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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地擊碎了。父親和男人的身份混淆在一起,使喬元禮變成了一個既威嚴又情色的存在。喬銘易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他作為“喬元禮的兒子”活了十多年,突然之間,他發現自己也是個男人,會因為另一個男人的致命的吸引力而心旌搖曳。他當然愛著喬元禮,兒子對父親的那種愛,卻因為身份的混淆,又多出了一種別樣的愛——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愛。當他幻想著同喬元禮之間悖德的情事事,既覺得羞愧難當,又有一種偷嘗禁果的快感。最終解救喬銘易的還是“人生導師”何和。畢業后何和去國外念書,但同喬銘易仍在QQ上聯系。喬銘易垂頭喪氣地敲他:“何和,我最近老是做奇怪的夢?!?/br>“什么夢?”“春夢。夢見我和別人啪啪啪。但是我不能和那個人發生什么……那不對……”他慎之又慎,沒有說出“我幻想自己老爸”這種驚世駭俗的話。“看點美少女百合片洗洗眼睛?!焙魏徒o他列了一張龐大的清單。他的計劃很簡單:以毒攻毒,讓各種各樣的二次元美少女取代喬銘易心中那個不可說的人。管他什么分界線,什么混淆,全部用美少女的純潔之愛予以消除和凈化。喬銘易搜了搜這些號稱全年齡向的百合片,鑒賞領悟了一下少女們之間純純的友愛。結果真的不再做奇怪的夢了!每天看動畫都看不過來,誰還要談戀愛!他感激涕零地向何和道謝。何和冷靜地發來一張中老年專用QQ表情:“愿我們的友誼地久天長!”第13章假期的時候,寢室三個哥們兒紛紛回老家吃喝玩樂,喬銘易獨守空房。夜里一個人待在寂靜無聲的寢室中,聆聽窗外風雪呼嘯聲,真有些可怕。第二天,喬銘易開始對寢室進行“防御加固”,室內貼滿各式美少女海報,門外則貼了一張畫滿奇異圖形的符咒。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上向他微笑的美少女,喬銘易頓時覺得周遭充滿了清凈之氣,仿佛張開了無形的結界,替他抵御邪惡力量的沖擊。周圍寢室的同學對門上的符咒很是好奇:“喬銘易你們寢室門上貼的是啥?”“春聯?!眴蹄懸滓槐菊浀睾f八道。他不怎么想回家。一方面覺得路途遙遠,麻煩能省則省,另一方面,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喬元禮。一直以來,他都在自己心中構筑一道屏障,將他和喬元禮分開,并且用各種觀點和理由不斷加固。他親眼見識過這道屏障崩潰后自己落入了怎樣的泥潭深淵。現在他好不容易修復那道屏障,就更不會輕易地任由自己打破它。他需要一段時間冷靜,等到能坦然面對一切的時候,他才會回去。鄭嘉義卻不這么想。每逢節假日他都要對喬銘易擾襲一番:“銘少放假回家嗎?我幫你安排行程?!?/br>得到斷然否決的回答后,他改換方針,開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先夸獎喬銘易成熟懂事,和那些媽寶巨嬰截然不同,把馬屁拍響了,然后話鋒一轉,渲染家庭的美好,喚起喬銘易心中歸家的渴盼,接著細數喬元禮多年來撫養兒子的難處,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暗示喬銘易冷血無情不孝順,最后千言萬語匯作一句話:“銘少過節回家嗎?”“放心,等老頭子老得走不動路,我會負責照顧他的?!眴淘Y說。鄭嘉義琢磨,大老板才三十幾,正當而立之年,要等他老得走不動路,起碼再過三十年,那得等到猴年馬月!他干脆放棄勸說銘少回心轉意,直接用行動表態。喬銘易某天早上刷牙時聽見老三邊在陽臺上晾衣服邊嚷嚷:“快看!咱們樓下停了輛豪車!”老四跑過去探頭探腦?!巴勰鞘鞘裁窜??造型好奇特哦,從來沒見過?!?/br>老三作博學狀扶了扶眼鏡:“沒見識的土鱉,那是特斯拉。大概是土豪來接女朋友?好羨慕哦!”老大冷漠:“咱們這是男生宿舍樓?!?/br>“那就是富婆來接小狼狗的?!?/br>“怎么不說是基佬來接另一個基佬!”喬銘易倒是無所謂,既沒有好奇心也不想湊熱鬧。他爸的豪車多了去了,每天開一輛一周不重樣。特斯拉只是個小玩意兒,是他爸當初教他開車的實驗器材,用喬元禮的話來說——“反正撞壞了也不心疼?!?/br>他叼著牙刷道:“不就是輛電動四輪車嗎,有什么了不起?!?/br>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來電的是鄭嘉義。“銘少,我在你們樓下?!?/br>喬銘易把牙刷噴了出來。三個室友仍在陽臺上指指點點。喬銘易抹去嘴角的牙膏沫,手忙腳亂跑到走廊上,防止說話時被室友聽見。“你來干什么?!”“接你去機場。機票我都訂好了?!?/br>“什么機票?!你要把我綁到什么地方?”“回家啊?!?/br>“都說過不回去!”“銘少,別耍孩子脾氣,你不想家你爸還想你呢?!?/br>“我爸叫你來的?”“那倒不是,我……”喬銘易不耐煩地打斷他:“阿義你什么時候學會自作主張了?”鄭嘉義愣了愣。剛才銘少的口氣竟那么像喬元禮。“我去請示大老板?!?/br>他打給喬元禮,電話響了八九聲才接通。他刪繁就簡地將情況報告給大老板,末了問道:“需要我接銘少回來嗎?”“他自己的意思呢?”鄭嘉義為難:“銘少大概不樂意……”喬元禮笑了起來:“他不愿意就算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張,隨他去吧?!?/br>喬銘易在走廊上呆站了半天,直到寢室里傳出室友們失望的聲音。“哎呀,豪車開走了。都沒看清開車的到底是富婆還是基佬,也沒人上車?!?/br>他推門而入,室友們完全沒發現他剛才消失到哪兒去了。“車走了?”“走了?!崩纤恼f,“你說這些有錢人是不是有毛病,啥也不干就把車開到學校里,顯擺嗎?這么愛顯擺,當心出門開溝里去?!?/br>喬銘易站在陽臺上四下張望,果然看不見特斯拉的影子了。這么說鄭嘉義真的走了。他長長舒了一口氣。可心情轉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