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秋季運動會，男子五千女子三千，咱班人少又都不愛動，班主任動員了兩天也沒人報名，就把我們十個班干部給報上了，剛好五男五女?！鼻厣０г沽?，可憐巴巴讓王銳給他揉腿。

王銳揉了一會兒，揉得秦小?？钥赃筮笙胨X。

前面班長羨慕了：“王銳幫我揉揉唄！”

體委也加進來：“我也要我也要！”

秦桑得意地揮手：“不給，王銳是我家的！”

王銳笑著在秦桑臉上捏了一把，轉身去了辦公室?；貋淼臅r候又捏了捏秦桑的臉：“還好我去的及時，再晚一會兒就報上去了?！?/br>
“呀？”秦桑驚訝，“你要替我跑？那怎么行，你還感冒著呢！”

“再感冒有幾天也好了，再說我天天早上跑五千米，不怕累?！蓖蹁J接著揉搓難得沒有反抗的秦小桑。

“那我給你加油！”秦桑握緊了拳頭。

前面班長和體委更羨慕了。

秦桑一把抱住王銳，笑得放肆：“你們羨慕不來的，王銳是我家的！”

白光一閃，正在癡迷攝影的副班長滿臉放光，連按幾下快門。

“我有預感，剛剛我（兒子）的照片帥呆了！”王銳沖副班長招手：“要照片要底片！”

副班長連連點頭，一激動家鄉話就出來了：“就（zou，四聲）是地就是地，帥呆了！能拿去參賽撒？”

“能??！”王銳爽快點頭，“西北的？”

“就是地，西海固?！备卑嚅L笑出一口黃牙，又迅速捂住嘴。

“那地方缺水啊，刷牙的時候加點鹽，別捂著，那邊都這樣?！蓖蹁J笑了。

“有水窖拉水?！备卑嚅L又笑又捂嘴。

“回民？”王銳。

“漢族?！备卑嚅L。

“手抓羊rou會？紅燒牛rou會？大盤雞會？”王銳。

“會?！备卑嚅L。

“周六晚上來家吃飯??！”王銳一把抓住副班長的手，熱情相邀。

“……”副班長。

班長猛扒副班長肩膀：“要求帶家屬！”

體育委員扒班長肩膀：“銅球！”

學習委員扒體委肩膀：“排球！”

副班長數了數身后排成長隊的全班住校男生，可憐巴巴看王銳。

秦桑眨巴著眼問副班長：“一只羊羔夠不？”

副班長掐指一算：“夠嗆?！?/br>
“……”王銳、秦桑。

“不急，”王銳說，“我家鍋小，等我在院子里壘個大灶，再弄點木柴回來……”

“……”副班長。

“自帶飯盆?！鼻厣?。

“……”一串男生。

壘大灶沒材料，王銳趁中午去了附近的天橋。橋底下經常會有等活的小工。

一個穿舊軍靴的，還騎一舊三輪，人高馬大，臉上一道疤，三十來歲。

“當過兵？”王銳。

“緝毒大隊?！北?。

“壘灶臺會不？”王銳。

“會?！北?。

“壘大棚會不？”王銳。

“不會壘煙道?！北?。

“煙道我會。你準備材料，先去看地方?！蓖蹁J。

“走?！北?。

兵哥話少，只顧悶頭干活，早上天不亮就來砸門，三餐自備，只喝冷水，從不靠近房門兩米之內。周五晚上結算工錢，干凈利落。

周六早上王銳看著大灶和大棚爽歪歪，想起沒有木柴，中午又去了天橋。

“能弄到干木柴？”王銳。

“能?！北?。

“五點半放學就要，一三輪車?！蓖蹁J。

“行?！北?。

下午放學帶著一串男生回家，兵哥等在門口，木柴劈成小塊碼得整整齊齊。結算走人，還是一樣干凈利落。

“活羊？”副班長呆了。

“嗯?！蓖蹁J點頭。牧場里沒長成的羊，直接抱出來的，大小和一個多月小羊羔差不多。

副班長卷起袖子，殺羊剝皮剔骨一條龍。

一串男生看得目瞪口呆。

王銳派班長提兩條羊腿去給老于送禮拍馬屁借鍋。

班長灰溜溜回來了。

“老于不收，還罵了一頓?；貋砺飞吓錾侠嫌趦鹤?，聽說老于一家都不吃羊rou?！卑嚅L訴苦。

拍馬腿上了！

兩只電飯鍋燜米飯。大灶兩鍋手抓羊rou，一鍋大盤雞。煤氣灶兩鍋紅燒牛rou。電炒鍋一鍋牛羊rou火鍋。一箱紅富士蘋果。一箱葡萄。

一頓晚飯吃到晚上十一點半。九個男生集體打地鋪。

早上起床，副班長叫喚：“胳膊抬不起來了！”

王銳眼巴巴拜托：“再幫做一次，我待會兒去看發小，他們沒吃過?！?/br>
副班長哀嚎：“王銳你個周扒皮黃世仁，我再也不來你家了！”

王銳用蓮花叔友情提供的兩個巨大保溫飯桶裝了一桶手抓羊rou一桶紅燒牛rou，帶著一兜子蘋果一兜子葡萄，領著秦小桑去縣一中探監。

王銳手提肩扛。秦桑拎著一飯盒燒羊蹄。

“帶這東西干嗎？又沒rou又不好吃！”秦桑不解。

王銳笑：“這玩意兒好使著呢，這是敲門磚，有了這個能提早進校園！”

果真，秦桑上交了燒羊蹄之后門衛大爺樂呵呵就放人進去了。只是早上燒rou時間長了點兒，他們來晚了，早就放學了。

劉成和大毛知道今天王銳一定會來，一早就空著肚子準備好上周的卷子等著喂食和檢查了。

六人間男生宿舍，一進去一股子怪味。秦桑本就不餓，更加沒胃口了，就坐在看起來最干凈的一張床鋪上幫王銳看卷子批分數。等三人吃好午飯，那邊也收工了。

“這小孩兒哪兒撿來的？真行??！”大毛看著卷子上劃出的紅線和旁邊列的解題思路錯誤典型，崇拜不已。

“中考799，我就作文比他多一分卷面?！蓖蹁J說。

作文卷面分？秦桑更悲憤了。他的蓮花啊，居然就丟在卷面分上！

秦桑一眼一眼剜著王銳，小刀子不花錢似的一把把從眼睛里往外飛。

“幫我洗飯桶，趕著回去呢！”王銳踹劉成。

探完監帶人往回趕，秦桑還在哀悼那臺蓮花。王銳憋笑憋的相當痛苦。

回去路上想起日后的綁架和撕票，王銳臉又黑了。

周一中午王銳又去了天橋。

“打架會？”王銳。

“……會?！北?。

“解繩子會？”王銳。

“……會?！北?。

“教練做？”王銳。

“……教打架解繩子？”兵哥。

“……是?！蓖蹁J。

“做?！北?。

當即王銳給白鴻昌打電話。

“蓮花叔，我給你找了個教練?！蓖蹁J。

蓮花叔小心肝撲通亂跳，直接來接人，一個送到學校，一個帶回宿舍。

第1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