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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況你不清楚嗎?還以為你現在有所好轉了,原來是變本加厲,你在外面兜兜轉轉瘋一圈,還不是得回到我身邊?還是那句話,離開我,你就是一個孤魂野鬼,誰都不會認你,我的話你不信是嗎?你不信你遲早會把那個小帥哥的耐心耗光,總有一天他會像扔一件超載的行李一樣把你扔掉?他和他耗,耗的是他的時間,你自己的命數,你好好問你自己,你有多堅強,你能被拋棄之后爬起來嗎?你真的相信能和他在一起一輩子?一輩子?別逗了,或許明天他的熱情和耐心就被你磨光了,到時候你怎么辦?你他媽就像一個縮在殼子里的王八蛋一樣,你能怎么辦?你還想活嗎?還要你的meimei嗎?你回來,我和你,還有思華,我們一起走,去一個沒有鬼纏著你的地方,老老實實,安安靜靜的生活下去,給我回話。看完短信,于忘然當即退出去把這條短信刪除了,放下駱潯憶的手機,他感覺到腹腔內被澆了汽油丟入火把般灼燒的五臟六腑都燃起大火,血管被烤的滋滋作響,渾身每一個毛孔都炸開,發了高燒一樣皮rou血紅一片。如果沈少游在他面前,他一定會撲上去揮拳揍他,質問他憑什么,憑什么對他和駱潯憶之間的感情指點誣蔑,又憑什么讓駱潯憶回到他身邊,憑什么說駱潯憶和他在一起就不得好死。我為他做了那么多事,你憑什么讓他離開我!于忘然憤怒的像一個被偷窺了秘密的人,他把所有的秘密放在一間飄在大海上的密室里,殫精竭慮傾盡所有的去保全自己的秘密,卻還是有人興風作浪,覬覦他的秘密,想要搶奪他的密室,他拼命的撐著漿往前劃動,卻有人乘著游輪窮追不舍,他憤怒,又無助的不知如何是好。駱潯憶洗完澡出來,看到于忘然正在廚房里剁土豆。“干嘛呢這是?炒還是燉?”駱潯憶把毛巾掛在脖子里,頂著亂糟糟濕淋淋的頭發朝他走過去。于忘然抬起頭看他一眼,不再亂無章法的亂剁,按著土豆塊切成不均勻的小丁,面色如常道:“幫你切菜”駱潯憶靠在廚臺上看著他切菜,笑了一下,順手拿起廚臺上的手機,邊看手機邊說:“切成這樣,只能打成鹵了”于忘然偏開頭盯著他,做好了如果駱潯憶發現異常,他就跳起來發怒的準備:“......那就吃打鹵面,我又不挑食”只見駱潯憶只是隨意的看了看手機,把手機放下伸手過去捏他的鼻子,笑說:“你怎么不挑食?你最挑了,出來吧,我來做飯”于忘然的鼻子被他擰的有些發酸,揉著鼻頭慢吞吞的走出廚房,坐在餐廳看著他忙,說:“你胡說八道,我什么時候挑食了?我媽從小夸我不挑食”駱潯憶雙手按在廚臺上,抬臉兒笑道:“那這位不挑食好孩子,能不能把洗衣機里洗好的的衣服拿出來晾一下呢?再悶一會兒你又該嫌有味道了”“難道不是嗎?上次你忘了拿出來,第二天餿的像剩飯一樣”于忘然到洗手間把衣服從洗衣機里抱出來,洗衣液的清香被他抱了個滿懷,帶有潮濕的香味使他產生一種朦朦朧朧的暈眩感,他抱著衣服蹲在洗衣機前,把臉埋在濕漉漉的衣服上,頭腦中像是蒙了一層迷沱厚重的白霧,這些白霧有著洗衣液的清香,一半是現實,一半是幻想,好像游走在兩個時空夾縫里一樣,難辨虛實。這種不真實的暈眩感一直到他吃了飯上床睡覺時都沒消失,而是像盤踞在室外屋頂上的風一樣盤踞在他的腦海中,來回涌動,隱隱作祟。他沒睡著,或者睡的很淺,到了后半夜的時候,他隱隱聽到駱潯憶輕輕的喚了自己一聲,他想出聲應他,但是腦袋昏沉,動了動嘴唇,沒發出聲。駱潯憶悄無聲息的下了床,在沉寂的小屋里稍稍活動一番,然后拉開臥室門走了出去。臥室門輕輕的吱呀開合,于忘然睜開眼睛慢慢的坐了起來,垂著眸子用耳朵去搜尋駱潯憶的去向,聽到遠子里腳步輕踏的聲響,然后那聲音翻過墻頭,聽不見了。院子里恢復深夜中的寂靜,窩在屋頂的風也睡著了般再無動靜,于忘然看著窗外月光灑在地板上的一道清霜,心里忽然感到一陣絕望第89章我的愛人【4】雖然很早之前就把詹毅的號碼刪除了,但是駱潯憶很清楚,那樣做只是一葉障目而已,他記得詹毅的號碼,記得很清楚,同樣記得清楚每當那一行數字打過來的時候帶給他的無窮的恐懼感。這一次,詹毅沒有找他,而是找到了于忘然,這簡直比拆穿了他的把戲還要可怕。他早在洗完澡的時候就給詹毅發了一條短信,問他在什么地方,直到半夜,他才回復,寥寥幾個字,市醫院住院部306。駱潯憶走出小屋,在漫無邊際的黑夜之下像一個孤魂野鬼般游蕩,夜里的公路像一條睡著了的黑蟒,冒著紅光的出租車像游蕩的野獸一樣來回寂靜的穿梭,跟他一樣,都是漫無目的的行走。一個漫無目的的人,上了一輛漫無目的的車,去往他的中轉站,醫院。醫院走廊里徹夜亮著燈,他順著樓梯拾級而上到了三樓,站在樓梯口向右邊轉頭看過去,在通明寂靜的走廊里看到了詹毅。詹毅癱坐在走廊邊設的椅子上,雙手環著胸,頭向一邊歪著,幾乎枕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駱潯憶雙手揣在外套口袋里,垂著頭,把腳步壓得很輕朝他走過去,走到他面前才發現他緊閉著雙眼,貌似是睡著了。在他正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駱潯憶揣著手往后靜靜靠近椅背里,沒有出聲叫醒他,而是低垂著頭,也閉上了眼睛。換了旁人來看,這兩人就像是兩個相熟朋友搭伙旅行,在路途中感到乏累,停下來休憩而已。剛才他走來的路上,看到的詹毅落魄狼狽的像條落水狗,他身上煙味濃重,褲管發皺,皮鞋像是在泥灰里趟過,下眼睫因為失眠而浮現青烏,臉上冒出青色的胡茬,好幾日沒打理過的頭發打著綹的垂在他的額前,像一個前來歇腳的流浪漢。“找我干什么”駱潯憶知道他醒著,他沒睡,休息了一陣子,闔著眼,眼皮都沒抬一下的問。詹毅像是累極了,說句話都吞吞吐吐,猶猶豫豫,舌頭舔過裂了幾道血口的下唇,聲音被煙霧熏出來的似的灰暗沙啞,閉著眼道:“昨天,小鏡吃了一瓶安眠藥,想自殺”駱潯憶把眼睛睜開一點,看著伸的很長的,他裹滿灰塵的皮鞋,沒說話。詹毅把胳膊放下來,搭在椅子兩邊的扶手上,睜開眼看著他,眼珠也像是在泥土里滾過一樣,橫著幾條七零八落的血絲,說:“她想見你,我沒辦法了,就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