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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們又正在干什么? 顧釗啞然失笑,伸手拍自己的腦袋,自嘲道:“也是,我cao的哪門子心啊,要猝死我頭個猝死?!?/br> 他昨天上完白班之后,本來要接班的女醫生先兆流產,嚇得趕緊請假。于是義不容辭的男同胞又咬咬牙,硬撐著上了個小夜班。凌晨1:00下班之后,他只來得及在吵的跟菜市場一樣的急診科值班室里頭打了個盹,今天接著上120的班。 葉頌聽著都于心不忍。上車之后,她催促顧釗:“顧老師,你回去就趕緊睡覺吧?!?/br> 她話音剛落,指揮中心的出車任務又來了:前往洞子門夜市,有人喝高了。 葉頌頭大如斗,要車就要車吧。為什么凌晨三點半還要喝酒?被窩它就不香嗎?睡覺它就不舒服嗎?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睛都粘上膠水了,還得強撐著干活? 陶師傅哈哈大笑:“不能說吧,一說就來事?!?/br> 趁著去接醉鬼的空隙,顧釗還不忘給自己的徒弟傳授經驗:“這個抬擔架的事情,老師跟家屬還是得區別對待。如果家屬主動幫忙,那肯定很好。但要是老師的話,咱們能不讓老師出手就盡量不要讓老師動?!?/br> 葉頌有點懵:“為什么?” 他們急救小組幾乎很少喊陶師傅幫忙,是因為陶師傅需要開車。救護車不能慢吞吞的開,車開得快就意味著司機必須得注意力高度集中。所以他們得盡可能保證陶師傅不要太吃力。 但是老師有什么特殊的嗎? 顧釗無奈:“你自己上網看新聞,哪兩個職業最容易被人罵?一個是我們,一個就是老師。碰上講理的還好說,碰上不講道理的,老師就要被坑死。就說今天的男生吧,他的情況非常危急,后面能不能挺過來很難講。要是父母接受不了,追究學校的責任,班主任很容易被推到前面去。到時候人家拿著放大鏡找錯誤,說他抬擔架抬壞了怎么辦?” 葉頌目瞪口呆,下意識地反駁:“找責任也是走到校醫頭上吧。今天都沒看到校醫?!?/br> 顧釗搖頭:“現在學校都是跑馬圈地,校醫在學校里頭靠兩條腿,還沒有我們4個輪子跑得快呢。說說看,剛才這個大學生你考慮是什么情況?” 葉頌傻眼了,這她哪知道???他們到現場的時候人家呼吸心跳都沒了,他們除了搶救也顧不上其他的事情啊。 “仔細想想看,提供一下線索,高考之前肯定是會體檢的。他既往沒得過什么大病,他之前軍訓的時候淋雨感冒了?!?/br> 葉頌聽到感冒兩個字,突然間靈光一閃:“病毒性心肌炎,爆發性的?!?/br> 對,發病急,進展快,過度勞累可誘發,心源性休克、急性左心衰,臨床表現很符合爆發性心肌炎。 顧釗點點頭:“這是一個可能,我就是想告訴你,你以后碰到感冒的病人也不能疏忽大意。有的時候感冒是能夠要命的?!?/br> 陶師傅都崩潰了:“我的天哪,干120真是嚇人哦,天天都感覺自己能活著是老天爺賞臉?!?/br> 現在他們就在過度勞累呀,萬一也來個爆發性心肌炎怎么辦? 救護車到達夜市攤邊,眾人齊齊皺起了眉頭。瞧著那位喝高了要跟人討教拳法的兄弟,如此生龍活虎,比他們還精神。何必去醫院禍害人呢?不如回家好好醒完酒,天亮了又是條好漢。 顧釗搖頭,壓低聲音道:“過去吧,不把人接去醫院的話。他萬一在大馬路上發瘋被車撞死,家屬說不定還會找我們的責任?!?/br> 誰讓120不把人送去醫院? 葉頌頭大,她都能想象急診科的醫生護士該有多憤怒。把人拖過去做什么?掛藥水醒酒嗎?單純急性輕度酒精中毒不需治療,防止誤吸就好。其實這種人在院內院外最大的區別估計就是到底吐在哪兒了吧。 急救小組捏著鼻子將興奮過度的醉酒病人推進急診大廳,就連最溫和的護士小jiejie都露出了絕望的臉。 相熟的急診科大夫更是沒好臉色,咬牙切齒地咆哮:“酒不是毒.品嗎?就應該像禁毒一樣禁酒!” 媽的,猴子進化成.人需要一萬年,人變成猴子只需要一瓶酒。 看看留觀室躺著的,全是他媽的醉鬼,嚷著要讓全世界跪在他面前的;揮舞著輸液架,大喊妖精哪里逃的;喝高了非要親家里頭的大黃狗,結果被狗咬了舌頭的;能有一個正常說話的嗎? 他話音還沒落下,葉頌他們拖過來的醉酒青年也嘴巴一張,直接吐了出來。 額滴神啊,那個味道,葉頌連昨晚上吃的雞絲面都要被熏吐了。 急診大夫心如死灰,直接放棄了抱怨,伸手一指留觀室:“擱那兒吧?!?/br> 急救小組大喜過望,趕緊把人往最后一張空床上放。有人肯接收就好,要是這邊急診不收的話,他們還得想辦法把人拖去其他醫院。 誰知道這醉鬼上了床就死命拉著葉頌的胳膊不撒手,嘴里頭還喊著:“來呀,跟我單挑啊。讓你知道老子厲害?!?/br> 葉頌要瘋了,要不是身上還穿著這身衣服,她絕對直接一耳光上去。狗日的臭流氓! 不曾想這喝高了撒酒瘋的家伙居然詭異一笑,嘴里頭念叨著:“爺給你動真格!” 葉頌還沒反應過來,他所說的真格是什么,就見那男青年直接扯了上衣甩的老遠,然后在大家目瞪口呆地注視下開始自摸。 急診新人得承認,這小伙子腰扭得還挺妖嬈。不過光脫了上衣怎么可能算真格,大家還沒來得及感慨的時候,他又刷了一聲,放掉了褲子。 那脫的叫一個干凈利落,讓人懷疑他之前的走不穩完全是在裝樣。 這喝醉酒的年輕人直接將褲子甩了開來,自摸的更加投入了。 葉頌到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娘哎,人家好像是在跳脫衣舞。這動作熟練的,也不知道之前跳過多少回了。 當她腦海中浮現出脫衣舞這三個字時,喝醉酒的人又開始行動,扒掉了身上最后一件小褲衩。 護士小jiejie正端著托盤過來,準備給新來的醉鬼掛上水,一抬眼就目睹了大型遛鳥現場。 小jiejie尖叫:“你干什么呢?家屬呢?” 上哪找家屬去?陪同他過來的兩個酒友同樣醉得不輕。滿臉癡笑的脫衣舞男還在揮舞手上的小褲褲,然后一扭腰一撅臀手一甩,小褲褲直接飛到了旁邊病人的腦袋上。 他還朝人家送了個飛吻。 隔壁床的大哥被從天而降的內褲砸醒了,一睜眼就瞧見了撲面而來的飛吻。 眾人都沒來得及反應時,十八禁畫面從色.情轉為暴力,大哥抬腳而起,一巴掌狠狠甩在光屁遛鳥的小伙臉上。 “鬧你媽逼的鬧,灌了兩杯黃湯,連老子睡覺都敢吵!” 斥罵的時候,大哥一頓三下五除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