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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大大的增加,讓臨近年關的S市多了幾分年味,大清早的不知道誰家在放炮仗,響雷似的在大雪天氣里炸開了。于忘然光腳踩在地板上走到窗邊往下看,只見小區門口鋪了十好幾米的長鞭炮,正燃著火星噼里啪啦炸的熱鬧,緊接著幾輛披著粉色花朵的車輛停在路邊,人群擁簇著一位西裝革履胸前配紅花的新郎打扮的人涌了進來,在一眾衣著漂亮的女孩子的引領下往后面那棟樓去了......他站在窗邊看了一會兒熱鬧,直到忍受不了結了霜的窗戶上散發的寒氣才撿起落在地板上的被單披在身上,站在床邊看了看床上捂著被子還在睡的人,唇角撇出一點笑意,放輕了腳步走出臥室往浴室去了,不一會兒浴室就響起沙沙沙的水聲。他的生物鐘異常的準時,從未出過紕漏,更何況昨晚折騰到后半夜精疲力盡沉沉睡去之前,他還在心里告誡自己明天早上一定要爬起來,合作方要過來簽合同,千萬不能誤了大事。駱潯憶顯然還沒被他弄死,或許是這些天一直沒休息好吧,比他還累的樣子,一覺睡死過去現在還沒醒。于忘然洗完澡吹干了頭發,站在衣帽間鏡子面前穿襯衫時使勁兒的把領口往上拽,心里恨恨道,駱潯憶這廝得了一個愛咬人的新毛病,又一想,他身上的牙印遠遠比自己身上的多,心里也就舒服了。他穿好衣物來到開放式的廚房熱牛奶,烤面包,簡單的早餐弄好后端到餐桌上自己一個人慢慢吃,途中給小學弟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接人。小學弟早已在路上了,掛了電話不到十分鐘就到了門口,于忘然把他領到餐廳讓他吃早飯,夏栩機靈的察覺到老板今天走路的姿勢有點怪,腰總也挺不直的樣子,于忘然不知道他在偷偷打量自己,還貼心給他倒了一杯牛奶,老媽子似的說:“多吃點,長身體”夏栩:......他已經二十四了,還長個毛。早餐快吃完時,臥室里那位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喊了一聲:“忘然”然后猛地把推拉門推到了一邊,一眼看到餐廳里坐著的兩個人,駱潯憶也愣住了,站在門口看了看夏栩,又看了看于忘然,扶著門框進退不得的尷尬著......夏栩眨了眨眼,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駱潯憶。于忘然繃著唇角,一臉將笑不笑的糾結模樣,心說幸好他不是全|裸出鏡,至少腰上圍了一條浴巾,不緊不慢的站起身拍了拍看傻了的小學弟的肩膀,說:“你慢慢吃”夏栩瞪大眼睛看著老板把那個男人推到臥室里,然后反手拉上了門,捧著牛奶杯一臉的一言難盡......他早就知道老板有個男朋友的傳言,一直沒見過,沒想到今天在這兒見到了,看那個男人身上被噴了油彩似的五顏六色慘慘戚戚,肩膀和胸口上的幾道牙印隔得老遠都看的清,想來肯定是被壓在下面的那個了。頓時,夏栩對老板的敬仰又拔高了好幾分。于忘然很快出來了,面色如常道:“車我開走,一會兒你下去買一套男裝,剛才那個人穿的,他......好像190出頭,隨便買一套就行,然后就下班吧,今天放你一天假”說完從他手里接過車鑰匙穿上大衣開門走了。夏栩把早餐吃完按照老板吩咐下樓跑了最近的一家男裝店從里到外都買了一套新的,只告訴店員身高體型,隨便拿了一套休閑裝,回去的路上看到一溜婚車很氣派的從不遠處開來,領頭的車里有人往人行道上撒紅包,所到之處引起人群紛搶。夏栩不免感嘆和老板住一家小區的都是有錢人啊,一邊感慨著,一邊跟著人群搶紅包,好不容易搶到一個揣在兜里,然后站在路邊看熱鬧,把長達五十幾輛的寶馬迎婚車目送完了,才心滿意足的提著衣服慢悠悠的往回走。他在路上耽擱的時間著實不短,以至于一回到家,老板房里的那位已經起床了,正站在廚臺前喝水,只穿了條褲子,上身依舊光溜溜的,餐廳霎時變成了男模寫真集拍攝現場。駱潯憶以為他走了,沒想到又回來了,舉著水杯勉強笑道:“有事嗎?”這個小助理一邊亂瞄他一邊低著頭朝他走過去,然后遞過來一個紙袋,還算友好道:“于總讓我給你買的衣服”駱潯憶松了一口氣,接過去笑說:“謝謝”剛才只注意到他的rou體了,沒注意他的長相,走近了才發現他的長相確實也配得上于忘然,是他迄今為止見過的男人里最帥的了,而且笑容明朗氣質出眾,像雜志封面上的人物。駱潯憶讓他隨便坐,然后拿著新衣服進了臥室,很快換好衣服走出來,見他還穩穩當當的坐在餐廳喝牛奶,也不好趕人,但是又急著去上班,于是道:“小帥哥,你老板還交代你別的事了嗎?”夏栩道:“沒有了,他放我一天假”駱潯憶看著他一臉的真誠和無辜,有點無語,笑了一下說:“那你喝完牛奶把杯子泡在水槽里,不用洗,泡著就行,然后幫我把這幾件衣服放到洗衣機里行嗎?我上班快遲到了,趕時間”夏栩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衣服,說:“你搭在沙發上吧,我一會兒就幫你洗”駱潯憶又謝了謝他,把衣服搭在沙發背上,拿著手機離開了。一出門就低著頭給于忘然發短信,問他從來拐來的孩子,成年了沒有?他只顧著低頭按手機,沒發現和一位有過一面之交的人擦肩而過......周效梁停住步子,回頭看著走進電梯里的那個男人,略皺著眉回想在哪兒見過他,一時想不起,就沒有在意的繼續往前走,停在于忘然房門前按了兩下門鈴。“你是不是忘帶這個了”夏栩打開門,沒說完的話戛然而止,疑惑的看著他問:“你找誰?”周效梁又看了一眼門牌號,確認無誤才道:“于忘然,你是?”“哦,我是于總的助理,于總到去公司了,你有事嗎?”周效梁不知道于忘然什么時候換了助理,而且還是個不認識自己的助理,他擋在門口不讓自己進,也不好硬闖,只能站在門口朝里面看了一眼,就看到了搭在沙發背上的一件皮夾克,霎時把雙眉擰的更緊,于忘然從不穿皮夾克,而且那條褲子,顯然也不是他的。夏栩見他一直往里面看,就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先生?你沒事了吧”周效梁忽然抓住他的手,看到了他握在手里的警|官|證,音調忽然變的森冷:“哪兒來的?”照片上的人分外眼熟,他忽然想起剛才在走廊里看到的就是這張臉,又問:“這個人在這兒過夜了是嗎?”夏栩覺得他舉止怪異,握住門把準備隨時關門:“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