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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由于空間發生異常扭曲,西翼重力系統發生故障,我已經進行了封鎖處理。請各位不要接近失重區?!?/br>第一次,空間站出現了故障。這也就是說,那個所謂的力場屏障并沒有那么堅固,空間站已經開始被第二宇宙定律扭曲損壞了。而軍方似乎并無意將他們拉回去。這個毀損報告出現的瞬間,在場眾人竟無一人說話,這空洞的沉默,壓抑到令人想要尖叫。半晌,那個一直默默流淚的面容十分俊美的omega亞當忽然抬起頭,伸出一只手,指向了伊森。“都是你,都是你們能源局提交的提案。是你惹到了灰毛,我們才被弄到這里來的!”伊森微微睜大眼睛,似乎有些不太能確定自己面對的指控。嘉文在旁邊說了句,“行了,別竟說這沒用的?!?/br>然而亞當卻緩緩站了起來,一向瑟縮膽小的他,一向連話都不敢說的他,在面對未知的毀滅的此時此刻,滿眼燃燒的絕望和憤恨一股腦地傾瀉向了伊森。這恨意來得突然,來得勢不可擋,就像是有一個聲音在他腦海里面說,都是那個人的錯,都是那個人的錯,都是那個人的錯。是那個能源局的走狗暗算了他們,他根本就不是非人,而是政府安插到禁城里來的!他就是來挑選這次實驗的犧牲品的惡魔!他將腦子里的話喊了出來,甚至說得有理有據。伊森是能源局的人,來了以后就不斷地被選派參加一些和能源局有關的任務,而且上次紅地球的任務那樣兇險,他卻都能全身而退。甚至那天那個伊芙祭司還走到他面前和他說了什么。這一切的一切,不都在說明這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的的男人其實是個深不可測的間諜嗎?雖然這番論證漏洞百出,但是在這樣被恐懼支配的時刻,竟然產生了意想不到的力量。第一個附和亞當的竟然是那個非裔的alpha,“沒錯!他一開始就知道這次實驗室關于費城實驗和平行宇宙的!他就是只耗子!”這般強烈的斷言在其他的非人中間產生了某種神秘的蠱惑力量,或許是因為害怕,或許是因為絕望,或許是因為太需要一個對象來發泄怨恨和責難,接二連三地有人站起身來,用同樣疏冷到令人膽寒的眼神盯著伊森。伊森也不由得站直了身體,背脊有些僵硬。他有想過在恐慌到來的時刻,總會有人成為恐懼的犧牲品。他只是沒想到這個人成了他。他向后退了一步,用帶著一點點顫抖的,盡量冷靜的聲音講道理,“我和你們一樣,是犯了罪進來的。我犯下的是叛國罪,比你們其中很多人的恐怕都要嚴重。對于這次的事我也只是因為經歷了紅地球上的事,而且以前經手過能源局的平行宇宙提案,所以有這種猜測,我和你們一樣是受害者!”亞當卻嘲諷般的彎起嘴角,笑容漂亮而惡毒,“猜測?猜測會猜的這么準嗎?軍方在做的實驗這么多,怎么你偏偏就知道是費城實驗!我看你就是他們的人!你這不要臉的叛徒!能源局的狗!”第32章贖罪:海王星(5)面對著步步逼近的亞當,還有那些站在亞當身后沒有說話,但是明顯已經被omega那莫名其妙導向他的恨意影響的許多其他的非人,伊森便知道事態已經開始向著最不利他的方向發展了。他隱約知道這種時候不論他拿出多么有力多么理智的論證都沒有用,這些人需要在絕望中找到一點控制,需要為他們的恐懼找到一個憤怒的宣泄,而他好死不死地被這群人“選中”了,大概是因為他以前的政府要員身份。心臟在胸口劇烈跳動,身后的空氣一片冰冷,那些非人看向他的目光令他恐懼,比在紅地球上沖向母神的時候還要恐懼。在這個宇宙里沒有人能夠幫他,他不知道這群人會做出什么。然而他沒有想到,這種時候一直看他不順眼的嘉文卻站了起來,“差不多得了,都什么時候說這些有用嗎?”“我們應該把他綁起來當人質!”這回喊話的是一個beta,不久前還禮貌地沖他微笑問他要不要也來一瓶啤酒的他此刻卻豎起眉毛、滿面憤怒,像一只炸毛的貓。“當什么人質啊,我們都是非人了政府要是想搞我們直接扔個核彈來把禁城炸了不就完了?至于下放個秘書長什么的來給我們當臥底嘛?”嘉文煩躁地揮揮手,“都別鬧騰了,現在倒不如趕緊想想有什么辦法讓他們把我們拉回去?!?/br>另一個alpha卻用腳猛地踢倒了一張椅子,“能有什么辦法!他們根本就沒打算把我們拉回去!”眾非人再次吵開了,伊森只覺得面前是一片嘈雜的群魔亂舞圖,令他很想要逃離。然而就在此時又是一陣劇烈的震動,甚至比以往的都要劇烈。他們聽得到建造空間站的鋼鐵彎折,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從腳下、從頭頂、從四面八方蔓延過來。伊森順著悠長寬廣的緩緩向上彎折的空間站主通道看過去,發現在距離他們大概幾百米的視線盡頭,出現了奇怪的場景。原本應該流暢的筆直蔓延的通路,像是突然被切斷了,并且向著左側錯開了幾米,形成一道斷層。而在那道斷層之后,所有的東西都在沿著順時或逆時的方向扭曲,他看到家具在飛舞著,原本堅不可摧的堅硬鋼鐵像面條一樣舞動著。他幾乎以為是自己眼睛出了問題,可是不論怎么揉,揉得眼睛都疼了,面前古怪畸形的空間卻仍舊實實在在存在,甚至正在向著他們的方向蔓延過來。原本明凈的白色光芒驟然被鮮艷而令人緊張的血紅替代,萊姆的警報聲響起,“我們遇到了強烈的空間異常變形,請所有人立刻向南側撤離!”在尖銳的警報聲中,非人們瞪大眼睛看著迅速迫近的扭曲空間,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尖叫。他們慌忙轉身,向著相反方向狂奔。伊森注意到,那迫近的扭曲并非是按照一定的平均速度傳播的,而是用一種無法預測的跳躍性方式。有時候傳播得很慢,甚至一動不動,可是突然間就向前跳躍十幾二十米。說不定下一瞬,它就會向前躍進幾百米,將他們所有人都吞噬。他收回視線低下頭,拼命地邁動雙腿。剛才說要把他綁起來的beta由于身形比較笨重而且缺乏鍛煉,跑得比較慢,很快落在了最后。伊森聽到他發出了奇怪的也不知道是喘息還是哭泣的聲音,回頭看時,卻正好看到那蔓延的扭曲空間追上了他。在那一霎那,從他最開始被追上的右腿開始,肌rou和骨頭迅速扭曲翻轉,像橡皮筋一樣被絞扭得老長,甚至連骨骼折斷肌rou撕裂的聲音都清晰可聞。腳、小腿、大腿、臀部、后腰、后背、肩膀、前胸……他發出的慘叫聲與那種令人汗毛倒豎的血rou撕裂聲混合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