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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珠子簡直要瞪出去了。 他的姨媽還反映不過來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只追著他問:“怎么搞的?是不是你呀?小亮,你怎么能這樣?” 被逼到墻角的兇手突然間爆發了:“你們喊什么喊?你們知不知道我多難受多痛苦。我們爸媽還在ICU里頭呢,你們就聯合起來欺負我!你們要怎樣???抓我坐牢去嗎?是不是要全世界的人都過來殺我呀?” “好了好了?!备痹洪L出來打圓場,“小亮也不想的,以后他好好照顧剩下的貓就好了。誰還沒有痛苦的時候呢?里面要有同理心,要理解?!?/br> 在場的人都氣炸了,他們理解不了。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可能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 一句輕飄飄的他痛苦,三花跟孩子遭的罪以及它們的命就不是一件事了。 “你們想怎么樣???”副院長變了臉,“你們非要鬧得雞飛狗跳,人家都在外頭看我們學校的笑話,你們才高興啊。要有大局觀,你們是學校培養出去的,學校以你們為榮,你們也要為學校添光增彩。這個事情鬧大了,第一個沒臉的人是你們的方教授。天地君親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們現在不講這個,你們也不能忘了醫學的傳承精神啊?!?/br> 葉頌聽慣了副院長做報告,一向都厭煩的很。但沒有一次,她像今天這樣感覺惡心。 草泥馬的大局觀,學了個新名詞,到處顯擺著亂用嗎?一有事情就封口堵嘴,情緒穩定,一床棉被壓下來,天下太平。 大學是從什么時候敗壞的?就是從這群人耀武揚威開始的。只要捂著,就是在里頭爛了,也可以當做沒發生過。 謝磊眼睛盯著方教授的jiejie:“阿姨,你是黃明亮的姨媽,是他的長輩。你覺得這個事情應該怎么處理?” 剛剛被強行塞進了無數信息的中年女人眉頭皺得死緊,一直抬著手拍黃明亮的后背:“你作死啊,你怎么搞的噻?你趕緊跟人家道歉,再給人家買兩只相同的貓過來?!?/br> 藍曉聽了奇怪:“您在哪個國家呀?你難道不知道虐貓違法嗎?” “好了小姑娘,不要說這個了。我們先管人好不好?我曉得的,這個在國內不違法。我meimei跟我妹夫現在還躺在醫院里,小亮就是年紀小不懂事,碰上事情害怕。你們要多體諒他?!?/br> 葉頌想要冷笑了,她當然知道在國內虐待貓狗都不違法,尤其是沒有主的流浪貓。留學生在國外虐待貓狗被抓了之后,還能得意洋洋地宣稱,只要回國他們就安全了。 都不曉得打的是誰的臉。 這位阿姨在國外待了多年,這會兒倒是對國內的法律門兒清。這種事情上,她可精明的很呢。 或者準確點兒講,他們這群人包括副院長都聰明的很。 領導又發話了:“好了,就是情感上再接受不了,你們也要按照法律來做事。這個貓就是貓,人就是人。不要搞這一套,你們自己做的DNA比對不具有任何法律效應。別鬧事,鬧大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br> “所以你認為他沒做錯任何事,他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你們都認為他小孩子,20多歲的人了,是不是要抱著奶瓶活一輩子呀?”謝磊指著黃明亮,“你們是不是要給他兜上尿不濕呀?” 副院長拉下了臉:“你要怎樣?你這個學生怎么一點兒都不懂事?鬧什么鬧???” 戴著眼鏡的中年女人也在旁邊幫腔:“我們沒說不承擔責任,貓的治療費用以及后續的撫養費我們都會出。給你們買小貓的錢,我們也會出。你們也還年輕,他比你們更年輕,讓一個年輕人的履歷上留下黑點會影響他的一生。我們應該抱著寬容理解的心去接納犯過錯誤的人。我想社會也會以溫和的態度來對待你們犯過的錯誤?!?/br> 葉頌嘈多無口,人在慷他人之慨的時候,永遠都是這么的正氣盎然,圣潔光輝照滿大地。 “貓無所謂,貓不是人命?!蓖忸^的人接二連三地進來,齊哥跑了滿頭汗,卻顧不上擦,他只問屋子里頭的兩位中年成功人士,“那人命呢?兩條人命算不算命?” 副院長變了臉色:“你在講什么話?貓再重要,畢竟不是人?!?/br> 齊哥搖搖頭:“我不是說貓,我是在說人。我說的是方教授夫妻。我之前聽說他們中暑的時候就一直特別奇怪,為什么方教授在打不通兒子電話的時候沒有選擇其他求助方式。比方說,撥打110,又或者用逃生錘敲破窗戶玻璃。方教授跟她愛人都是高級知識分子,不說他們天資過人,起碼也有正常人的智商。他們為什么沒有求救?因為他們求救不了。他們的兒子將他們鎖在車里的時候,他們已經昏迷了?!?/br> 現場徹底炸了。 他們為什么會昏迷?這個答案大概只有他們的兒子,這個虐貓的兇手才知道了。 ☆、你真可愛 黃明亮被警察帶走了。 喬音徹底懵了, 一個勁兒追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葉頌也想知道事情的具體經過,最起碼的, 黃明亮到底給他父母下了什么毒, ICU的大夫好歹也得透露一下吧。 再怎么說,病人還是他們接過來的呢。 結果重癥監護室的醫生一攤手, 相當無恥,他們也不知道。 省公安廳下來人調查的,到底是什么毒藥, 人家哪會跟醫院說。 只不過,從一開始他們就覺得不對勁,總感覺有些奇怪。他們之前就懷疑方教授跟她丈夫是吃壞了東西,食物中毒。 后來還是齊哥過來仔細打聽病人入院前的情況,這才報的警。 大家伙兒都服氣了, 這法醫到底不一樣, 都趕上法醫秦明了, 一眼就瞧出了問題之所在。 隔了好幾天,齊哥可算是結束了階段考核,能放假出來跟小伙伴們團聚, 大家立刻把人夸上了天。 “沒那么神,就是我們跟死人打交道, 對活人的感情不敏感?!饼R哥一本正經, “你們是被黃明亮是他們兩口子獨生子這件事蒙蔽了?!?/br> 沒錯沒錯,大家齊齊點頭,十分贊同這一點。 其實兇殺案當中, 家里人動手的情況并不少見,但前提是兇手與被害人之間存在激烈的矛盾。 方教授夫妻是高級知識分子,除了在高校任教之外,他們還在企業掛著名字,收入不菲。簡單粗暴地講,他們就是會下金蛋的母雞,屬于在哪家都要被供起來,等著他們源源不斷的掙錢的主。 這樣的人就是成了植物人,家屬都會要求靠著呼吸機維持生命。一輩子醒不過來也沒關系,反正是公費醫療。他們活一天,就要拿一天的錢。 黃明亮是他們唯一的孩子,按照國情,他們掙多少錢,最后都是黃明亮花。這種情況下,黃明亮到底哪根筋搭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