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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忘然維系這份愛意維系的有多么不易。“你體諒一下學長吧,他還著病呢”林淑爾曾這么對他說。但是于忘然卻又把他冷酷無情的一面擺了出來,研習著書本頭也不抬的說:“只要他沒病到把我忘了,就會來找我”還有一句話他沒說出口,這一次換我離開,我等他回來找我。他沒跟任何人說過這些話,因為沒人會懂,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是何居心’旁人怎么可能會懂?貌似他只是在等待一個‘證明’而已,一個可以證明他的努力沒有白費,他的情誼沒有白費,他的等待沒有白費的證明,這個證明很簡單,一句情話一句安慰就可以讓他得到他想要的,但是也很難,因為只有駱潯憶能給。駱潯憶何曾給他過什么證明,他連做自己的信心都沒有,更別說向別人證明自己了,他就像一個風箏,線被于忘然握在手里,看似是于忘然可以cao控左右他的方向和去留,但是那根線足夠脆弱,脆弱到于忘然稍一用力就扯斷了,他們之間的連系就是這根脆弱的線,一端綁著扎根深筑的于忘然,一端彷徨不安的駱潯憶。這兩個人,一個索要的太多,一個能給的太少,不免玩起了躲躲藏藏你追我趕的游戲,有一天,追趕的人感到累了,沒有了力氣,這個游戲也就玩不下去了。于忘然很清楚,正是他的認真,和駱潯憶的敷衍,格格不入。駱潯憶敷衍的溫柔繾慻,情深意切,于忘然認真的毅然決然,非黑即白。分開這幾天,駱潯憶沒有找過他,據薛明遙說,自他走了,駱潯憶只回過小屋一次,至今沒再露過面。于忘然是鐵了心的等駱潯憶找他,無論過程多么的誅心難熬,他都會等下去,此人有多么的不近人情,就有多么的表里不一。他每天放學都路過藍鯨魚,隔著一條馬路站在人行道上撐破了眼眶的望馬路對面的咖啡店里張望,一站就是十幾分鐘半個多小時,也有那么幾次,真等到了駱潯憶露面,看到駱潯憶出來扔垃圾,就那么閃那么一面就匆匆消失了。他還給咖啡店的老板娘去了一次電話,拐外抹角的等她說起駱潯憶的行跡,老板娘說駱潯憶近來主動要求加夜班,有時下班實在太晚就睡在店里的休息室里,工作的很賣力。于忘然掛了電話險些像個女孩兒一樣撲到床上去哭一場......林淑爾見他這些天昏昏沉沉混混沌沌,不似人形,終于察覺出她的竹馬收到了多大的傷害,也恨駱潯憶像個縮頭烏龜王八蛋一樣只知道一昧的躲起來,于是在一個烏金微墮,火燒殘云的傍晚,殺到了藍鯨魚咖啡店,于忘然一放學就回家扮好孩子,不知情,薛明遙雖然知情,但他拉不住林淑爾,只能跟她一起去了。林淑爾剽悍潑辣,江湖氣息濃重,像個女流氓一樣摔碟打碗,指著駱潯憶的鼻子破口大罵。“于忘然知道心疼你,你為什么不心疼他!你沒膽量沒擔當沒出息!還不如我有勇氣,縮在殼子里的王八蛋!”林淑爾罵駱潯憶話又多又雜,薛明遙攔不住她,只能在旁邊聽,聽著聽著竟聽出了幾分道理,記住了林淑爾最后一句話,覺得她說的沒錯。第二天,林淑爾一進班就把書包狠狠砸在于忘然課桌上,咬牙恨道:“三天之內如果他還是不來找你,就忘了那個混蛋!”于忘然正在和王朝聊天,被她這炸雷似的動靜嚇了一跳,當即就扭頭去看薛明遙,眼睛在問,發生什么事了?薛明遙為難了一陣子,說;“淑爾去找駱學長了,說了很多話,他如果還是不來找你的話,忘然,就沒什么意思了”林淑爾:“沒錯!”于忘然瞠目結舌的看著林淑爾,用膜拜女皇的目光仰視著她,莫名其妙的竟有些激動......也是,這盤死水沉寂了這么久,如果沒有人往里丟一塊石頭攪一攪波浪,他真的怕就這樣,滄海桑田了去。消沉久了,任何的外界刺激對他來說都是令人心悸的,于忘然怔怔的看著他們,傻乎乎的說;“哦,好”貌似林淑爾勇闖龍潭虎xue又給他了希望,雖然當天晚上放學后駱潯憶依舊沒露面,但是于忘然心里卻懷揣了滿滿的希望,回到家后窩在房間一心等他的電話,但是手機只響了一回,是于想蓉叫他下樓吃飯。他把手機也帶到了餐桌上,吃飯的時候時時刻刻不在盯著,于想蓉明里暗里白他好幾眼,他都沒發覺。吃飯完,他正準備上樓,被于想蓉拽?。骸跋赐搿?/br>于忘然很聽話的帶上手套去洗碗,于想蓉拿著一個蘋果,倚在廚臺上邊吃邊看他洗碗。“明天周末,有安排嗎?”她問的是廢話,往常于忘然的周末和不周末,哪一天不是和駱潯憶待在一起。于忘然抬眼輕飄飄的瞥她一眼,抿了抿嘴唇,沒搭腔。于想蓉也覺得自己問的挺多余,沖他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明天咱們出去玩吧,很久沒有一起出去了”“誰?”“你,我,淑爾,還有薛明遙,游樂場,你想去嗎?”于忘然洗著碟子輕輕嘆了口氣,說:“好”第二天,一伙人相約著在大路口見,到了中午約好的時間,他和于想蓉先到了,過了沒一會兒薛明遙和林淑爾一起來了。林淑爾今天打扮的甚是清爽,頭發和于想蓉一樣扎成最涼快的丸子頭,穿著一件短短的黑色短袖,肩膀略有巧思,斜肩下滑,露出渾圓不失骨感的肩頭,配了一條牛仔短褲,還是有些小性感的。縱是和她做了鐵哥們的于忘然,也不免癡癡想來,他這青梅這幾年的確是出落得越發標志了,看那身段,確實漂亮,于是就覺得薛明遙的眼光真是好......薛明遙背著林淑爾的小包,并著林淑爾的肩膀,滿面笑容的朝他們走來了。兩個女生想去游樂場,于忘然和薛明遙權當作陪,到了游樂場給她們買水提包,鞍前馬后,于忘然雖沒多少興致,也被忙了個跑前跑后滿頭大汗,等她們倆提出去做過山車的時候,死活不愿意伺候了,倒并不是因為他怕,他無所畏懼,而是因為他怕自己現在的狀態上了過山車會一頭栽下來。于想蓉和林淑爾去買票排隊,于忘然就和薛明遙坐在冰淇淋攤子里等,甜膩膩的冰淇淋吃了一口就推到了一邊,牛奶味過重,味道太厚重,一點都不清爽。于忘然自己都覺得他這兩天真是事兒多的很......“那是誰?”于忘然瞥到旋轉木馬前發傳單的人偶略眼熟,因為天氣太熱了,那男生把羊駝頭像摘了下來抱在懷里,頂著滿臉滿頭的熱汗在發傳單,身邊圍了幾個扯他衣服的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