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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不過像這樣奇怪的詛咒倒是沒聽說過?!?/br>沒有詛咒死亡,卻只說是噩夢的起點。卻不知為何比死亡詛咒顯得更加詭異兇險。那正在慌忙幫中士給燒傷的手臂消毒的alpa士兵低聲罵了句*,“所以這是一座陵墓?那個什么神圣種族是什么玩意兒?”伊森聳聳肩膀,“說不定就是外面那種蟲子,或者是我們見過的那種個頭更大的蟲子?!?/br>施耐德呵斥道,“別亂說。還不過來幫忙推門!”除了受傷的中士外,剩下的五人合力推那扇石門,門卻如預想中紋絲不動。六個人在暗淡的光線中喘息著,然后不約而同,將視線延展向不遠處蔓延向更深地下的階梯。“我們還可以用炸彈把門炸開?!?/br>“可如果那些蟲子還在外面呢?而且那炸彈威力那么大,把我們也炸死了怎么辦?”“可是往下面走就沒有蟲子了嗎。那邊那個四眼不是還說什么神圣種族可能是蟲子嗎?”六個人爭論了半天,最后施耐德決定,試著用炸彈炸門。因為他們本能地覺得,階梯之下那一團涌動的黑暗里,彌散著一種幽冷而邪惡的味道。沒人知道這異星球的大地之下埋葬著怎樣古老的秘密,巖壁上篆刻的無數古老銘文,不知道是詛咒還是預言的文字,都另人不寒而栗。他們設置好炸彈時間,然后所有人沖下臺階,躲到地洞深處掩蔽。隨著轟然一聲,地動山搖,無數塵埃如風暴般咆哮著將他們吞沒。伊森趴在塞繆旁邊,只聽得耳畔轟隆隆的巨響,有石塊掉下來砸得他手指劇痛,隱約也能聽到其他人的驚呼。隨即,他額頭被一塊掉落的巖石集中,陷入短暫的昏厥。當他醒轉過來的時候,四下一片漆黑,黑到令人一瞬間開始質疑自己的存在。伊森睜大了眼睛也什么都看不見,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口鼻間蔓延著濃重嗆人的土腥味??人缘穆曇魪牟淮_定的方位響起。伊森摸到了自己的眼鏡,徒勞地戴在臉上,卻還是什么也看不見。他摸向旁邊,正好被另外一只強有力的手臂抓住了。塞繆一把把他拉到身前,大手在他臉上胡亂摸索著,“伊森?”“是我,是我,發生了什么事?”伊森發現自己聲音被塵土嗆得變了調,喉嚨里一陣瘙癢,也狼狽地咳嗆起來。那土之中有種血的味道,令他一面作嘔,一面竟又覺得有些香甜。塞繆不確定地說,“可能是巖洞塌了……”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抓著伊森的手忽然繃緊了。他大喊起來,“施耐德?施耐德??”過了許久才從他們前方不遠處傳來有些嘶啞的聲音,“我在這兒?!?/br>塞繆很明顯地松了口氣??峙逻B他自己也沒意識到他剛才的聲音聽起來多么恐慌。很快施耐德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其他人呢?都回答一聲!”“我在這兒!”中士的聲音雖然虛弱,但顯然還活著。“我的腿被壓住了!”另一個非人斯坦的聲音卻帶著強忍的痛苦,和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惶恐的顫抖,“我動不了!”塞繆滿地摸索著他手里原本的機關槍,想要用槍上的燈光來照明。不過施耐德先他一步找到了自己的武器,一束光芒終于撕裂了黑暗的幕布,另所有人都不由得伸手遮擋了一下太過明烈的刺激。他們仍然趴在階梯上,洞頂大塊大塊的石頭砸落下來了,四散在周圍,就在距離伊森幾步之遙的地方有一塊巨大的石頭,若是砸到他身上,定然是沒辦法活命的。伊森隱隱覺得后怕,雙腿有點發軟。他掙扎了一下,跌跌撞撞追著塞繆,尋著光芒找到施耐德身邊,而后者正連忙將激光槍放到一旁,試圖搬開壓在斯坦雙腿上那塊巨大的石板。顯然那石板也是從隧道頂部砸落的,還依稀可辨一些篆刻的角人文字。伊森低頭仔細看,便看到那巨石下氤氳出的紅色血跡。他再將身體壓低些,便看到那腿被壓住的腿皮rou已經破裂,骨頭散碎著從中刺出。這雙腿已經廢了,恐怕今生都不能再走路了。顯然施耐德也是應該知道這個道理的,但他還是在招呼塞繆和他一起用盡全力想要將石塊抬起。而另外一邊的中士卻僵立在另外一邊,定定看著地上的什么東西。伊森走近了去看看,卻發現從一塊石板下伸出來了一條了無生氣的手臂。是那個默默跟在中士身邊的士兵……于是現在只剩下他們五個人了,而斯坦的腿又……伊森摸索著走向洞口的方向,可是被絆了幾次后,摸到的只有堆得死死的石礪。炸彈不僅沒能幫他們逃離,反而還將出路封得更死了。他隱約覺得,這一切都不是偶然。冥冥中有種力量,在迫使著他們走向黑暗深處。他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后頸,哪里此刻還只是一片粗糙參差遍布疤痕的皮膚,沒有什么異常。他稍稍松了口氣,轉身對塞繆說,“不能再耽擱了,我們得離開這兒?!?/br>“那就過來搭把手??!”施耐德煩躁地吼道。伊森的表情卻十分淡漠,看了看地上疼得臉色青白的斯坦,“你們就算搬開了石板,他也沒辦法走路?!币辽捳Z里隱含的意思十分清楚,另塞繆有些壓抑地猛然抬頭看向他。塞繆記憶中的伊森是不會用這種淡漠的語氣說這般冷酷的話的。其實話語出口的瞬間連伊森自己也覺得詫異,原本只是心里想想的話,怎么就說出來了?是的,他對斯坦沒有什么同情,畢竟跟他不熟,而且那個人是陳增那個大惡神信仰中十分虔誠的信徒之一,另他有些反感。但是以他一貫的性格,也不會說出這么殘忍的話來。而施耐德更是瞪圓了眼睛,“大不了我背著他!”伊森隱隱有些羞愧,再不發一言,彎腰幫忙去了。三個人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總算將石板稍稍抬起來了一些,而中士則將斯坦拖了出來。斯坦看到自己的殘腿的樣子,面上有一種死灰的怔然。看那腿的樣子明明就不可能再被醫治好了,除非使用□□技術制造一雙新的腿??墒钦l會花那么多錢給一個非人制作一雙□□腿呢?他們的許多裝備都被埋葬了,情況比使用炸彈之前還要糟。他們盡力搜尋也只找到了一只行軍包,里面還有一些壓縮食品和水。但五個人分也還是太緊張了些。能夠照明的槍支也只剩下施耐德手里那只,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用盡能量,徹底失去光源。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如果沒有光,基本就是死路一條了。施耐德將斯坦背上,讓塞繆端著槍照明走在最前面。伊森緊隨其后。他們沿著階梯不斷下沉,直到腳終于再一次踏上了堅實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