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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理成章地點了點頭,她壓低了聲音說道,“爹的意思與你跟我說的差不多,就是覺得這王家如果有骨氣就該不結這門姻親,跟咱們家斷了。你也知道哥哥那天多氣人?!标惼侥且蝗盏脑掚y聽得別說是讀書人家,就是尋常窮門小戶兒的也受不了啊。 可是王家盛怒而走,過不了幾日…… “娘偷偷兒又去上門賠罪去了。因此王家有了臺階兒下,就說暫且看在娘的份兒上不計較了?!贝淞喼辈幻靼钻惏准业膶@王秀才家到底在執著什么,見云舒嘴角抽了抽,怒而錘床,含恨地說道,“這不僅叫咱們家顯得對他們家卑躬屈膝的,連爹的臉上也不好看。只是王家退讓了,爹卻不肯退,只說這門親事就不要了,愛誰誰。之前給王家的那些東西也不要了,干干脆脆地斷了,另給大姐尋人家兒?!?/br> “這叫什么大事。這不是挺好的嘛?!痹剖嬗X得陳白做的沒錯。 如果家中大事就是跟著秀才家一拍兩散,那云舒覺得很不必惶恐。 “哪兒有這么好的事兒。大姐,大姐聽說爹不愿意這家了,哭著喊著非要嫁。她。她……”翠柳握緊了云舒的手低聲說道,“咱們跟親姐妹似的,咱們家的事兒,爹爹跟娘也都沒有瞞過你,因此我才跟你說?!彼贿呎f一邊眼眶都紅了,恨不能掉下眼淚來哽咽地說道,“她偷偷兒大半夜的跑去王家,在王秀才房里過,過了一夜,如今,如今……”她到底年紀不出什么難聽的話,可是云舒一愣,繼而全明白了。 這是碧柳膽大包天,爬了那秀才的床榻。 “怎么會這樣!”她一下子也緊張起來。 剛剛的滿不在乎全都不見了。 這閨中的少女成親之前就跟男子無媒茍合,這是要浸豬籠的呀。 不僅是這樣,這樣放蕩無恥,做了yin奔之事,如果叫人宣揚出去,那不僅她自己沒命,就是陳家的臉上也沒有光彩,至于翠柳這個碧柳的親meimei,一樣兒的教養,只怕也要在背后被人嘲笑指指點點誣陷她的清白,那往后只怕自己的清譽都要保不住。雖然翠柳只是一個國公府里的小丫鬟,是個奴婢,可是難道奴婢就不是人,就不要臉了不成?就算是日后翠柳長大了說親起來,說起這些當年舊事,有人知道碧柳做了這種事,那也影響的是翠柳的說親。 清白人家,誰會容納有著這么一個jiejie的女子進門? 不怕也是個放浪形骸的嗎? “那怎么辦?陳叔呢?碧柳jiejie人呢?!”云舒也慌了,見翠柳遇到這樣的大事害怕得不得了,急忙沉穩住自己的的心拉著她的手安慰說道,“你別擔心,橫豎外頭還有陳叔和陳平哥。這事兒……”她也不知該怎么辦了,一時慌張了起來,就聽見翠柳哽咽地說道,“你說這不是禍害人嗎?娘也是個沒注意的,今天早上就來跟我說這個,還叫我回家去。我,我回家能有什么用?難道能回到昨天,把她從姓王的床上拖下來?” 碧柳倒是聰明伶俐得很了。 昨日唐國公府二小姐大婚,嫁去荀王府,這國公府張燈結彩熱鬧非凡,自然也是十分忙碌。 除了翠柳這樣不能干活兒的小丫鬟只留在院子里看屋子,只要是能干些的都去里里外外的幫忙忙碌。不說云舒,只說陳白夫妻,一個是唐國公身邊的心腹管事,跟著主子門前忙后必定這一整晚都搭在了國公府,就說陳白家的也是后頭管采買的內管事,這里里外外的物資調動,她也忙得不可能回家去。昨天晚上自然只有碧柳一個人在家里,沒有人看著,沒有人管著,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今天一大早上陳白家的先回了家,聽小丫鬟說碧柳一晚上沒回來頓時就懵了。 等去了王秀才家,看見碧柳粉面含春,嬌滴滴地與王秀才一雙兩好地走出來,陳白家的整個人都傻了。 她是守規矩的人。 就算是十分中意王家,也想叫閨女嫁過去,可是也不能婚前就做出這樣放肆的事兒。 怎么也得等著成親之后,順理成章才對。 因此陳白家的已經哭得不成樣子,把不情愿的碧柳給帶回來,也不敢聲張唯恐壞了家里的體面,只進了府里叫翠柳和云舒趕緊回家去一趟。她自己就先回去了。 只是翠柳才多大,聽到這樣的事難免心里上火。 “這么說,這事兒陳叔還不知道?”一聽說是叫她們回家去,云舒就知道這肯定是陳白家的自己的主意。 如果是陳白,必定不會叫這種亂子穿到翠柳與云舒的耳朵里臟了她們的耳朵,叫她們跟著cao心。 畢竟她們兩個小丫頭就算是知道了這事兒,又回去家里,難道就能叫事兒都回轉了? 除了多了兩個跟著上火惶恐的小姑娘,沒有別的好處了。 “爹昨天晚上跟著國公爺,聽娘說一晚上都沒回來。你說怎么辦?娘說只怕爹是要打死大姐的?!贝淞鴳饝鹁ぞさ匚罩剖娴氖值吐曊f道,“我,我倒不是怕爹打死她。只怕就算打死了她,這事兒也好不了。王家那樣下作,我瞧著就不是個好東西。就算她死了,王家只怕也會賴上咱們家的?!比绻跫耶斦媸亲x圣人書,知禮義廉恥的人家兒,那王秀才是個規規矩矩的好人,就算碧柳送上門兒來,王秀才也不能順水推舟。 人家正經人家,不得怎么來的就怎么好好兒地把清清白白的女孩子給送回去? 誰知道王秀才就…… “他自然是不損失什么,白送上門來的風流快活,不要白不要?!痹剖媛犚姶淞吐暱拗R那個秀才,不由苦笑著說道,“這樣的人,打著生米煮成熟飯的心,如今事兒都成了,只怕是要逼著陳叔同意這門婚事了。還有一件?!币姶淞浑p杏眼霧蒙蒙地看著自己,云舒覺得難以啟齒,低聲說道,“他既然已經與碧柳jiejie有了這樣的事,只怕是要拿捏起來了。畢竟如今他們都這樣兒了,不嫁給他,還能嫁給誰?” “你是說他們家還要不愿意了?” “不是不愿意,是裝模作樣,嘴上說著不愿意,其實是見家里已經沒有別的法子了,就要刻薄些?!?/br> “還能怎么刻???” “聘禮只怕是不能有了。嫁妝大概要添置些,畢竟,除了他家,碧柳jiejie也沒法兒嫁給別人了?!痹剖婢椭肋@世上有這樣的惡人,海誓山盟哄著女孩兒先跟他有了首尾,從此已經只能在他這一棵樹上吊死,頓時抖起來了,從前的溫和體貼都盡數不見,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她欲言又止,可是想到碧柳如今這樣兒陳白家的已經慌不擇路,只怕自己說出的建議,陳白家的是必定不能點頭的。 叫她說,就算是碧柳沒了清白,也不要嫁給王家這種沒有廉恥的斯文敗類。 不然,日后碧柳的苦日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