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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子,”王晉說,“當時由于前后座之間有欄桿擋著,我的注意力也沒放在他那里,所以沒意識到?!?/br>“你的意思是,他把你騙上車,然后綁架你,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后,確定你無法反抗,把你帶到了案發地點?!?/br>“不是。?!蓖鯐x仔細回想,“當時。?!?/br>他陷入回憶,“那時是下午快六點,我上車不久,就覺得很困。按道理那個時間點不應該困的,可眼皮就是抬不起來?!?/br>江景摸了摸下巴,“他對你下藥?”“這說不通,”吳超說,“如果是利用空氣傳播的藥物,為什么顏驊自己沒事?!?/br>他看向王晉的神情又降了好幾度,“王先生,說謊也是要負責任的。這里都是監控,別讓我們為難,也別為難今后法庭上的自己,可以嗎?!?/br>“我說的都是實話,”王晉深吸口氣,目光堅定,“顏驊把我騙去了郊區,當時我能確定,只有我們兩個人?!?/br>“但是第三個人,我也能確定,他確實存在,”王晉說,“根據我的判斷,他應該早就等在那里,也許是顏驊找的人,也許是。?!?/br>“顏驊自己就是個越獄犯,”江景問,“他如何在不超過三十小時內,給自己找到幫手呢。就為了加害你?”“而且這里面存在一個最讓人理解不通的點,也是你從一開始就在回避的一個問題,”吳超身體前傾,逼視著他,“有哪個人,會為了加害自己的仇人,反而把自己的命搭進去?!?/br>“你不覺得完全說不通嗎?!?/br>“照你所言,顏驊把你騙至郊區,而且專門安排人埋伏在那里,想要害你?!?/br>吳超攤攤手,“結果你只是被打暈,顏驊反倒死了,而且是分尸,”他冷笑道,“你覺得,這說出去會有人信嗎,嗯?”王晉陰著臉沉默。雖然他也覺得離譜,但是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現在自己所遭遇的一切,就是顏驊想要的結果。那個人,絕對是顏驊的幫手,目的不是要殺了他,而是讓他背負罪名,永遠待在監獄里。可是。。。。王晉思緒混亂。顏驊是那種為了讓自己被定罪,就甘愿去死的人嗎。不可能啊。吳超見他不說話了,心里大致有了點譜,“這個問題我們稍后再議,你想好了再回答?!?/br>“現場對你最不利的證據,”他繼續道,舉起一張照片,“是這把斧子。上面有你的指紋?!?/br>王晉一僵。“這把斧子并非出現在案發現場,而是距離有四百余里的路旁的草叢?!?/br>江景觀察著他的表情,“怎么,承認見過這把斧子了。是你帶的,還是他?!?/br>“是他?!蓖鯐x說,“那把斧子是他的,我失去意識以前,他一直拿在手里?!?/br>“我沒有碰過?!?/br>“那為什么這上面有你的指紋?!?/br>“我不知道?!蓖鯐x想說些什么,猶豫了一下,還是閉嘴了。“你剛才是想說,顏驊在你昏迷時,拿著你的手,在斧頭上留了指紋,是嗎,”吳超說,“可是,斧頭上沒有他的指紋,只有你的指紋?!?/br>第六十一章申請取保候審后,顏司卓來接王晉回家。王晉走出警局大門,微薄的陽光依然恍了眼,天氣越來越冷了。顏司卓見他出來,立刻撲了過去,緊緊地抱住他,擁著他的胳膊輕輕顫抖。王晉靠在他的懷里,暖流漸漸回上,他輕拍了拍顏司卓的背。“他們沒把你怎么樣吧?!鳖佀咀恐逼鹕?,緊張地看著他,從臉色的略顯蒼白,到眉宇間難掩的疲憊。“沒有,”王晉輕聲道,半擁著他的肩,倆人一齊向外走,“正常的問話罷了,”他說完又停了幾秒,抿了抿唇,“不過對我不太有利?!?/br>“怎么,他們敢強行給你降罪,”顏司卓沉聲道,眼神陰暗,“這件事明顯就是顏驊故意陷害,他們居然看不出來?!?/br>“畢竟顏驊已經死了,”王晉嘆道,“從一個已故之人身上找嫌漏,或許更難?!?/br>“只是經過昨晚,我現在有更多的問題沒有明白?!?/br>“一會兒薛律師會來家里,”顏司卓替他打開車門,握了握他的手,堅定道,“放心,你不會有事的?!?/br>他們回去后,薛律師很快就到了。“王哥,”薛成易畢竟是多年好友,此時心里著實擔憂,“我這里搜集了一些資料,也托了顏總找人幫忙。你好好和我說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br>“警方提供的線索,都對你十分不利。我總覺得遺漏了許多關鍵點,也許,這才是真相的突破口?!?/br>顏司卓給他們倒了杯茶,坐到王晉旁邊,“你從頭再講一遍。我猜當初他們審你,根本沒有問過整件事情的經過?!?/br>“他們一上來就問了我和顏驊的關系,后來所有談論的中心,都落腳在顏驊被分尸這個結果上?!?/br>“不過這個我能理解,因為根據他們掌握的信息,也確實必須,把重點放在死者身上,而且分尸這種情況非同小可?!?/br>“所以他們那兒的信息很零碎,”薛成易嚴肅道,“而你的記憶,是完整的?!?/br>“其實我現在開始懷疑,”王晉說,“我的記憶,可能并不完整?!?/br>顏司卓一愣,“什么意思?!?/br>“我從頭和你們講講,”王晉說的很慢,回憶時盡量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當天傍晚,我從小卓公司離開,打算在大門口攔輛出租?!?/br>“大概過了十幾分鐘,一輛藍色出租停在我面前?!?/br>“你確定是出租嗎,”薛成易說,“那輛車有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你還記得它的車牌號嗎?!?/br>“確實是一輛普通出租,”王晉又想了想,蹙眉,“只是當時沒留心,所以不太記得車牌號?!?/br>“你繼續?!毖Τ梢渍f。“上車后,由于當時天色較暗,前排座椅和后排之間又有欄桿相間隔,加上,一般情況我不會刻意去關注一個司機,”王晉說,“因此,那時候,我并不知道那個人是顏驊?!?/br>“后來你知道后,還記得他的穿著打扮嗎,”顏司卓問,“有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br>“后來我仔細看清,”王晉說,“他戴了帽子,口罩,還有墨鏡。穿著一件很長的黑色的棉衣,不過里面穿的很少,因為棉衣是半敞開的,我看見他里面的衣服,只有一件,下擺還粘有血跡?!?/br>“血跡有可能是顏驊越獄時,襲擊他人而造成的,”薛成易說,“不過,有個問題,”他放下筆,“按道理,顏驊如果要冒充出租司機,那么他必須提前盜取一輛車,更嚴重的,可能原先的司機會慘遭殺害。因為你也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