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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滿那幺女,但她父親手中的兵權不容小覷,的確是除沈家之外,她最滿意的了,沒多異議。 賀蘭勝拍了拍姜氏保養得極為細膩的手背肌膚。 他深沉的目光落在賀蘭寶身上,和國舅身上,不著痕跡地微皺起眉。 雖說“外甥隨舅,侄女隨叔”。 但寶兒那眉毛眼睛,擱國舅一起,竟有三四分相似。 不過,那鼻子嘴唇倒還是像他與皇后。 ※ 沈芙悄悄將指尖藏在身后。 她還沒忘記就在不久前,自己竟然鬼使神差,膽大包天地伸指戳弄賀蘭昭后背一事,耳根不由又蔓起了緋紅。 好在杏雨一直盯著人齊平手上的披風,眼神無比哀怨,沒有注意她的小動作。 “臣女的披風……” 沈芙想了想,輕聲囁嚅道。 賀蘭昭的眼底黑漆,映著她纖弱的倒影,男人輕挑了一下嘴角,“嗯?” 似乎沈芙敢將披風要回去,他就敢跟她計較先前那小動作的事兒。 沈芙并未發覺賀蘭昭微深的眸色,正垂眸將她的話慢慢說完,“臣女的披風和傘……太子說話要算數,替臣女都燒了?!?/br> “嫌臟?”賀蘭昭問。 沈芙不知道賀蘭昭為什么明知故問,但很乖地回答了:“嗯,臣女嫌臟?!?/br> 作者有話要說:讓我康康還有幾個不睡覺覺的小寶貝~ 晚上九點還會有更新噠,這算是加更么啾! 謝謝以下灌溉營養液的寶寶們: 53、五十三只喵 沈芙回府之后, 身上披著的玄色大氅立馬引起沈明煦等人的注意。 并沒有什么顧慮, 沈芙直接朝家里人告狀, 將姜氏的險惡算計如實與哥哥還有父親他們說。 杏雨在旁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她所言與小姐不差, 并且不忘跟著附和,義憤填膺道: “對,就是小姐說的這樣。而且那二皇子看小姐的眼神流里流氣的, 就跟那市井流氓一樣!” 沈芙垂眸輕聲, 耳根微紅地隱去隔紗親吻等一事, 簡單地解釋來龍去脈:“……所以我就披著太子的大氅回來?!?/br> “小妹你安心, ”沈明承瞇起眼, 氣得想拔劍:“我跟大哥一定給你找回場子!” “別瞎胡來胡鬧!”沈霄撇了一眼沈明承,對沈芙道,“這事我來處理, 看爹不挖了二皇子眼睛……” “爹, ”沈明承攔住沈霄, “你剛還跟我說別瞎胡來, 現在自己說什么挖眼睛,這叫什么, 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舒窈輕嘆,“這次又多虧了太子?!?/br> 沈霄微微沉吟, 意有所指,“說起來,當年, 太子還多虧了咱家芙芙?!?/br> 沈芙微楞,這又跟她什么關系。 沈霄見沈芙迷茫的神情,不禁搖了搖頭,“這都不記得了?” ※ 齊平以為太子并不在意這等小事,但直至眼下—— 銅鑄火盆里的炭火燒得正旺,火苗偶爾倏地竄得極高。 火焰張牙舞爪的勢頭在黑夜里瞧著就嚇人。 王公公腳步微動,但還是始終與齊平遠遠站一塊,沒有擅自上前。 “這種事讓下人來就行,怎么能讓太子親自動手?” “屬下不敢,是殿下他……” 齊平見太子似乎朝他們淡淡撇了一眼,立馬噤了聲。 太子冷淡的面容上映著明滅火光,眉眼落拓,落有深深的陰影。 男人漆黑的眼底密不透光,即使有火焰虛晃,仍未染上半分溫度。 火光乍亮。 太子那瞬隱在暗處,線條冷厲的側臉輪廓忽地猶如未藏鋒芒的利刃,夾著出鞘寒氣。 賀蘭昭扔于火盆的油紙傘很快被火舌席卷吞噬,傘面燒成一堆灰,只剩黑焦的傘骨在翻涌的火舌、噼啪的火星聲中慢慢彎折,燒得殆盡。 深紅色披風一落于烈焰中,那火勢直直竄起,濃煙滾滾。 若有不知情的人,必定以為他們東宮走水了。 賀蘭昭垂眸,火盆的銅邊被燒得通紅發熱,因為燒無可燒,眼下火勢正一點一點地減弱,但偶爾仍有火苗在不死心地竄高,火光明艷。 “太子,輪椅推來了?!?/br> 王公公見燒得差不多了,太子又站起身許久,擔心太子吃不消,特地上前說道,“可要坐?” “不必,”賀蘭昭說,“孤還能站?!?/br> 王公公見狀,揮手讓婢女將太子的輪椅推下 去,又繼續道,“圣上為二皇子賜婚了,賜的驃騎將軍的幺女,吳蕙蘭?!?/br> “沈將軍今日連夜參了二皇子好幾本,陳年舊賬都翻了不少出來?!?/br> “沈家兩位公子更狠,斷人財路。與平日被國舅仗勢欺壓的大小官員民商聯手,直接對付起皇后暗中交給國舅的商鋪,讓他們吃了個啞巴虧?!?/br> “不過,沈大公子現在似乎對國舅爺有了興趣,深查中險些發現我們的人?!?/br> 王公公覷了一眼太子的神情,說道:“皇后不久前在坤寧宮砸了一通,直言沈家都是一群瘋狗?!?/br> “將孤這邊的消息都放給沈明煦?!辟R蘭昭黑眸一凝,視線不移火盆中,淡淡吩咐道。 微頓,王公公又聽太子似有笑意地說道:“怎么說,孤都不能讓沈家單獨趟這趟渾水,孤得護著自己人?!?/br> “護著……自己人?” 沈家什么時候成自己人了?! 王公公見太子的語氣并不似玩笑,滿肚疑惑,但見太子不欲多說,心底始終癢得厲害。 這么多年來,王公公就沒見太子用這語氣,說出自己人這三字。 這實在令他深夜費解,太子口中的自己人,究竟是何意思。 賀蘭昭靜靜看著火舌將火盆中那最后一點深紅色燒成灰燼,才轉身走向內室:“雪球睡了?” “對,縮成團在床榻上安靜睡了?!?/br> 王公公很想借機跟太子告狀說雪球今日又滿東宮亂躥,黃魚干都不好誘哄了。 但王公公余光見太子正伸手捏了捏眉心,便沒再多言。 當夜,東宮內室的燭火滅得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