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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睡不著?!?/br>塞繆一屁股擠進他正坐著的沙發,他只好向旁邊挪了挪,被體格比他高大的omega擠到角落里坐著。塞繆舒舒服服向后靠著,手橫在沙發背上,另一只手往嘴里放了根煙,用一只非常原始的打火機點燃,“睡不著的話,我正好和你商量個事兒?!?/br>伊森被嗆得咳嗽兩聲,把臉往后仰了仰盡量避開對方口鼻中旋舞的煙霧,“什么事?”“你替我擔了那什么的身份,我知道你日子大概也不好過。如果你后悔的話,現在還來得及?!?/br>伊森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就這事兒?現在你還有心思擔心這個?”“等到回了禁城,事情傳開了,再想反悔就來不及了?!?/br>“那也要等到活著回去再說吧。而且,被人以為是omega對我來說也沒什么大不了,反正我本來也不是什么toughguy。只要有你罩著,也不會出什么問題?!?/br>“既然如此的話?!比姾鋈粚⑾銦煆淖炖锬贸鰜?,轉過頭來用一雙深邃的眼睛認真望著他,“我得標記你?!?/br>伊森一時沒反應過來對方在說什么,莫名其妙望著他,“???”“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你脖子上卻沒有標記,你認為他們會怎么想?不是我不拿你當回事兒,就是我自己有問題。哪種情況對我們都不利?,F在我們處境危險,不能節外生枝?!?/br>伊森被他說得一時竟無言以對,憋了片刻才找到反駁的理由,”可我是個beta,沒有omega腺。你是個omega也沒有alpha的唾液,根本咬不出那種能持續一個星期的咬痕啊?!?/br>”這個簡單?!比娬f著,在玻璃桌面上按滅了煙頭,忽然整個身體向著伊森的方向探過去,將不知所措的beta籠罩在自己的陰影里。伊森在對方亮閃閃的雙目注視中有那么一絲不祥的預感,微微瑟縮了一下肩膀。“只要我每天在你脖子上咬一下就行了。大不了咬得使勁一點,再噴上點偽裝試劑的荷爾蒙?!?/br>此刻的塞繆身上散發著偽裝試劑那種濃郁的alpha氣味,深色的雙瞳里盤桓著蠢蠢欲動的潛流。他將雙手撐在沙發的靠背和扶手上,將伊森禁錮在中間一小片無處可逃的空隙里,頭也在緩慢而不容抗拒地壓向伊森的頸項。伊森咽了口唾沫,總覺得對方聽上去好像好有道理的理論哪里怪怪的,怎么總覺得自己被對方占便宜了呢?他慌忙伸手推住塞繆的胸口,”這……這事兒咱們回頭再聊好嗎?你……讓我想一想……”塞繆的身體卻沒有挪開的意思,那皮膚透出的熱度從伊森的掌心散開,令他又是慌張又有些被蠱惑的怔然。對于beta來說,由于缺少omega腺,標記的行為除了疼并不能帶來任何與性或心理方面相關的快感,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此刻被全身散發著alpha氣息的塞繆這么看著,他也竟然有種想要獻上自己頸項、讓對方的利齒陷入皮rou中的難耐沖動。他開始懷疑是不是塞繆不僅僅是喜歡偽裝成alpha,而是內心本就是個alpha,只不過生錯了性別?而他自己……伊森一直就知道自己有點m傾向,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一本正經衣冠楚楚,其實內心深處常?;孟胱约罕蝗苏瓶?、被粗暴對待、甚至被半強迫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的場景。這也是為什么比起omega他更喜歡alpha的原因。而如今隱藏多時的受虐欲竟然被一個omega挑起來了,想想自己也真是饑渴得可以。伊森咽了口口水,正琢磨著要不然就從了他,反正不就是咬一下嗎。結果此時塞繆卻忽然轉開了臉,眉頭蹙起,機警地揚起頭,狀似敏銳的獵豹察覺到了空氣中的異動。伊森問他,“怎么了?”“你沒有聽到嗎?”“聽到什么?”“一聲慘叫?!比娚斐鍪种赶蛲ㄍ菹^和睡眠區的走廊,“好像是從那邊傳來的?!?/br>伊森并沒有聽見什么,畢竟所有的睡眠倉都是隔音的,就算在里面殺豬也應該聽不見才對。他們兩個剛剛站起身,便看到走廊中已經有一扇門開了,感知能力遠超地球人的塔尼瑟爾也匆匆走了出來,連外衣的扣子都還沒來得及系好,露出結實而流暢的胸腹肌rou,人魚肌蔓延著消失在褲腰之下,簡直不像是祭司會有的身材。他看了塞繆和伊森一眼,也沒多說什么,伸手在一扇單人休息室的門上敲了敲。沒有回應,也沒人開門。塔尼瑟爾激活萬息球,一道光束投射出一張定位圖,上面標有所有非人的坐標。而此刻在門后的屋子里確實有一個人。jeff。果然還是出事了。伊森出了一頭冷汗,馬上喚醒了主電腦吉娜,“打開門!有緊急情況!”塞繆不知道原委,莫名地看著伊森一臉驚惶命令著。在目前的18號基地未更新的資料中,伊森以前的秘書身份擁有目前的最高權限,于是吉娜順從地解鎖了休息室的艙門。在大門向著右邊平穩滑開的瞬間,一股子刺鼻濃稠的惡臭宛若能夠化身有型的黑氣汩汩涌出,嗆得三人都不由得后退半步。伊森用袖子捂住口鼻,一眼就看到了那趴在門口的……人?那確實是一個人形,只是在他裸|露出來的手臂上以及后頸的皮膚上浮起了無數密密麻麻的凸起,一直蔓延到衣服里面去。乍一看還以為是放大許多倍的雞皮疙瘩,但是仔細看時會發現那些凸起竟然是在動的,里面隱約可見一顆黑色的小點,就好像青蛙卵一般!作嘔的沖動從胃里一直往上翻,就連塞繆都汗毛直豎,僵硬著身體不敢上前。此時那人形卻忽然把頭抬了起來,原本屬于jeff的臉現在已經腫脹得不成樣子,類似的蛙卵一樣的包將他的五官都擠得變了形,還在皮rou下不斷抽動著。看著那張臉,伊森不知怎么的想到了那張怪蟲的臉。“救我……”他的聲音也跟以往不太一樣,像是嗓子里卡著什么東西似的含糊不清,喘氣之間也粘稠不堪。眼見對方痛苦不堪的樣子,塞繆似乎想要上前,卻被伊森伸手拉住了,“可能是傳染的?!?/br>祭司驀然抬頭,眼睛帶著幾分冷意看向伊森。這個beta顯然知道什么,否則他剛才聽說門后是jeff的時候不會那么緊張。伊森被那種探究的目光看得不自在,罪惡感愈發濃烈。如果他當時把自己看到的狀況說出來,說不定jeff還有救?能夠鉆入人身體的怪蟲□□、19號基地在消失前發來的求援信息、血液感染……這其中,似乎有著某種深遠的關聯。會不會……已經開始了呢?思及此,伊森惶然地將身體貼在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