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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方素卻覺得走了好運,終于能睡到床上。頭上摔破的地方沒有花錢買什么金貴藥膏,僅是草草地敷了幾片方父從林里摘來的藥葉子,不知不覺竟也完好如初。如今即使仔細去看,也瞧不出半點傷痕。方素一邊想著,一邊下意識地抬手,往回憶里的那地方摸摸,轉眸向唐橋淵問道:“橋淵,我的傷口不淺,往后會留下痕跡嗎?”唐橋淵看他剛才走神,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此刻聞言不禁一笑,在他傷口旁邊親一下,回道:“大夫說不會,我雖不知究竟會如何,卻覺得留與不留都無甚所謂?!?/br>“嗯?”方素露出猶疑神色,不是十分認同。他不是女子,不會在意自己是否面相俊秀,然雖如此,他亦不愿自己變得丑陋古怪,更何況如今有相好之人在身邊……在他看來,唐橋淵儀表堂堂,本就值得上更好的人,方素不希望自己站在這人身邊時總不愿抬頭,只怕露出疤痕會令其顏面無光。方素心里如此作想,嘴上不經意便說了出來:“額上留疤,別人看著都會害怕的……”“這有什么好怕的,”唐橋淵托著他下頜轉頭看來看去,作出凝神細思的神情,罷了故作正經,回道,“害怕不會,倒很有一番特色,我可以改口叫你‘丑素素’?!边@人說著,故意抬手擋住他一邊臉頰道“這是美素素”,隨后立馬又換一邊樂道“這是丑素素”。“咦?這么好的素素,我竟然有兩個?!碧茦驕Y笑著把他往懷里抱。方素忍俊不禁,斂不住滿目笑意,被他抱緊時伸手環住他后背。心中甜如飲蜜,他經歷過幼時悲傷與他人興許一生都不會遇著的險境,因此如今心存感激,驚喜著為何偏偏就是他,能得到這樣的唐橋淵。方素舍不得放手,聽唐橋淵此時玩笑開過,溫柔哄著:“我的素素最好看,就算留下疤痕,也最好看?!?/br>這人道罷,俯首在他發頂一吻。方素不想打破眼下的怡人氛圍,卻終究忍不住動了動,離他遠了幾寸之后猶疑回道:“橋淵,我有幾日不曾洗過頭發了……”唐橋淵微愣,罷了揚眉笑出聲來,心想他的方素從前明明不會這樣說話。就在十幾日前,方素都還會為燒水沐浴而尷尬臉紅,沒想到現在竟也能這樣捉弄起他來了。這人笑了許久,伸手摸摸方素“幾日不曾洗過”的頭發,頷首道:“那還是我替你洗,不過天色晚了,正好一道沐浴了?!?/br>方素點點頭,唐橋淵下榻起身,去院里喚人燒水,走到廊外時忽然想起了什么,敲一敲窗又道:“素素,既然已經拆了紗布,明日便出外走走,你也在這府里困了小半月了?!?/br>方素當下答“好”,只因習以為常,鮮少對這人說一個“不”字。等到外頭的腳步聲走遠之后他才緩緩一愣,又想起額上的疤來,總歸還是有些不欲給陌生之人瞧見……正煩惱著,又有人聲漸近,片刻后房門被輕叩推開,姑娘行到簾外后停下腳步問候:“夫人,奴婢給您端藥來,您若方便,奴婢便進來了?!?/br>“好,”方素頷首答應,白萍掀簾而入,彎眉將湯藥送到他手上去,聽他靦腆接道,“有勞白萍姑娘?!?/br>白萍習慣了他話里的客氣,心知他只是生性如此,并不是疏遠的意思,因而不像曾經那樣捉弄他,僅笑著回一句“夫人客氣了”。藥碗捧在手中,方素沉默看了看,索性也不用那瓷勺,端碗快速飲下,苦得直皺眉。白萍在旁看得輕笑,接過空碗后問道:“夫人可要嘗些蜜餞?奴婢去為您取些?!?/br>“不必了,”方素擺手,“苦一苦就好了……白萍姑娘,這藥要喝到什么時候,我額上傷口結痂了,也不再頭昏腦脹,今日拆了紗布,已經好了?!?/br>他把話說得認認真真且頗有些委婉,但內里意思仍然瞬間便被人精兒似的白萍給聽了出來。這姑娘無聲一笑,越發覺得方素雖聰明,但許多時候都格外單純,什么心思都能擺在明面上,方才幾句看似簡單陳述,實則就是抱怨訴苦,不想再喝這藥湯了。白萍有意不拆穿,也如他一般認真回道:“傷口確是結痂了,不過卻算不得好,夫人還需好生養著,湯藥還剩幾副,還當仔細服用?!?/br>方素期待的雙目里頓時閃過一絲失望,不再說什么,乖順地點點頭。白萍“噗嗤”一聲,急忙抬袖掩唇,樂得不支,實在不忍再欺負下去,安慰說道:“夫人再忍耐數日,奴婢以后送藥過來都給您帶些蜜餞果子?!?/br>然而她不安慰還好,如此一安慰,方素反而羞得雙頰泛紅,暗藏的心思被毫不留情地戳穿,想他十八、九歲的年紀竟還害怕苦藥,更甚者,居然還是被一個姑娘家給發現了,真是太難為情。方素垂著眸子抿唇不言,白萍擔心再笑下去會令他更加窘迫,有意岔開話道:“對了夫人,白日時莊主曾向我提及,說是夏日氣候越發炎熱,該為您添些更加輕巧單薄的新衣。您剛來的時候衣裳都是隨意備下的,如今再行添置,還是問問您的喜好?!?/br>“嗯?”方素果不其然被引開了心思,抬眼望著她,搖頭回道,“我都好,還是隨意一些吧,不必考慮我的意思……”“倒不能不考慮,”白萍笑道,“您喜歡的,莊主才覺得滿意,否則再好的東西,他都能給扔出院子去?!?/br>不過是一句玩笑話,方素卻驟然緊張,連忙回道:“那便添些淺色的吧……我都喜歡,扔了多可惜?!?/br>“是,”白萍聞言福身,順眉應道,“奴婢記下了?!?/br>方素聽著她話里笑意,后知后覺地明白過來,發覺白萍又趁他緊張時候將他善意捉弄了一番——什么扔出院子去,他正用著的那些衣物不都好好地在柜子里?方素無奈看著身前這姑娘,不知再說什么才好。恰逢此時,去外喚人燒水的那人回來了,白萍側身,在唐橋淵進來時對他施一施禮,帶著空碗離開房間,留他二人獨處。唐橋淵坐回榻上,把方素披散在后背的長發攏到一側身前,伸手摸摸他頸后,看他是否感到悶熱發汗,但覺掌心溫熱,卻不見汗漬,便直接問道:“素素熱不熱?”“這時辰了,不會覺得熱,”方素搖頭,“日中的時候稍微有些悶,不過我不常發汗,不會感到粘膩難受?!?/br>“但總會不舒暢的,”唐橋淵笑道,“往后日中的時候,你若嫌悶,便叫人去冰窖鑿冰,涼些綠豆湯給你喝?!?/br>方素從未聽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