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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都關心地看著自己,陳白家的心里一暖,再想到那沒良心的,不由心中更加傷心,哭著說道,“不是我非要跟你們說這些長輩們的糟心事,只是如果我不跟你們說,又能跟誰說去?只怕我都要被憋死了?!彼薜眠@樣難受,云舒急忙拿帕子給陳白家的擦著臉上的眼淚低聲說道,“嬸子這是什么話。無論什么事兒,一人計短兩人計長,或許咱們還能幫著出出主意呢?!?/br> 莫不是碧柳沒錢了? 那云舒就真的只能出個耳朵聽聽,實在是沒辦法解決的。 總不能叫自己和翠柳賺錢然后給碧柳花吧? “是,是……這話,我都說不出口?!标惏准业囊娫剖鏈厝?,心里的酸澀都少了幾分,握著云舒的手就沖著翠柳說道,“是你爹?!?/br> “爹又怎么了?”翠柳不由茫然地問道。 “你爹,你爹生了外心了?!标惏准业牟挥纱舐暱蘖似饋?。 她這一句話,叫云舒跟翠柳的都愣住了。 “娘,你又瞎說什么啊。這話叫爹聽見得多寒心啊?!币婈惏准业倪@竟然是懷疑陳白有沒有出軌,翠柳都要被陳白家的這天馬行空的想象給氣笑了。畢竟陳白為人雖然油滑,可是對家人是極好的,不然也縱容不出碧柳那樣的性子。而且這么多年,陳白一直都是唐國公身邊的心腹管事,外頭巴結的人多了,那些想要攀附陳白的女人也多了去了,如果陳白要有外心,想收兩個小妾,早就收了,怎么可能跟陳白家的一夫一妻過了這么多年。 而且之前為了碧柳的事,陳白家的三番兩次叫陳白失望,都幾乎到了夫妻反目的地步,陳白也沒說變心。 更何況是現在呢。 因此,翠柳覺得陳白家的是多心了。 而且她想到剛剛家中的氣氛,還有小丫鬟們那低眉順眼的樣子,頓時心里緊張起來。 “您不是已經因為這個跟爹吵過架了吧?”她緊張得不得了。 她覺得如果陳白家的把這件事叫嚷出來跟陳白爭辯,那她爹得多失望啊。 “能不吵架嗎?我都親眼看見了!”陳白家的見女兒竟然站在陳白那一邊說話,一副完全相信陳白的樣子,不由流淚說道,“難道我是那種無風起浪的人?如果不是我親眼看見他跟那女人來往,我都不會這樣對他責問!”她一邊說,美貌的面容不由露出幾分傷心,云舒微微皺眉,不由對陳白家的低聲問道,“嬸子是在外頭見了陳叔和一個女子往來?”見陳白家的含恨點頭,云舒便柔聲對陳白家的說道,“我知道嬸子這么傷心,是因為在意陳叔的緣故。只是嬸子……既然是在外頭,大庭廣眾之下,那陳叔必然不可能與女子有十分親密的接觸。嬸子怎么知道那是陳叔生了外心,而不是其他的事情呢?” 如果是在外頭看見,那總不可能看見陳白和人摟摟抱抱吧。 云舒覺得出軌的男人都很可惡。 可是她也不希望陳白夫妻之間有什么誤會。 如果真的是猜錯了,那陳白家的這樣鬧,反倒壞了夫妻的感情。 她想著陳白也不是那種會隱瞞的性子,如果真的喜歡別的女子了,那也不會遮遮掩掩。 這又不是現代。 這可是能納妾的古代,如果陳白真的變心,那就直接納妾了,怎么可能還會隱瞞呢? 不過,如果陳白真的變心的話,那云舒覺得自己還是要站在陳白家的這一邊的。 她是女子,自然更在意女子的心情。 無論他們夫妻倆之前誰對誰錯,可是如果陳白納妾,那傷害的就是陳白家的這個做妻子的,云舒沒法兒替陳白理直氣壯,覺得理所當然。 她更希望陳白夫妻好好兒的,不要有其他人插一腳。 “……他們在酒樓里坐在一塊兒談笑風生的。我從來都沒見你爹這么跟我說過話?!标惏准业谋懔鳒I說道。 云舒和翠柳對視了一眼。 “既然這樣,嬸子也別急著跟陳叔吵架?!痹剖嬲遄弥鴮﹃惏准业恼f道,“不如請陳叔回來,咱們坐下來好好兒地談一談,說一說,問問陳叔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咱們不能忍氣吞聲,可是也不能傷了陳叔的心啊?!标惏准业恼f得太有主觀意味了,云舒倒是覺得遇到這種事,夫妻倆坐下來好好兒地,開誠布公地談一談。如果陳白說沒有……云舒其實是相信陳白不會做這樣的事的。 因此,她覺得如果坐下來都說開了,陳白說沒有這樣的事,那陳白家的豈不是也心里放心了? 與其在這里哭著多想多思,自己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不如直接開口問了才好。 “我問了,他說沒有??墒俏以趺茨芟嘈潘?!” “娘,爹跟你夫妻十幾年,生了咱們三個。十幾年夫妻,難道你這點信任都不肯給他嗎?爹說沒有,那我相信肯定沒有?!贝淞櫭颊f道。 (本章完) 第302章 退讓 這是陳家家事,云舒不好評價,不過她也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她同意翠柳的話。 陳白犯不著在這種事上糊弄人。 他說沒有,那肯定就是沒有。 不然,就算陳白家的哭死了,那陳白想要把人帶回家,莫非還要顧及妻子的心情嗎? 只是這話云舒不好說,只是急急忙忙地拿了手帕給陳白家的擦著臉上的眼淚,聽著她說道,“從他回來我就覺得不對勁兒了。成天到晚地往外頭跑,大半夜的才回來。說是忙著國公爺的差事,可是有什么能忙成這樣?天天不回家里,和我也說不上幾句話。從前我還相信他,可是誰知道……”她低聲哭泣,云舒聽了這不由和翠柳對視了一眼小心翼翼地說道,“嬸子,若說陳叔忙得不能回家,這個倒是真的。因為陳叔在外日久,國公爺信重陳叔,許多事都留給陳叔回來才辦,因此府里都知道陳叔最近忙得很?!?/br> 如果說陳白忙得不著家,那云舒是知道的。 因為別說陳白不著家,就算是國公爺的身邊也不常見到陳白。 連唐國公都說過陳白很忙。 她這樣小心翼翼地說話,陳白家的越發忍不住哭了起來,抱怨地說道,“你們倆年紀小,知道什么?如果真的差事忙得很,那也只是白天。大晚上的又出去忙什么?你們陳叔從前也是忙的,可是也沒有忙成這樣。他也是心里藏著這件事。如果不是被我撞破,還不知瞞著我多久,我就在他的面前全然是個傻子了!”她哭得滿臉是淚,顯然認定了陳白是外頭有人了,云舒沉吟了片刻,見翠柳頭疼得很的樣子,便對陳白家的柔聲勸道,“就算是這樣,可是嬸子也要顧及自己的身體啊??迚牧松眢w,為嬸子擔心的不還都是我們嗎?不如……咱們等陳叔回來,慢慢兒把這件事說清楚。嬸子你說呢?”她心里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