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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憊。阿爾弗雷德說過,康斯坦絲是因為不明的精神藥物而變得十分狂躁,到處傷害人,被藥癮折磨的時候還會口吐白沫,只有服下鎮靜劑才能夠像現在這么安靜。那個不明的精神藥物就是Fuerte。“你會好起來的?!?/br>愛德華輕聲說,但他知道康斯坦絲不可能聽得到他的話。想起早上阿爾弗雷德的那番話,坐在床邊椅子上的愛德華皺了雙眉,然后彎著腰身揉了揉突然疼起來的太陽xue。緩下來后,愛德華靜靜地望著那張仿佛與世無爭的睡臉后忍不住輕嘆一聲,然后嚴肅地捏起脖子上的十字架項鏈給予了一個莊重的吻,坐在椅子上閉著眼在胸前畫了個十字,為床上與病魔作斗爭的無辜少女向他最敬愛的天父祈禱。祈禱完后,愛德華站起身離開回家。麗貝卡見愛德華回來后就關上正在看的肥皂劇,立刻湊到面色蒼白的愛德華面前打趣道:“你的臉色怎么這么差?難道你被阿爾弗雷德榨干了嗎?”平時聽到麗貝卡這種玩笑話,愛德華都會不甘示弱地認真反駁,但今天卻意外地避過了她徑自上樓去,沉默得有些可怕。麗貝卡也跟著上樓,“卡斯珀,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待愛德華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前,他終于停下,轉過頭對著滿臉困惑的麗貝卡說:“貝卡,我是鄧肯的孩子,你會不會很恨我?”麗貝卡立刻僵在原地,翠色雙眸閃過一絲驚恐,但她很快就鎮定下來,“卡斯珀,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你快告訴我,我來幫你!”愛德華掙脫了麗貝卡的手,“我只是累了,你當我只是胡說。睡一覺之后我就好了?!闭f完就不等麗貝卡開口,直接進房鎖上房門。麗貝卡對著緊閉的房門后思量了一會,隨后才神色凝重地走去自己的房間。……“你跟凱瑟琳利尼恩希長得真像,就像是她的模子印出來似的——可惜啊,你的漂亮臉蛋被我的人砸壞了,看著真是讓人心疼極了?!?/br>正沖著緊張地絞著衣角的卡斯珀微笑著的夏爾查克曼忽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往那個臉色蒼白、低垂著頭的金發少年慢慢走去。“媽的,你的這雙眼睛居然跟他一模一樣,還以為你只像那個瘋婆子!——不,你連脾氣都和他一樣!——都他媽愛惹我生氣!都他媽喜歡自尋死路!”本來笑瞇瞇的夏爾查克曼陡然變成了一個易怒的暴君,冷不丁怒吼眼前的卡斯珀幾句后突然拿起玻璃茶幾上的鑲金邊白瓷茶杯往他的腳邊砸去。卡斯珀見狀連忙往后退了幾步,驚恐地瞥了一眼羊毛地毯上碎裂得不復原樣的瓷片后才慌慌張張地抬起頭來直視起那個狂怒中的□□者。“年輕人,我告訴你,你在我的房子里最好安分些,到時候我就不是讓人好好教你‘學規矩’,而是直接送你去下地獄見你的好爸爸和好mama!——你再去找莉莉求情送那個瘋婆娘回艾雷納,我他媽立刻殺了你!”警告完畢后的夏爾查克曼收回了自己可怖的表情,轉眼間又變回笑吟吟的模樣坐回了沙發,但直視著卡斯珀的深紫色眼睛依舊狠戾無比。卡斯珀深呼吸了一下后挺直腰背,按壓住嗓音里的恐懼故作鎮靜地繼續哀求:“求求您了……求您讓mama回去,夫人說她也想mama可以回家安眠……”驀地,卡斯珀突然撲通一聲雙膝跪下,含著淚繼續哀求道:“老爺,您叫人打我也沒關系……只要您肯點頭讓mama回艾雷納,您和桑斯少爺想怎么折辱我都可以!……您讓桑斯少爺直接打死我也可以!……”“你把你自己當成什么好籌碼了?”夏爾忽然放聲大笑了起來,“你在這里三年了還是這么看得起自己?”怒不可遏的夏爾又站起來走向瘦弱的金發少年猛地揪住他的衣領,隨手拎起他往玻璃茶幾上狠狠摔去。身體失去平衡的卡斯珀直接把玻璃茶幾撞得完全粉碎,整個脊背都被碎裂的玻璃扎得滿是血印,就連那頭漂亮的金發也染上了些可怖的血跡。痛得齜牙咧嘴的卡斯珀不敢大喘氣,只能忍耐住后背一陣陣的刺痛咬緊牙關緩緩起身,試圖再次向那位不近人情的暴君乞求些微憐憫。“為什么你這個人這么自私,你居然想要去挑撥我和莉莉的關系!——”氣急敗壞的夏爾單手把沾上不少碎玻璃的卡斯珀拎起來,直視著他那張毫無血色又痛苦異常的面孔繼續憤怒地威脅,隨后還突然氣沖沖地掐上他的脖子。“我不準你再去刺激莉莉!我不準你再去跟她說閑話!——你再去,我就立刻殺了你給你那對神經病父母陪葬!”被老查克曼死死鉗制住的卡斯珀無力掙扎著,失神地看著夏爾的那雙殘酷的雙手正一點一點地剝奪自己的氧氣,不禁痛苦地抽搐起來,藍眼睛瞪得越來越大。“爸爸——爸爸!——你趕緊停下!——”桑斯皺著眉頭進了門,見自己的父親生氣得完全不顧形象后有些不滿,直接就上去攔住了那個如狂怒雄獅般的絡腮胡老人,隨手讓搖搖欲墜的卡斯珀直接摔在柔軟的地毯上。“這個金發□□還不能死?!鄙K鼓托牡匕矒嶂鴼獾脷獯跤醯母赣H夏爾,“我要好好和他玩玩?!?/br>夏爾整理完衣服后挑了挑眉,“你又想干什么?”桑斯微笑著地瞥了一眼在羊毛地毯上渾身抽搐、滿身是血的金發少年。“我想帶他去實驗室,讓他繼承他父親的遺產?!?/br>……“不……不!……”出了大片冷汗的愛德華突然從夢中醒來,臉色蒼白得厲害,還喘著粗氣。平復好呼吸后的愛德華抬手隨意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然后從枕頭底下翻出那條銀色十字架項鏈掛在自己的脖子上并緊緊地捏著它閉上眼睛,接著在胸口劃了幾個十字后又躺回了床上。看了看床邊柜子上的鬧鐘,此時不到下午三點半。渾身還在微微發抖的愛德華緊攥著胸口的十字架怔怔地看向窗戶外的天色——蔚藍色的天空里綴滿了無邊無際的柔軟白云,而溫暖的陽光正透過玻璃投射進了房間,在暗褐色的地板上映出一片亮光。愛德華親了親手里的十字架后默默地下了床,毫無預兆地撲通一聲雙膝跪在地上用顫抖著的右手撫摸著那塊被亮光燙得發熱的地板。“我是……我是罪人……”愛德華迅速地紅了雙眼,緊抿著發著抖的嘴唇使勁地親了親胸口前的十字架,瞪大著藍眼睛對著那只老舊的十字架喃喃自語道:“Padre……我不想騙阿爾,我不想失去他……只要我現在去跟他解釋,他肯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