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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賺了,一會兒說他又賠了精光,還有人說他做起了見不得光的倒賣生意,已經被苦主打死了,現在看來,被打死是假,更混蛋是真。向陽看著他緊擰著眉心,漆黑的眼珠好像罩了一層黑霧,凝神沉默的樣子,不知道什么事過了他的腦子,讓他眉心顫動,臉上鄙夷更甚。“......于忘然,你最近很忙嗎?”向陽欲言又止,一臉為難的看著他問道。于忘然眼里的陰冷戾氣還沒散干凈,就這樣直愣愣的望進向陽眼里:“嗯?”“我說你最近很忙?這些天你好像比往?;罱j,往辦公室跑的少了,放學跑的快了”于忘然沉默了一會兒,問:“我耽誤班里的事了嗎?”“......這倒沒有”“我跟不上學習進度了嗎?”“嘖,也沒有”于忘然不說話了,靜靜等他后文。向陽一個腦袋兩個大,看著他無語了一會兒,揮揮手:“走吧,這兩天注意著點林淑爾,你倆不是最要好了嗎,昨天她說找不到你,就給我打電話了”于忘然拖泥帶水的說了聲老師再見,慢吞吞的回班了。一進教室,就見林淑爾已經來了,薛明遙和王朝以及班里幾個和她要好的女生圍在她四周,把她堵得嚴嚴實實的。于忘然徑直朝他走過去,有眼色的女生當即給他騰出了位子。林淑爾臉色很差,整個人也沒什么精神,眼睛腫的跟核桃一樣,眼里還有紅血絲,見到于忘然,鼻子一酸又要哭。于忘然拍拍她腦袋也不哄她,等她哭順暢了才問:“阿姨怎么樣”林淑爾抽抽搭搭的說:“我媽上班了”“那王八蛋呢?”沒錯,他就是這么堂而皇之的管林淑爾她爸叫王八蛋,于忘然是個極度‘看人下菜碟’的,在他厭惡的人面前,他是一點涵養都沒有的。提到她爸,林淑爾又瘋了,把他的手指攢的死緊,哆哆嗦嗦的咬牙恨道:“我管他呢!我恨死他了!昨天晚上他問我們要錢,還打我媽!我恨死他了!”于忘然非但沒有勸慰她,反而頗感欣慰似的點點頭,刮掉她臉上的眼淚,溫溫柔柔道:“恨他就對了,永遠別原諒他,就算有一天他把心肝肺全都淘洗干凈了求你原諒他,也別原諒他,這種人犯一次錯,你就要永遠記住,傷害你的人,不值得原諒”于忘然總是溫柔的,他的調子也是春風柔暢和風細雨的,但他這番話不是在不引人寬厚仁愛勸人向善,反而是把人往怨恨的深溝里領,用意就是讓那份仇恨陷得越來越深,越來越無可自拔......旁人忽聽他這番冷酷無情嫉惡如仇的言論,陡然在他平緩柔和的語調后面聽出了他鎖喉蝕骨,妖異猙獰的另一面......林淑爾像是聽慣了他這番六親不認的論調,狠狠的用眼神甩他一耳光道:“你干什么去了!我給你打電話你都不接!還來說我!”提起這茬,于忘然倒是有點心虛了,心想當時他可能正和駱潯憶在床上胡鬧......“打不通我的電話你不會打給明遙啊”于忘然狗急了亂跳墻,說完才察覺他的高情商頭一次辦了一件蠢事,因為他知道薛明遙在林淑爾心里的排位,連班里幾個要好的女生都不如,完全是于忘然膜拜薛明遙在數學方面的造詣,擅作主張把薛明遙拉進了他們兩人之間,林淑爾也就和他親疏有距的交往起來。話一出口,于忘然就后悔了,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薛明遙,找急忙慌的把話題岔開,招呼林淑爾跟他回去住幾天躲一躲瘟神。林淑爾也是被于忘然不著調的一棍子打亂了頭腦,十分尷尬的扭開臉避著薛明遙,臉紅脖子粗的朝于忘然喊道:“那那那那我跟你睡!”于忘然還沒來得及訓她口無遮攔說話不過腦,就見薛明遙腳跟一轉,回座位了。上課鈴聲響的匆忙,林淑爾還有滿坑滿谷的話想和他說,于忘然纏不過她,和林淑爾旁邊的女生臨時換了座位,方便上課眉目傳情交頭接耳。林淑爾他爹跟個幽靈一樣偶爾下凡造作一番,然后就銷聲匿跡了,這幾天林淑爾的母親被接到于家避了幾天,林淑爾也在于忘然的小屋子里住了幾日,這妮子比于忘然還好吃懶做頤指氣使,把于忘然煩的風頭一過就把她轟走了,其實他煩青梅的主要原因是租的房子格局有限,難以容下第四個人,比如駱潯憶。林淑爾和他一起住的那幾天,駱潯憶實打實的被他打了幾天冷宮,除了上學放學路上偶爾撞上一面,其他時間此二人交集為零,因為于忘然覺得對不住薛明遙,當眾揭了他心事讓他下不來臺,不敢再往家里招蜂引蝶引他反感,畢竟房子不是他自己租的,于忘然很知道適可而止,而且他也察覺出了薛明遙對駱潯憶態度的微妙轉換,雖不知原因,但他只能自己收斂一些,只覺得是駱潯憶來的太頻繁惹來薛明遙不滿,這幾天他對薛明遙的態度比對他親meimei都要好,只差在腦門上寫上‘我在贖罪’四個大字了,溫柔諂媚的讓林淑爾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又一身。林淑爾被他轟走的當天晚上,于忘然就按捺不住給駱潯憶去了個電話,電話一接通就猛拍了一下桌子憤憤道:“兒子,過來給你爹請安!”那邊靜了一會兒,然后傳來駱潯憶似笑非笑的聲音:“嘴給你撕爛,叫上癮了是嗎?”于忘然被他頂了一句,還挺高興的,歪著腦袋正準備將他一軍,就聽到駱潯憶說:“我這兒有點事兒,明天早上去找你”于忘然愣了愣,頂著滿腦袋問號看著響起嘟嘟忙音的手機,詭異沉默了一會兒,然后一股氣血沖上頭頂憋得他耳根鮮紅,還算鎮定的丟下手機上床睡覺。習慣了對駱潯憶頤指氣使,習慣了駱潯憶對他有請求必應為他鞍前馬后,這一頭扎了個猛子讓他顛三倒四險些把心肝脾肺腎都氣出來。在情字上面,心境空曠如風清雅般的于忘然也落得個最庸俗不堪的模樣。本來是決意不肯搭理他,但是第二天于忘然吃早飯的時候還是提心吊膽憂心忡忡的味同嚼蠟,怕他不來,也怕他來了,自己妥善處理不了自己的情緒。但他這番暗自費盡肚腸,抓心撓肝的模樣,落在薛明遙眼里則是斯文典雅又賞心悅目,標準古歐貴族般的吃相。后來有人敲門,于忘然不緊不慢的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然后輕輕推開椅子去開門了。他一走,薛明遙就把手里的勺子放下了,被放了氣兒一樣整個肩頭無力的塌了下去,無神的盯著碗里的白粥。于忘然總有辦法,讓他自慚形愧。駱潯憶斜挎著書包笑吟吟的站在大門外,于忘然一看到他,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