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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它的幫忙,可以讓曾瑤的意識落到一個擁有敞亮美好人生的……另一個自己的人生路上。 于是,曾瑤做了一場大夢。 她在夢里學習了好多知識,成為很厲害很厲害的人,有了一個美好的家庭……最后親眼看著徐皚之伏法。 另一種人生,她親身經歷過。她的大夢,戛然而止在她在“平行世界”的七八十歲。 她生兒育女,有完滿人生,那些記憶會讓她如今這個世界里蒼白、黯淡、污穢的記憶得以明亮。 就像是用干凈的水擦去玻璃上的浮塵,最后窗幾明亮??梢钥吹剿{色的天空,橘色的太陽,空中飛過的飛機流云。 那么,這個世界的傷害,與那么久的溫暖回憶相比,就沒有那么疼痛了。 昭擎是抱著這樣的想法,讓她過了一段夢中人生。 擁有了這段夢中人生記憶的曾瑤,在未來可以用夢中世界學到的知識活下來。 而更值得慶幸的是,那個平行世界的“曾瑤”居然親眼見證了徐皚之的落網。 于是這個世界的曾瑤意識落進那世界,就有幸知道所有關于徐皚之被起訴的罪證。 她在蘇醒以后,聯系上了夢中小男友的父母。 小男友的家庭日漸富貴,雖然目前還沒有做到全國前一百強的企業,但也差不太多,至少收集起當年的錄像等等,只要有線索,他們的財力應對此事綽綽有余。 徐皚之在酣睡甜夢中被警察逮捕,他被銬上手銬時,目光震驚看向身后的曾瑤,不可置信地質問“是你?” 曾瑤抿著唇,害羞又溫柔地笑著點頭。 “叔叔,就是我啊?!?/br> 此時的“叔叔”二字,未免太過諷刺。 徐皚之若困獸嘶吼般發出一聲哀嚎。 那樣子未免太嚇人,還沒等她回應,曾瑤就被楊昭——那個夢中小男友拉了過去。 楊昭一臉嫌惡地看著徐皚之,高聲說“jiejie,你不要和他說話,他就是個……”才十六歲的高中生,憋了老半天罵出來一句,“死禽獸、老變態!” 曾瑤溫柔地笑看他。 她眼眶濕潤,楊昭的mama上前來抱了抱她,淚水落在她的肩窩,“好孩子,好孩子,辛苦你了?!?/br> 楊昭的jiejie,楊瀟,那個年幼時被徐皚之傷害,至今仍舊不愿意和人交談,畏懼男人的同齡女孩,紅著眼,小聲地抽噎起來。 曾瑤與楊瀟相對著,她伸出手來,擦掉她的眼淚。 她輕聲說“壞蛋一定會得到教訓的?!?/br> 陽光落在她們身上。好溫暖。 …… 昭擎說“我當然很開心?!?/br> 他難得話如此多,“……我很開心?!?/br> 霍峻恪稍稍動容。 他輕聲說“事實上,我最近有意建立一個公益組織,名字叫做‘星星’,主要是宣傳關于孩子如何保護好自己,同時重點關注福利院的兒童……” “您覺得怎么樣呢?” 昭擎笑了“很好?!?/br> 音色冰冷,可是笑容卻很溫柔。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在消失以前,這樣對霍峻恪道“不要忘記讓孩子們牢記一點,不要隨隨便便和陌生人走?!?/br> “否則……很容易走丟?!?/br> 霍峻恪在“星星”計劃中,加上了“宣傳反拐賣”的課堂教學。 在霍老爺子詢問這個計劃時,他耐心地說完了這件事的始末。 霍老爺子沉默。旋后才說,“他心中有愛?!?/br> “還有悲憫?!?/br> 白龍降世,帶來**甘露。 霍峻恪說“我曾經猜測,他是因為舟嬌被拐賣的經歷才愿意接手祝恒的心愿?!?/br> “我大概沒有想錯?!?/br> “……” 那份屬于舟嬌的資料上,她在六歲時被拐的經歷清晰可見。只是或許她幸運些,后來遇見了昭擎,那空白缺失的年歲,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過去霍峻恪陰暗想過,舟嬌與他如此疏遠,不肯正眼瞧他,定然是昭擎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 沒有曾瑤此事前,他思維發散,想過會不會是他曾在她年幼時候染指過她。 但此事過后,他徹底推翻這個想法。 不會是這樣的。 昭擎在看到祝恒送遞而來的資料時,那模樣冷肅,甚至隱隱可見厭惡。如果他真做了這事,那他又怎么會在知道徐皚之入獄后,勾起嘴角,同時還有難得的柔意裹挾他的眼眸。 那么只能是別的事了。 霍峻恪想不明白,他趁著霍老爺子深思之時,走神悠悠嘆氣自己好像是個在追星的c粉,恨不得從一點點的端倪中摳出事實真相來。 c粉這個詞還是他前兩天從霍峻驍那里學來的。 學以致用到這里,居然還很合適。 作為一個真心誠意的“白粥”c粉,他今天也在很努力地奮斗呢。 彭梁容的生日宴結束當天,舟嬌被裴曉mama喊過去。 這也是她以舟嬌本嬌身份和裴曉mama正式相處的一年整。 裴曉“嬌嬌,最近還是沒有談戀愛嗎?” 猶豫一會說,“沒有?!?/br> 裴曉倒不是為了湊合彭梁容和她,她只是問了一下她的感情狀態,然后好悲傷說“容容也這樣,到現在都沒有交女朋友!” mama心累,mama流淚! 裴曉的憂郁誰都能瞧出來,她說“二十五歲了誒!” “好歹嬌嬌還找過對象,容容呢?” mama生氣,mama憂郁! “雖然二十五歲不算太大,但是……” 裴曉不是不明事理的父母,相反她一直很諒解孩子。她的憂慮在于小兒子只在意工作,一點都不打算發展什么感情,這樣怎么行? 她很怕他溫雅斯文外表下,是一顆很難融化的冰塊心臟。 其實不結婚,單身生活她也沒什么不贊同的,只是,彭梁容前些年的時候還說自己對異性有正常的審美——沒錯,但是他特別嚴謹,說的不是“女孩”“女人”,而是說“異性”,正經得令人啼笑皆非。 他那么說,這么多年來卻不見身邊有人。 之前她誤以為他喜歡舟嬌,還開過玩笑,但來來回回這么多回,她也算知道了,小兒子對舟嬌的感情很難懂。 或許是有喜歡的吧,但那喜歡又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也許是高于情侶之間的愛意,接近親人般的情感? 裴曉這樣猜測。 她看到彭梁容從茶幾前走過,還手賤地摸了一下舟嬌的腦門,舟嬌皺著眉頭,抬眼看他。 彭梁容笑瞇瞇的。 舟嬌也忍不住,笑了。 兩個嬌這段時間的心情變得很好。 尤其是在知道徐皚之入獄,再加上他們知道,戀童癖在監獄里的日子不好過時,更是歡暢心悅。 彭梁容·嬌摸到舟嬌的腦門,知道方才裴曉問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