樣也好,以后再無干系了,自己也不要再多想,只當夢一場!可雖是這樣安慰自己,心里還是不覺難過,“你走了罷…不再見我,我也不再見你…”“見誰?”睿訣閃身坐到李阮身邊。李阮驚訝地看著睿訣,一掃剛剛的失落心里有一絲欣喜?!皼]…沒有誰…”李阮竭力地掩飾著,怕睿訣看出來。睿訣從袖中拿出竹筒,這個李阮見過,上次睿訣就是當著自己的面將給穘兒的信裝到這竹筒里的。他心中一喜,“是穘兒來信了?”睿訣笑著點了點頭,將信從竹筒里抽了出來遞給李阮。李阮接過信亟不可待地打開,看了一遍又一遍。睿訣打趣他,“我看你都能背下了吧!”李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是那么多日子以來,李阮第一次笑得那么開懷,睿訣自然也是十分開心。“也只有沐穘能讓你如此了,你真是疼壞了他!”李阮脫口而出,“那是自然,我當初可是拼死才生…”李阮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了嘴,趕緊住口。睿訣當沒聽到般說,“也是,你們叔侄相依為命那么多年,你自然疼愛他入骨…”睿訣哪里不知道,當初是有多兇險!李阮剛剛嚇得要死,現下也不開口了只靜靜坐著。“沐穘他們到哪了?”睿訣扯話緩解李阮的緊張。“穘兒說到蕪湖了…”睿訣點點頭“他們已經走了大半個月了,算算行程也是該到那了…這樣算來,我來你這也有半月多了,卻是這笛音還未全學會?!?/br>“王爺繁忙,半來半不來自然也難學全…”李阮隨口而說,聽在睿訣耳中卻道不尋常。睿訣心下一喜,走到李阮面前,“你這是在怪我數日未來見你?”李阮一下住了口,今兒自己是怎么了,總是說錯話。李阮不答話,睿訣也不惱,顧自解釋道“我這幾天是去看看我那府邸去了,估計等臻兒沐穘回來就建成了!”“王爺自己的府邸自當去指點指點的,不然竣了工住著不舒適就晚了?!崩钊铐樦TE的話說道。“倒不是我,我一個粗漢自然不講究這些,邊疆戰事時什么境地不都照樣吃睡,哪里是享樂之人,這次去主要是為了我的心愛之人…”睿訣恨不得將一腔愛意全都訴與李阮!李阮驚訝地看向睿訣,這段日子相處下來,他知道睿訣還沒有成親,當時心里說不欣喜是假的,可是自己怎的這樣傻,沒有成親就沒有心愛之人了么?!睿訣定是愛她非常,不然依睿訣的性子怎么愿意為他做這樣的事!李阮心中有些傷感又不免責怪自己,自己到底再妄想什么!“能做王爺的心愛之人定是非常幸福的?!?/br>睿訣心喜,“你是這樣想的嗎?!”李阮心痛,卻還是點頭,“自然,王爺是有福之人,對他人都體貼入微,對心愛之人更不必說,王爺的心愛之人自然是幸福的?!?/br>睿訣心中狂喜,“你這樣想就好!本來,我還怕你…既如此,真的太好了!”睿訣高興地像個孩子一樣,在院子中轉了幾圈,“這院子太冷了些,四處透風,夏季雖好可是秋冬季可真的寒風刺骨,我要在府中讓他們多造些窗子,夏日打開,待到了秋冬季節就封閉起來,在臥室里面也鋪上地龍,再冷的冬季臥房里也能暖如春日。李阮,你說可好?”“好,當然好,王爺的良苦用心他日必有回報”李阮淡淡地說,起身走進臥房,“王爺你自便吧,我不舒適,想歇息一會…”不等睿訣回話就閉了房門。睿訣摸不著頭腦,靜坐了會又回到府邸要他們改建去了!臥房中的李阮棲身在榻上,他覺著頭有些疼,他想睡一睡,可總是睡不著,腦子里面都是睿訣說起愛人時甜蜜的模樣,他的心真的很痛。李阮啊李阮,你為何這樣不自量力,他那樣的人,怎會一直等著你!“老六,明日休沐我們偷出宮去,好不好?”書房里景湛對景逸耳語。景臻走了這大半月,景湛和景逸在書房里悶得要死,那些之乎者也真的聽不下去,兩人整日渾渾噩噩,做什么也提不起興致。“出宮做什么?三哥和沐穘都不在,也沒什么好玩的”景逸蔫蔫地說。景湛不以為然,“誰說了!宮外那么多新鮮玩意兒,難道還不能逗你開心?!”景逸搖搖頭“不能…”他突然發現缺了季沐穘,他連玩耍的心都沒有了。往日范師傅授課時,他總和景湛偷偷地換了位置,不是偷偷扯季沐穘的頭發,就是扔些紙團在上畫些不知所謂的東西給他,再不然就是默默地盯著季沐穘的側臉,一看就是一個早上。每每季沐穘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