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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不好。我每次都以同樣的理由拒絕他,他傻的和豬一樣,傻乎乎的相信我說的話。我挺喜歡他的其實,但就是他每次對著我的時候那種軟弱的樣子,我實在看不過去,我得逼一逼他。我故意讓人打電話給他,然后坐在路邊抱著酒瓶,演一場戲給他看,他果然很生氣,難得強硬地拉著我上了車,強硬的帶著我回了家,強硬地將我綁在了床上。我裝模作樣的抵抗了一番,他用的那些藥還挺舒服的,只是我身體扛不住,刺激太大了,一下子發了燒,我知道他又生了想放我走的心思,索性懶得和他說話。病好了后,他把我伺候的挺舒服,三天兩天給我用藥,木魚腦袋竟然有了情趣,只是從未和我上過床,我知道他心里有結,不過是怕我不原諒他。我尋思著找個機會和他坦誠的聊一聊,誰知道他開了竅,主動的上了我,我被他伺候的舒服了,想著原諒他,反正我也喜歡他,以后再慢慢調教他好了,誰知道一炮完事,他要放我走,真?吧蛋疼,我氣的恨不得甩他一臉翔,穿著衣服看都沒看他就走了。他替我請了假,可公司里留給我的一堆破事,我準備處理完再找他說清楚,他倒好,居然找了個人假扮他男朋友來氣我,剛開始我還真被氣到了,后來一尋思,他難得有這樣的心機,平時被人賣了估計都要替別人數錢了。演戲誰不會?我最擅長演戲了,我故意裝作生氣的模樣,勾著他,引著他,反正他要的不過是這樣一個結果。果然他高興的說出了真相,他這腦袋,沒有我在身邊可怎么辦,這么多年,我來來回回暗示他多少次,但凡他強硬點,我早就和他好了,也不至于浪費這么多年時間,圈里的朋友都笑話我喜歡上一個榆木腦袋瓜。我看著手上閃亮的戒指,如愿以償的靠在他的懷里,真好真滿足,早該對他使用這樣的手段,等他開竅可得等死我。好在他還是我的,沒走丟也沒走散。第24卷清明第1章01生前我不相信有靈魂,或者說有鬼魂的存在,rou體的湮滅留下的不過是親近之人對你的想念,用來證明你存在過這個世界??僧斘铱粗约赫嬲某蔀橐豢|幽魂,我才真正的明白,世界之大,不是我一個凡人所能參悟透的。我成為鬼魂蘇醒的地方是在墓地,清明節的那天,瓢潑大雨似乎要把世間一切的骯臟之物洗凈,電閃雷鳴仿佛昭示著詭異事件的發生,而我在這樣一個雨天,作為一個已經死了一年的人,成了一個鬼魂。我花了半小時接受這個事實,卻不知道該到哪里去,并沒有牛頭馬面接我去陰曹地府,也沒有孟婆在奈何橋邊等我,也許是一千多年前孫大圣大鬧地府,我的名字不小心被他劃去,所以死后才會被地府遺忘。明明下著雨,我卻不用打傘,這大概是作為一個鬼的好處,我坐在我的墓碑前,看著鑲嵌進去的年輕時候的照片,明媚的笑容有些刺眼。我死的時候三十五歲,趙齊州是存心讓我死后不安寧,偏偏放一張二十歲時候的照片,難怪我會到現在沒被收走,指不定牛頭馬面是按照遺照來接人的,我現在這模樣,哪里還有二十歲時候的光景。我在墓碑前發了會呆,雨越下越大,我不經意的抬頭看見有人往幕前走來,打著一把黑色的傘,我下意識的想躲起來,可轉念一想,都已經成了鬼魂,還有什么可怕的。當打著黑傘的人走到墓碑前,我才隔著雨幕看清他的臉,這是趙齊州,老了一歲的趙齊州。他放下我最愛的百合,站在我的墓碑前,沉默了許久許久,久到雨水打濕了他的肩膀,久到污泥沾染了花瓣,他都沒有離開。我站在他身邊,想伸手摸一摸他的臉,卻無論如何也觸碰不到,無力感貫穿全身,我明明是個鬼魂,卻還存在著七情六欲。趙齊州走了,他一句話也沒說,在雨中站立到大雨停歇。天已經擦黑,他維持著一個姿勢沒有挪動一下,直到我看到他的得力下屬小楊匆匆向他走來,他才收起雨傘,離開了墓地。我跟在趙齊州身后,踩著他留下的腳印,一步一步跟著他下了山。小楊替他打開車門,我卻連門都不用開就能直接進去。我坐在他身邊,他身上很濕,我覺得小楊有些不稱職,至少他應該拿出紙巾遞給趙齊州。小楊把趙齊州送回了家,那是屬于我們兩個人的家,不知道里面的場景換沒有換,我還能不能算這個家的主人。我跟著趙齊州進了屋子,他換了鞋,那雙拖鞋還是我買給他的,深藍色的拖鞋,如今都被洗的有些發白。他脫了衣服,去浴室沖洗,我在半個身體進入浴室門里的時候又退了出來,我可不想做鬼魂的時候還有欲望,那可真是一種極致的體驗。趁他洗澡的時候我打量了下房間里的擺設,基本沒有變過,我喝水的杯子,掛在衣架上的外套,隨手亂扔的書,沒有絲毫的挪動和收拾,和我離開人世的最后一天一樣,依舊擺放在原處。我抱著腿坐在沙發上,突然有些難過,見到趙齊州的那一刻我都不難過,如今回到家里,不過見到屋子里還是這一副亂糟糟的模樣,反倒有些難過,眼睛酸澀無比,卻沒有眼淚流出,既然沒有眼淚,為什么還存在著七情六欲和喜怒哀樂?過了一刻鐘的時間,趙齊州打開了浴室的門,他裹著純白的浴袍,踩著那雙我買的拖鞋,走出了浴室。我看見他頭發上還在滴水,沒忍住念叨了兩句,才恍然他根本已經聽不見我的聲音。他自己主動的取出了柜子里的毛巾,擦干頭發上的水珠,又打開吹風機對著頭發一通亂吹。我站在他身邊,伸手撫摸他的頭發,雖然只是撫摸的動作,并不能碰到實物,但這樣我就已經滿足。他吹了兩下就收起了吹風機,又進了廚房,打開冰箱取出兩個雞蛋,在鍋里煮了點開水,下進去些掛面。我以為他會吃兩個雞蛋,誰想他取出了兩個碗,一個碗里放一個雞蛋,再將掛面撈起,一個碗里一半,將調好的湯汁倒進去,兩碗面被他端上桌。接著他又用我喝水的杯子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在一碗面旁邊,取了兩雙筷子,一雙他用,一雙擺在另一個碗上面。我坐在桌子前,看著熱騰騰的面條,也不知道熟了沒熟,他從不下廚的手藝,煮出來的面能吃嗎?我想嘗一嘗,可手直接穿過瓷碗,我已經成了一個游蕩的鬼魂,而不是活生生的人。我認真的看著他吃下面,喝掉碗里的湯。接著他并沒有收拾碗,而是打開電視坐在沙發上看了一會兒,大約十分鐘過后才接著收拾碗筷,將那碗并沒有人動過的面倒入垃圾桶里,連帶碗底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