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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至極。被關在門里的人和站門外的人,一樣荒唐。駱潯憶在那個房間里待了三天兩夜,到了第三天晚上,穿白大褂的人從房間里出來像沈少游報喜。“沒問題了,他現在情緒很穩定,整體比較正?!?/br>沈少游松了一口氣,讓手下送走心理醫生,進了那間房間。徐旭之站在門口,看到駱潯憶正坐在窗臺上,一條腿曲起來踩在窗臺,一條腿垂在地板上,穿著一套單薄素色的休閑褲和連帽衫,帽子扣在頭上遮住了臉,每到這種時候,他總是把自己包裹的很嚴密,從頭到腳幾乎不露出皮膚。駱潯憶轉頭看著窗外,像被定格了一樣紋絲不動。一扇窗戶,一位少年,徐旭之看著他的側影,內心忽然感知到一種難以言狀的空曠和寂寞。那是一種類似于,整個世界,獨我一人,的寂寞。沈少游跟他說話,他也不理,只看著窗外出神。“......我想上學,高中”忽然,徐旭之聽到他如此說。“......???”沈少游以為自己聽錯了。駱潯憶從窗外樹枝上的白雪上把目光移開,慢悠悠的落在沈少游臉上,唇角輕揚,以一種莫大的喜悅和輕松的口吻道:“我想上高中,幫幫我吧”徐旭之眉心忽的一皺,駱潯憶的話讓他吃驚,不是因為他突發奇想想念書,而是他說,“幫幫我吧”幫幫我吧......沈少游無法拒絕他,就在初春三月,附中開學后的一個星期,把他送到了附中高三年級。“你要是想要文憑,我直接給你搞一個碩士博士研究生豈不一勞永逸?還真想當個臭老九嗎?”報名這天,沈少游也來了,出了校長辦公室如此對駱潯憶道。駱潯憶穿了一件他從沒穿過的白襯衫,今天的天氣就像他的笑臉一樣明朗耀眼。他心情很不錯,無視沈少游不著調的胡說八道,笑呵呵的豎起食指放在下唇“噓……”了一聲。許久不見此人笑的如此春光燦爛,沈少游瞅著他笑罵了一聲:“cao”駱潯憶哈哈笑,甚至主動上前一步抱了他一下。“……咳”嚴肅的教導主任推門出來恰好看到這倆人不成體統的抱在一起,于是出聲警示自己威嚴的存在。“跟我去見你的班主任”教導主任說完就朝樓梯口走了過去,駱潯憶連忙跟上。沈少游站在樓道里抱著胳膊看著他的背影,像一個老父親一樣笑的慈悲又傻氣。這倆人一個瘋瘋癲癲,一個鬼迷心竅,身為唯一的正常人的徐旭之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沒忍住,等駱潯憶走遠了才說:“你怎么會幫他入學,你就不擔心他出什么問題?”“一時興起,好玩罷了,你以為他真想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以后做一個對國家有用的人?等他玩夠了,覺得沒意思,自然就回去了”沈少游這番話說的輕而易舉水到渠成,還有些意向模糊。徐旭之沒有追問他口中的‘回去了’是回哪里,他只知道,無論駱潯憶最終回到那里,都不是駱潯憶本人,能夠抉擇的。誰讓他碰到沈少游了呢。第35章玻璃藥瓶【5】第二十一章:自從在學校后門小樹林,駱潯憶面前落荒而逃到今天,于忘然已經在茶飯不思魂不守舍了好幾天,反常的一度讓于mama懷疑他中了什么邪,生了什么病,畢竟于忘然總是一副極其豁達,極其瀟灑,凡事過眼不過心,也就沒有什么事能夠干擾他的情緒,擾亂他的行為,這人一向有那么幾分不近人情,頗為曲高和寡。這幾天這是怎么了......于mama敢憂不敢言,她的兒子她太了解了,于忘然是一個非常驕傲,極度自我的人,他的心事放在心里捂爛了都不會說出來供大家參考共同出主意,他自己就是個極有主意的人,并且是個聽不進別人主意的人。他在心里挑挑揀揀說出口的只剩一些維護世界和平,促進社會和諧的廢話,所以熟悉他的人不難發現,此人衣冠禽獸,斯文敗類極了。“哥,你知道什么叫做老馬失蹄,玩物喪志嗎?”晚餐前,趁著爸媽還沒入座,于想蓉如此探問他。于忘然坐在餐椅上無言看她半晌,繃著嘴唇也沒說什么,等菜上來后往米飯里撥了一點蓮花白,說聲:“作業多,我上去吃”然后就上樓了,留下于mama和于爸爸面面相覷。于想蓉呵了一聲:“中毒不淺啊”于mama擔憂道:“怎么回事?又跟你哥哥鬧脾氣了?”“冤枉,我可沒招惹他”吃完飯,于想蓉端著果盤去敲于忘然的房門。“誰?”“我,開門”“......不想開,有事直接說”于想蓉翻了個白眼,稍用了點力拍了一下他的門,沒想到一向在“房門”問題上嚴防死守的于忘然同志竟然沒鎖門,這讓她站在門口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誒!”哐當一聲,于忘然把筆記本猛地合上,瞪著她說:“過分了!”于想蓉:......在她的視角里,她哥慌里慌張的坐在寫字臺前,桌子上的筆記本被合上的一瞬間,她看到的頁面......并沒有什么勁爆十八禁的場面,全是文字不是嗎?那他緊張個屁啊。“你沒鎖門”于想蓉義正言辭的反駁他。于忘然抱著胳膊靠在椅背上,臉上的慌亂一掃而過已經恢復正常,硬邦邦道:“我不吃,謝謝,幫我帶上門”“干嘛啊”于想蓉有點好笑:“你在看成人網頁嗎?”于忘然淡淡道:“想太多了,我在......做題”于想蓉在門口踢掉拖鞋端著果盤就走過去了:“做題?什么題?我看看”“喂喂喂喂!”于忘然趕在她掀開自己的筆記本前用手死死捂住,又驚又怒:“井水不犯河水,你適可而止啊”于想蓉倒是一臉平淡的看著他,眼睛里帶著點惡作劇似的戲謅笑意,聳了聳肩膀放開了手:“好啊”末了說:“哥,你這兩天,怪的很”于忘然一手捂著筆記本,一手往后把住椅背,以一種死死守住領地,嚴防死守的姿態對于想蓉說:“我哪兒怪了?是你們時時刻刻都注意我,都想看管我”于想蓉詫異的瞪大雙眼:“怎么說話呢?你心情不好?怎么亂咬人!”于忘然自覺話說的過分了,閉了嘴不再吭聲,有些懊惱的垂下了頭。于想蓉當真有點生他的氣,把果盤往他的寫字臺上狠狠一墩,說:“我可沒想管你,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