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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歇的,那把刀被人拔了出來,然后閃著暗光的刀背在持刀人手背上轉了一個瀟灑漂亮的刀花,那人反手握刀跪在地上向他迅速的爬了過去......“駱潯憶!”詹毅怒吼一聲,忙去擋割向他脖子的利刃,手背和利刃相撞,登時矩陣劇痛襲來,皮開rou綻鮮血橫流。詹毅轉過身體雙腳并用往兇手身上狠狠踹了一腳,拳腳到rou的聲音和刀具落地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他猛地一咬牙站起身往門口蹦過去,拍下墻上的開關,室內頓時燈火通明。隱藏在黑暗中的罪惡終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詹毅看到駱潯憶撲到在地上以一種匍匐前進的姿勢慌忙把那把沾著他鮮血的水果刀握在手里,一臉驚懼,面色煞白。而駱思華正蜷縮在不遠處的角落里,抱著腦袋,抖如篩糠。剛才的瘋狂都是在黑暗中進行,此刻被曝光了面目,雙方都變的無話可說,攙著血腥味的詭異悄無聲息的在房間里蔓延,沉重的讓每個人都喘不過氣。詹毅怔怔的看他許久,然后低頭看了一眼套在腳上的繩子,呵,三套結......他覺得那個繩子套住的不是他的腳,而是他的脖子,剛才差點被殺死,現在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把套結解開扔到駱潯憶面前,然后那雙似乎趟著墨的眼睛在他身上停留片刻,竟然一言未發的打開門,走了。離開駱家別墅,他還能開車到醫院就診,醫生說差一點切到大血管,幸好來的及時,要不然這只右手就要不成了,被推倒手術室縫針的時候,即使有麻藥的作用他也沒睡著,縫完針已經折騰到了凌晨三四點,手疼的隨時會爆炸一樣,這個時候他才開始憤怒,憤怒了一會兒又稀里糊涂的睡了過去,睡醒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清晨,在他的窗外,一架飛機從不遠處的地平線逐漸升起,然后竄進云層,隱匿不見。第64章一弦一柱【4】他一時糊涂,容忍駱潯憶流放他方,而在六年后,沒想到還有再聚首的機會,詹毅下定決心,即使不能把他問罪,也要拆穿他的真面目。駱潯憶是一名嚴重的精神疾病患者。他杜絕詹鏡和他的一切往來,詹鏡自從鬧過一回醫院后,整個人就變得格外敏感,易怒,在駱潯憶把她送回來后就把自己鎖在房間里,除了渴了餓了會下樓吃一點東西,其余的時候都把自己關在里面寸步不移,詹毅試過和她交流,但是每次都被她暴躁的趕出來,有那么幾次還跟他動手,在他臉上和脖子上抓了好幾道指甲印。詹毅很希望她待在家里不要到處亂跑,但絕不是以這種極端封閉的方式,短短一個星期,詹鏡把自己熬瘦了整整十斤,詹毅想過破門而入但是怕引起她更強烈的心里反抗,殫精竭慮無計可施才又請了一位心理醫生來。不料詹鏡更是抗拒,在房間里叮叮當當一通亂砸表示憤怒,更是歇斯底里的喊道:“我不看醫生!你們都給我滾!”詹毅萬分擔憂,萬分心痛又十分氣憤,舉起拳頭砸她的門:“開門!給我開門聽到沒有!我要看看你瘋到什么地步了!”“??!”詹鏡尖聲怪叫,哭喊道:“你想讓我死對不對!你們都想讓我死!”詹毅被她吼的肝膽俱裂,當即撞開房門闖了進去,詹鏡正站在窗臺上,一條腿已經伸了出去,詹毅腦中轟鳴響了一下,兩三步跨過去抱住她的腰把她拽了下來,抱著她摔在地板上。詹鏡拼命的捶打他,竭力的想從他懷里掙脫,但是詹毅死死抱著她不敢撒手,直等到她折騰的精疲力盡,連哭都沒力氣哭了,才老老實實的靠在他肩膀上抽噎著歇氣兒。“你不想看醫生就不看了,不逼你了,哥以后不逼你了,你想干什么都行”詹鏡忽然抱住他,抽泣著說:“駱潯憶,我想見駱潯憶”駱潯憶接電話的時候,態度很冷漠,問他有什么事。“小鏡現在情況不太好,她想見你”詹毅同樣也很累,說完這句話就把電話掛了,雖然駱潯憶沒有答應會來,但他知道駱潯憶不會不來。不到半個小時,駱潯憶就到了,沒穿校服,穿著白色T恤和休閑褲,戴了一頂黑底兒紅星帽,推開門急匆匆的走進來。“人呢?”駱潯憶問。詹毅正在廚房接水,騰出一只手指了指樓上。駱潯憶無師自通的找到了詹鏡的臥室,站在門口看到了滿地的狼藉,以及坐在床尾發怔的詹鏡,她好像大哭過一場,面色蒼白,雙眼通紅。詹鏡一看到他,就跳起來朝他撲了過去,抱住他瑟瑟抖了片刻,然后把他拉進房間又把門鎖上了。駱潯憶就像一個人偶一樣隨她擺弄,被她牽著在房間里轉來轉去,詹鏡徘徊幾番忽然開始急躁,找不到出口般像個無頭蒼蠅四處亂轉,無助的又哭了出來:“我們去哪兒啊”駱潯憶深深嘆了口氣,把她領到床邊讓她坐在床上,自己坐在她旁邊,握住她的手問:“你怎么了?”詹鏡說:“我想離開這兒,但是不知道該去哪兒”才一個星期,她就瘦了一圈,駱潯憶握著她清凌凌的手,感覺好像握住了一具手骨,無言注視著她沉默了半晌,溫柔的像是在哄孩子一樣:“你太累了,睡一會兒好不好?睡醒了再好好想一想”“你不許走啊”“嗯,我不走”詹鏡躺進被窩里,手還死死的抓著他,褪去眼妝的雙眸柔軟而無助的看著他。“你跟我結婚好不好?求你了,跟我結婚好不好”一聲嘆息噎在喉嚨里,噎的他許久無言以對,在她的再三懇求下,問道:“為什么想和我結婚?”詹鏡說:“因為你和我一樣,我很孤獨,你也很孤獨,我們在一起就不會孤獨了”駱潯憶想說其實我現在已經不孤獨了,但覺得這句話輕飄飄的沒有分量,說出口還不入不說,于是說:“你先睡覺”詹鏡慢慢合上眼,逐漸睡了過去。駱潯憶等她睡熟,才輕輕的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帶上門離開了。詹毅坐在客廳沙發上,襯衫領口松散著,扶著額頭一副很乏累的模樣,駱潯憶拒絕一切和他正面相對的機會,下了樓徑直走向門口,在開門的前一秒鐘詹毅問他:“她見你干什么?”駱潯憶握著門把手,看起來很想立刻離開這里:“說了幾句話”“什么話”詹毅忽然站起身,走過去用身體擋著門,咄咄逼人的看著他問。駱潯憶不得已轉頭面對他,反問:“你會當真嗎?不會,你只是問問而已,根本不會把她的話當真,你們都認為她有病,有病的人沒有感情,說的全是瘋話,既然你不會當真,問了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