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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夾著這盒子珊瑚珠子回去老太太的跟前,把宋王妃賞了自己給說了。 “賞了你就是你的。叫我瞧瞧?!崩咸部戳诉@些珊瑚珠子一眼,覺得顏色極好,顯然不是敷衍云舒,便笑著點了點頭。 見在老太太的跟前過了明路,云舒才敢收。 不過這盒子很大,里頭的珊瑚珠子不少,云舒想了想,因已經都快過年了,冬雪一場一場的,這外頭多了幾分忙碌,又有陸陸續續的國公府的門下來國公府走禮,還有國公府也要往來姻親好友之家走禮之類,越發忙碌,簡直比之前的什么中秋重陽要忙碌許多,因此也就不再把合鄉郡主賞了自己東西的事十分放在心上。不過這珠子漂亮,雖然合鄉郡主嘴里笑著說是次一等的,不過王府之中出來的次一等的也是市面上難得的上等的珊瑚,又鮮紅喜慶,云舒一次遇見陳平,央了陳平拿了自己一小半的珊瑚珠子出去做了四條十分漂亮的珊瑚手串回來,分了翠柳春華與念夏,四個小姐妹一人一條。 這過年的時候紅紅火火的戴上,不也沾了些喜氣嘛。 偏幾個女孩兒都不是愛占人便宜的性子,春華不必說,家中的長輩是國公府的大總管,比翠柳的爹陳白在國公府還要得臉,因此過了幾日,春華又偷偷帶著幾個女孩兒鉆到云舒的屋子里去,一人分了一只十分漂亮的嵌紅寶石的簪子,梅花圖樣的金簪子,不說因是新打的,金子閃亮奪目,就說那一顆顆的紅寶石就十分鮮艷,每人一根分了,云舒也不客氣,轉手就插在了頭上。 念夏一向跟春華心有靈犀,從懷里掏出帕子來,一人分了一個紅寶戒指,又把翠柳笑瞇瞇地拿出來的十分精致的映紅耳墜子給戴上了。 一轉眼,是個小丫頭的身上都紅通通的。 “爹說了,過年的時候老太太的屋子里最喜歡喜慶,因此叫咱們戴些紅寶石的首飾,老太太瞧著心里也敞亮?!贝喝A對云舒說道。 云舒自然知道老太太喜歡什么。 當初琥珀第一次把自己推到老太太的跟前,老太太就說她穿得太素凈,因此叫琥珀賞了自己好些鮮活漂亮的首飾戴著。 她知道老太太的性子,那春華的家人就更知道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今年格外冷?!痹剖娼袢詹槐卦诶咸母胺?,躲在自己的房里,捎著炭火都覺得冷,先摸了摸翠柳身上的衣裳,見厚厚的,這才放心地對春華與念夏說道,“前幾日大雪下了好幾天,我聽說京城里有些年頭久的屋子都給壓塌了,還傷了人命?!闭媸瞧媪斯至?,云舒的記憶里,往年京城雖然到了冬天的時候也大雪紛飛,越到了過年的時候越冷,可是也沒有今年這么冷,風雪這么大。 她有老太太賞給自己的灰鼠皮的斗篷,穿得也厚厚的,可是越覺得出去之后那冷風就往身體里鉆。 也或許是云舒如今在老太太的屋里被養得精細了,十指纖纖的,如今伸出手在外頭,都覺得受不住安分寒冷。 “我爹也說,這天冷得厲害。咱們國公府里的看不出來,我聽說京城外的鎮上還有人半夜給凍死的。那大雪把地面都給厚厚地壓住了?!贝淞砩洗┲剖娼o自己專門做的毛皮的衣裳,外面看不出來,其實那皮毛抗風又暖和,她也沒遭罪,只是說起外頭不由心有戚戚地對云舒說道,“京城外頭我聽說鬧了雪災了,冷得夠嗆,陛下還叫人專門撥了銀子救濟他們,仿佛咱們國公府也有動作?!?/br> “國公爺叫人在京城外頭搭了粥棚,一天到晚地給熬粥呢?!贝喝A啃了一口云舒屋子里放著的蘋果,對云舒說道,“我爹說因這大雪,國公府里的各位莊頭,離得近的也就算了,可是離得遠的如今還被堵在路上在雪地里跋涉呢?!备鞯氐那f頭年底進京城都是往國公府里進貢莊子上出產的東西的,因為要趕在年前自然都耽誤不得,不過今年雪太大,天氣太冷,外頭滴水成冰,說起來也是十分遭罪。 云舒就覺得那些往京城趕路的莊頭十分辛苦了。 不過國公府過年的時候大宴接著小宴的,沒有莊子上的東西,去哪兒采買? 一天天的流水宴,云舒想想都覺得一定花費不少。 都說年關難過,不說那些平民百姓,就是顯赫尊榮之家的過年的時候也過得累死個人。 唐國公夫人忙著籌辦過年時的大大小小的事兒,已經好幾天都沒過來陪老太太說話了。 她心里唏噓了一聲,猶豫了一下就對翠柳低聲問道,“我求陳平哥給陳叔帶的話兒,陳叔知道了嗎?” “知道了。娘昨天來找我,說是爹夸獎咱們了,說咱們做得對?!贝淞娫剖媛冻鰩追州p松的笑容,便笑呵呵地說道,“爹說今年天這么冷,雖然今年風調雨順的,秋天的收成不錯,不過你也知道,種田的那些莊稼人平常也只不過是能混個溫飽。今年雪這么大,幫咱們種地的那幾家人也的確是遭了雪災,屋子塌了不錯,家里有老人小孩兒的都病了。一副副的藥喝下去,家里家徒四壁的?!?/br> 她和云舒買的地大部分都賃給莊稼人種了,那些莊稼人一年四季地送云舒和翠柳吃食,之后再按之前說好的收他們的租子。 今年雖然秋天的時候收成好,不過冬天遭了雪災,只怕他們那些收成都壞在了休憩房屋還有給家人治病上。 因此云舒叫陳平幫自己帶話給陳白,就說今年的租子只收半數,也不必催著要,什么時候有什么時候再說吧。 租子全免了的話太過惹眼,也會叫其他有地的人家不滿,不過她只要半數,也是要了租子的,其他的地主富戶也就說不出什么來了。 (本章完) 第191章 恍如隔世 云舒和翠柳說著話,念夏自然也在一旁聽著。 聽到云舒說的這些事,她一愣,不由多看了云舒幾眼。 “你倒是真好心?!?/br> “也不是好心。只是如今我們也不指望著這些東西過生活,那不如寬容些,你說呢?”云舒一邊起身,從屋子里的炭盆里摸出了幾個熱乎乎的烤紅薯,又拿火鉗在里頭扒拉了一會兒,夾出了一顆顆已經爆開露出里頭香甜果rou的板栗,堆在一個大盤子上拿到了小姐妹中間,又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來一瓶桂花醬倒在小碟子上,推給春華與念夏溫和地說道,“如果不是養在國公府里,我正指望著他們的租金過日子,那我也就要了??墒侨缃裎以趪镱^,吃穿都用不上,何必逼著他們非要急在一時呢?” 其實如今的年景已經算是風調雨順了。 秋收的時候,云舒就聽說過,因她與翠柳名下的都是第一等的良田,出產不少。 那些租賃了她的良田的農戶其實也能過一個好年。 只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