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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得到了長生草,炎葬在大哥面前頓時神氣了起來,招呼也不打,就拉著三春往外走,絕不給大哥再次搭話的機會。 大丈夫能屈能伸,忍得一時才能活命。三春乖乖跟炎葬回府,記住走過的路,為以后逃跑做準備。 回到府上,一路有仆人幫忙開門,坐在廳上,炎葬動動手指頭就有人呈上花茶和電心來送到他嘴邊喂給他吃。炎葬連手都不用伸出來,吃飽喝足開始訓誡三春。 “你以后就是本王子的人了,以后就跟在我身邊,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而且沒有我的準許,不能出府半步?!?/br> 三春跪在廳上,也不搭話,只覺得這小魔頭嘰嘰喳喳讓人厭煩。還不讓她出府?想得美,遲早她會爬墻逃跑,再也不回來了。 聽完炎葬的話,也已經到了中午了。炎葬回屋睡午覺,三春便自己摸著路去找飯吃。 一個小孩能自己住這么大的宅子,還有這么多的仆人照顧,三春羨慕不來,走了好一圈才摸到廚房里。 已經過了吃中飯的時間,廚房里也沒有人在,三春悄悄走進去,突然聽到了“咔噠咔噠”的聲音,好像在灶臺底下,難道是老鼠?三春靜悄悄的走過去,貓著腰看灶臺下,竟有兩只烏鴉在啄一只生南瓜。 “偷吃?”三春剛發出聲音就見兩只烏鴉一起轉頭齊刷刷的看著她。 三雙眼睛相互對視,一時間竟有種惺惺相惜的錯覺。同為天涯淪落人,到了這個點兒還吃不上飯的,必定是被三王子折騰的不輕的苦命人。 兩只烏鴉看清來人三春竟然有些驚喜,“早聽說有人送了一只長生草進宮去,沒想到真的是你呀!” “是你們兩個?”在達奚山上,跟在炎葬身邊的那兩只烏鴉。 烏鴉一號說:“除了我們倆還能有誰,,前些日子三王子闖了些小禍,我們兄弟倆也被關進柴房里反省幾天,這不是剛放出來嗎,餓得不行了來偷個南瓜吃?!?/br> 烏鴉二號關心道:“長生草也沒吃午飯吧,聽聞這幾天你被關在監獄,想必日子不好過?!?/br> “被關在監獄里也還好?!比翰缓靡馑嫉負蠐项^,這兩只烏鴉可比小魔頭平易近人多了,“你們可以叫我三春,我這些日子會呆在這里給炎葬做近侍,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還請你們多多照顧?!?/br> “哪里哪里,互相照顧,我叫一烏?!?/br> “我叫二鴉?!?/br> 一烏哈哈笑起來,一身黑色羽毛也跟著顫動,“正巧是一二三,咱們三個還真是有緣?!?/br> 點火上鍋,三春用起大灶臺來也得心應手,也不用什么珍貴的食材,只用了方才他們二鳥沒有吃完的南瓜,抓一把米飯,熬了一鍋南瓜粥。 熱騰騰的飯菜出鍋,兩只烏鴉聞到灶臺上香噴噴的飯菜,扇動翅膀飛上去。炒豆角、麻婆豆腐、孜然rou片,三春停勺出鍋,為兩人倒上兩杯熱水,兩只烏鴉的口水都流下來了。 一邊吃著飯,三人在一起交流。 一烏吧唧吧唧吃飯,又抬著鳥頭諄諄教導,“說到照顧三王子,就是一點,你得順著他,除了魔王陛下和大王子,其他人說的話,咱們王子連聽都不會聽一句?!?/br> 說到關于炎葬的話題,三春趁此機會向兩鳥討教,“我現在就比較慌亂,都是快要死的人了,你說炎葬他帶我回府是為什么呢?” “可能是因為喜歡你吧?” 沉默的二鴉一出口,余下兩人都疑惑地“嗯?”了一聲,三春連道三遍“不可能”。 二鴉又說,“若不是因為喜歡你,王子怎么會去找魔王陛下求你呢?辛辛苦苦帶回家的人,難道是為了折磨你?那王子殿下可就太淺薄?!?/br> 睡夢中的炎葬“啊啾”一聲,揉揉鼻子接著睡,絲毫沒有察覺三個近侍湊在一起說他的壞話。 這么說起來也有可能,畢竟三王子只是個小孩子,喜怒無常,又是自幼喪母缺少母愛。他平日里總說要砍人家的頭,其實一次都沒有砍過,氣一陣子就過去了。達奚山那次也是,離了的時候還說要抓住長生草吃了她,結果人現在就在魔界,他不是也沒下口。小孩子的心思,果然很單純。 思來想去,一烏將此事看了個透徹,于是也道:“我覺得有這個可能,三春小友,你要發了啊?!?/br> “發?” 一烏熱情介紹說:“咱們王子喜歡誰就會給誰送東西,之前王子養過一只白兔子,給它打造了一只純金的籠子,每天都吃從郊外送進來的新鮮青草,帶著一串魔都最貴的項鏈??胺Q摩托最值錢的寵物?!?/br> 二鴉補充道:“后來兔子死了,還是我們兩個親手挖坑給埋的,陪葬了很多玉雕胡蘿卜,一烏還偷了幾個?!?/br> “你這話說的,后來賣胡蘿卜的錢不是咱倆平分的嘛!” “哦,那我不說了?!?/br> 在兩只烏鴉的攛掇下,三春仔細回想兩人相處的細節,他那天晚上明明已經掙脫了繩子,不但沒有傷害她還偷偷鉆到她懷里睡覺,今天在走廊上遇到蝕風的時候,炎葬的表情也很難看,難不成是在生氣她跟蝕風說話?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也太可愛了。 雖然是個不聽話的熊孩子但還是有些可取的地方。畢竟還是個孩子,這么想來,自己也不至于那么討厭他。 三人吃干凈了飯菜,三春收拾了碗筷,還放下幾顆金瓜子作食材錢。 與兩只烏鴉在廚房外暫時分別,三春閑來無事,一路散步,遇見的府里的人對她也恭恭敬敬,想來是覺得她命不長久,讓她在炎葬府里過得體面些。 兜兜轉轉進入了后院,也不知道自己余下的日子要住在哪里,干脆去炎葬的臥房瞅瞅孩子在干啥,如果能偷個什么出入用的令牌,那就更好了。 守門的仆人見是陛下御賜給王子的近侍來了,紛紛讓路,開門讓三春進去。 屋子并不很大,三春探頭探腦,只見一張大床上平鋪著一張錦被,被子下鼓起一團來,只有被子頭上露出一點黑色的頭發。 在屋子里小心翻找了一會兒,沒有收獲,找令牌的心愿落了空,三春躡手躡腳朝小王子走過去,坐在他床邊。 這小魔頭不吵不鬧的時候還挺可愛的,畢竟只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醒著的時候愛鬧騰。三春伸手把被子往下別了一截兒,露出炎葬的小腦袋,粉嘟嘟的臉,長長的睫毛,單這么看,與一般人家的孩子沒什么不同。 小王子在睡夢中“嚶”了一聲,三春露出驚喜的表情,心都被萌化了。見他翻過身來,三春出手輕拍他的后背,讓他睡得安穩一些。 在這一瞬間,三春心中冒出了一個很有趣的想法——用愛感化他。 說是感化也過于理想了,最好就是炎葬再來對付她,說那些讓人生氣的話來惹她,她就偏偏要對他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