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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不曾吐露,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兩個兄長,一個已然成家,將大部分注意力轉向了自己的家庭,另一個還在放浪形骸,可也漸漸收了心。 人生的路越走越窄,人亦是越走越散。 彭家如今依舊團結,是攢滿的一團錦花,可再過幾年、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父母衰老,兄長們擁有了子女孫兒…… 能陪伴在舟嬌身邊的,似乎只剩下自己。 還有虛空聲音。 * 二十九這年的舟嬌依舊年輕靚麗,她在三十大關將臨之時,稍有明白虛空聲音對她的身體做出的改造是如何。 她的精力總是充沛,眼角甚至未曾出現一絲細紋——女性總是注重容貌,她也是如此,在二十來歲的時候就想過醫美等等手段,曾去做過幾次,但后來就不再去了。實在是她發現自己好像沒有什么肌膚問題需要改善,照鏡子,容顏清麗白皙,臉上幾近毫無瑕疵,笑起來臉部狀態年輕極了。 其余幾個身份亦是如此。 當然,撇除昭擎,因為這個身份在塑造出就帶有非人狀態,因此肌膚細胞就不可能隨著人類的新陳代謝規律活動。 這些年,她也漸漸少以“昭擎”身份出現在霍峻恪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15號的*,16號請假一天,暫時不*哦*: 醫院事件 但這并不意味著舟嬌便少以“昭擎”身份活動。她在幾種身份中轉換自然, 有時候會利用昭擎身份做一些其他身份不好做的事。 比如說, 在遭遇到一些很棘手的世界主角時, 這個身份就派上用場。 * 三十歲這年, 舟嬌成功地從在家宅的咸魚進化為稍有長進的咸魚。 早前她就開始慢慢地去往各地旅游,身邊有同伴——實則上就是另一個自己而已。 有時候是彭家小少爺, 有時候是鐘瑠秀,慕峻出現的頻率很低,“前男友”的身份到底不方便, 她便少以這幅身份出現。 生活節奏是平靜而有序的,彭梁容·嬌放手了絕大部分工作, 投入經營藝人工作室——說是投入, 其實做的事也少,有錢人有一點讓人嫉妒, 只要能出得起價格, 總有合適的管理人員。 慢慢地, 便連彭家人都覺得彭梁容算是進入半退休生活。 所謂半退休,是關乎家中企業的半退休。 父兄掌控公司事務,他則管得寥寥, 也不甚在意。 閑暇時分喜歡研究甜點、美食, 陪舟嬌去各地的文化旅游地點參觀,他們喜好一致, 都愛欣賞藝術品,于是每到一個地方,總愛看看藝術館這類的館點。 霍峻恪自然也是知道這些消息的。 手下將消息匯報給他時, 他初聞有些發怔,心說,原來他們倆都喜歡藝術品啊。 這對他以為是前世姐弟的男女,有著相同的愛好。 也就難怪乎昭擎當年為什么任性地要建一所藝術館了。 他為當年昭擎的所作所為想出了理由,比從前猜測得更加充分、有理。 前后邏輯是非常嚴謹且通順的。 就像是看懸疑故事那樣,從迷霧般的一角窺探真相,抽繭剝絲地步步進行,幾年過去,他可以非常自信地說,自己應該猜到了真相。 ——卻從不知道,這真相也只是他人給他看的。 真正的“真相”,只怕這個世上再沒人能知曉。 * “漂亮嗎?” 舟嬌低眸,拉了一下裙角,她穿得很美,長裙、白膚,一雙杏眸烏黑,長發隨意地散落在肩頭,簡直像是少女。 她幾乎就是符合當今社會對女性“白幼瘦”的苛刻標準。 事實上,舟嬌有點不太喜歡自己如今的形象,興許是年齡大了,她更喜歡蜜色肌膚、強健體魄的自己。 ——也可能是當男人久了,轉變為女性時,心態上自然就帶了點強硬。 “白幼瘦”容易讓人對她產生憐惜,也容易產生施-虐-欲,早些年她宅在家里,少有遭遇,這幾年各地旅游,不是沒見過深夜因她形象而心生歹意的惡徒。 惡徒的下場自然不太好。 她雖有能力,可如今看來,不如讓自己的形象稍改變些,免去這些煩惱。 但基因的力量太強大,她曬沙灘、去健身房,舟嬌本嬌這個身份卻很難增加皮膚色度、添加身體肌rou。 到最后,她都有些無奈了。 年過三十,依舊如同少女的長相、身材,讓舟嬌在外旅游期間也遇上了不少追求者。 有民宿老板、企業老總、年輕大學生…… 追求手段頻出,在她身邊同伴為鐘瑠秀時,兩個自己各有風情,各有人追……苦惱也就成了雙倍,以至于后來同伴身份多為“彭梁容”,才不至于出現一到某個地點旅游,待個幾天就有男人來搭訕追求的事。 虛空聲音這幾年出現的頻率和往年一樣,舟嬌對待它的態度同從前沒有什么兩樣,她和它依舊默契不提當年說的那個話題。 逃避是咸魚的本色——雖然可恥,但是真的很有用。 深諳舟嬌本性的虛空聲音當然也沒轍,只能縱容看她當做沒聽過從前那些話,奔赴在各地旅游,并在各地旅游途中試圖征服世界其他主角的道路上。 按理說,三十歲已到來,舟嬌的“感情生活”也該有了穩定的趨勢。 在許多朋友看來,舟嬌同彭梁容有著親密關系,而自以為清醒,世上唯獨他一人知曉真相的霍峻恪卻比彭家人還堅信他們兩人沒有“情侶關系”,而是因著前世親緣,如今這樣親昵相處。 至于為什么兩人都沒有除卻對方喜愛的異性*同性,原因應當很簡單。 他們倆可能都只是看不上這世上的其他人罷了。 若將霍峻恪放在舟嬌的位置上,見識過擁有翻天覆地、聚海移山之力的昭擎,這世間哪一個男子還能入她眼? 以她類比彭梁容,彭梁容不找對象的緣由莫不如是。 …… 三十歲到來,年輕的、美麗的舟嬌女士,在某個城市、某個莫名天氣、某個地點。 進了醫院。 婦科。 被診斷出身孕,三個月。 然后—— 孤身一人在該城市旅游的舟嬌女士,在私下聯絡了醫生后,住院一周有余,再出院時,體態窈窕、面容蒼白。 她身邊是這周一直陪伴她的年輕護工,一張圓臉,嫩得很。 護工低著頭,舟嬌的手掌與她交握??雌饋硐袷亲o工扶著她一樣。 舟嬌的體檢報告、住院報告,以及出院時的照片,全都送到了霍峻恪的桌前。 他緊緊盯著這些資料,不期間想起多年前做的夢。 那個夢里,昭擎和她——似乎孕育了一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