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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界子民并不迷信皇家血統那一套,只要新妖王能夠造福百姓,是繼承還是禪讓,沒人會過多的糾結。 眼下正是各人做打算的時候,季青臨卻完全沒心思理會這些事,為官近百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為政事cao心,如今做到一朝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已是足夠。 自家主子對繼承人一事云淡風輕,反倒一門心思等候那位三春小姐,小廝沒有見過大人口中常提起的小妹,聽了幾十年也覺得好奇。 季大人不愿聽他說朝堂事,小廝便隨口說道:“三春小姐一定與大人一般是個好人?!?/br> “好人?”季青臨停下腳步,俯身將路上的石子撿起來扔到草叢里,“剛才我還打了你,怎么這會兒又夸我是個好人了?!?/br> “方才是小人失言,大人打的對?!毙P低頭傻笑兩聲,“只希望三春小姐來到府上后不要嫌棄我笨才好?!?/br> “她不會嫌棄你的?!奔厩嗯R說著,嘴角不經意間露出了微笑。 “她可是世間最溫柔的人?!?/br> 魔界的清晨來的晚些。 木機月亮一點點變暗落下去,緊接著太陽便升了上來,微涼的空氣被陽光照耀,四周逐漸升溫。 晨光灑進平岳監獄,又到了吃早飯的時間,獄門打開,挨個送上鐵鍋青菜煮蘿卜,拿上兩個玉米面的窩窩頭,營養豐盛的一頓監獄標配早餐。 真話雞身為監獄二把手,紆尊降貴親自送飯給三王子殿下,提著燈籠走進去,到了牢房門前卻不見有人在里面,只有一個圓形的黑色入口貼在墻上,很明顯是一個小型空間的入口。 放下飯菜,真話雞邁著雞爪子出去,看來昨天晚上兩人打了一架之后,感情變的挺好呀,王子殿下都愿意進入那小妖精的空間里了??磥硭@人是留對了。 棉被軟乎乎的,三春趴在里面滾了一圈,抱著被子睜開眼,戀戀不舍的從床上爬起來——得做早飯了。 臟兮兮的外衣掛在床頭,三春找了件新衣服換上,綰發梳頭,別上木釵,綁上兩條水綠色發帶編了兩個小辮子垂在身后,腦子里還在思考今天做點什么吃。 想著院子外頭的箱子里還存著很多食物,各種選擇搭配,三春頗費心思,想著做一鍋銀耳蓮子粥,沒有葷腥的話,小白應該也會喜歡吃。 小白? 三春環視房間,沒有鳥影,一大清早,心情突然低落下來。她實在不愿接受這個現實,昨天發生的一切,又在她腦袋中回現一遍,沒有小白讓她抱大腿,她一棵草在魔界,只想逃命。 即便是在魔界,也要吃飯啊。因為在魔界,她也必須得吃飯,餓肚子的感覺可不舒服。 這樣想著。三春點火架鍋煮上水,擦擦手,走出去拿點干的銀耳和蓮子過來。 空間的背景是純白色,像普通的天空一樣也會發出微弱的白光,并不刺眼,但昭示著現在已經是白天了。 三春翻出爬滿綠藤的籬笆圍欄,走到存放東西的箱子架子那邊。 邁出草地便踏在了一片平坦的白色空間上,距離木屋僅兩三步的距離,擺著一排排的箱子、木架和大缸。 兩箱子的衣服、一箱子干制的食物,有干木耳和臘rou、風干魚片等的東西,木架上放著的多是新鮮蔬菜和用油紙包住的新鮮魚rou,大缸里是米面,旁邊圍著一圈小缸,裝著紅豆綠豆玉米等雜糧。 都是逛仙界蓬萊集市的收獲,有這么多的存貨,吃穿住行樣樣齊全,她就是在這里住上小半年也是不怕的。 咕咚咕咚,一條環形的小溪圍在籬笆院外奔跑,十幾只調皮的參靈隔著籬笆院子眼巴巴地望著對岸觸不可及的美味佳肴,光流口水也沒辦法。參靈只能在有土的地方活動,大小數量都取決于所在土地的大小。 當初捉進來的幾只參靈在空間中肆意的繁殖生長,囂張沒多久便發現,這一塊地根本就養活不了那么多的參靈,于是忍痛割愛,控制數量,努力長個頭。所以三春拿來做菜的參靈品相都極佳,口感清脆,味道也是一絕,燉湯煮粥都很搭。 抱著食材回到院子里,滿地亂跑的參靈都繞著她走,三春蹲下身,一伸手就抓住兩只,撥愣著參須瑟瑟發抖。 三春咽了咽口水笑道:“別害怕,請你們泡個熱水澡?!痹谒腻伬锱莸脧氐滓稽c。 泡好的銀耳撕開放進沸騰的鍋中,倒上泡好的蓮子,和切片的參靈,拿勺子嘗嘗味道,又放了些白糖繼續煮。肚子好餓,身在空間也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時候了。 等待粥開的時間,三春走到門邊,坐在外面的木板臺階上,望著她種下的菜地已經冒出了綠芽,參靈們成群結隊,觀光團似的上樹下地,雖然調皮活躍,但是不約而同的繞著菜地走,也省得三春總擔心菜會被偷吃。 目光暼向一邊,窗下的花壇里好像有什么東西,三春起身去看,原本空蕩蕩的花壇里竟然真的種上了花,她沒有時間做這些,小白也肯定不會種,是沐凝種的。 看著花壇中綻放著一朵朵明黃色的花朵,三春覺得心里有了安慰。他們都在這里留下了痕跡。 大哥圍的籬笆,小焰壘的石桌石凳還有花壇,小白最愛的老樹,還有沐凝種下的花。因為有這些東西在這里,睹物思人,留存美好。三春鼓起勇氣繼續計劃逃跑,她一定要活下去! 鍋里的銀耳粥咕嘟咕嘟響,輕盈悅耳,耳邊卻又混合著某種動物的呼嚕聲,循著聲音找過去,在廢棄的藥鼎里發現了一只蜷縮成團的小崽崽。 這小家伙昨天晚上難道睡在這兒了嗎?他怎么敢進到別人的空間里,就不怕被揍嗎?真是被家里人寵壞了,不知道世間的險惡。 三春捏著他的后頸把他提起來,一只小尾巴無辜的垂落,干爽蓬松的灰藍色毛發撓在她的手心,三春心癢癢,干脆兩手把他捧在胸前,手上就像捧著一團棉花,軟軟的,但是份量不輕。 不難猜想他睡醒之后會做什么,三春把他捧到屋里去,放到唯一的一把椅子上,拿出了她放在門口的一條麻繩,把小狼崽的手腳都捆在了椅子上,叫他不能脫身。 “呲溜呲溜~”炎葬迷迷糊糊的從睡夢中醒來,耳邊的“呲溜”聲愈發明顯,惹得他滿心煩躁。 睜開眼,五感逐漸恢復過來,看見面前的餐桌上擺著豐盛的早餐,長生草正吃得開心,喝粥吃蛋啃咸菜,絲毫不在乎坐在對面的他已經醒了。 你怎么敢!炎葬想要出口訓斥她一頓,想開口的時候才發現嘴巴也被人家用抹布堵上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高貴的魔界王子竟這樣受制于人,氣得他攥緊了拳頭要變回原形。 三春當然不會讓他得逞,拿筷子尾敲他的小腦袋,撥弄著兩只小耳朵說:“這里是我的空間,我說了算,你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