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7
。這邊這冬天能作弄到它就怪了?!?/br>“它離北嶺已有好段時日了,今年的冬又有些格外的寒?!?/br>言下之意,就是護著小家伙了。顧卿無奈,只好作罷。卜顏笑了笑,又道:“等等嗎?前幾日我剛給小家伙取的名字?!?/br>“等什么?”顧卿隨口一問。“等你?!?/br>顧卿愣住。“怕你不回來了。我想著,大不了我就在這一直等下去,等到我死,等到我的墳上……”“瞎說什么,我這不是回來了嗎?”顧卿打住卜顏的話。卜顏微微一笑,伸手拉過顧卿的手,與之慢慢相扣,漸漸緊合:“是啊,你終于回來了?!?/br>也并無其他事,兩人就躺在床榻上,躺在溫暖的陽光里,絮絮叨叨地說著一些小事。離雪趴在一旁同樣懶洋洋地睡著。之后的日子過得很快,眨眼間便到了除夕夜。夜色沉了,屋子外頭的風呼呼吹著。屋內倒是暖和,一方桌子上擺了滿滿的菜。顧卿進屋子來時,手上拎著一壇子酒,坐在凳子上伸手去了泥封,倒了一碗出來,抬手便是飲了個干凈。“咳咳咳……”卜顏快步走了過來,輕拍著顧卿的背,略帶了責怨的語氣:“前幾日感的風寒還沒好,又喝酒。也不熱熱?”說完話,便是端起那酒壇子要去熱。顧卿伸手攔住,笑了笑,眼神灼灼地看著卜顏:“你既擔心這酒冷的,我喝了不舒服。那你便給我熱熱罷?!?/br>“我不是現在正要去嗎?”卜顏瞪了顧卿一眼。“太麻煩了?!鳖櫱湔酒鹕碜觼?,又奪過卜顏手中的酒壇子喝了一口。卜顏還來不及惱。顧卿含著酒香的唇就又欺了過來。“這不就熱了嗎?可不比你拿去用火熱來得快,來得方便?”顧卿笑意然然,嘴里吐出混著酒香的熱氣來,熏在卜顏的面上。“沒個正行!”卜顏惱他,伸手便是不輕不重的一推。“咳咳咳……”顧卿被推著退了兩步,又是咳了起來。“你這風寒怎么不見好,總覺得越來越重了?!辈奉伆欀?,一手順著顧卿的背輕拍,一手便要去抓顧卿的手臂來探脈象。顧卿反手抓住,阻了卜顏的動作,笑了笑,話語說得曖昧:“可不是么?大約是要你多熱幾口酒給我才好?!?/br>“給不給熱?”顧卿端著盛酒的碗遞到卜顏唇邊。卜顏只覺方才被吃下去的酒已發了力,只覺面色發燙得厲害,暈暈沉沉,卻還是伸手接了,看了顧卿一眼,猶帶了幾分惱意:“就幾口,不準喝多了?!?/br>說完話便含了酒給溫了,磨蹭了一會方才湊到了顧卿唇邊。顧卿低笑了兩聲,俯過身去,輕輕捏著卜顏的下巴,將酒喝盡了。眸中的笑意仍是明亮的,只是有過一道一閃而過又迅速消失的暗色。春節才過去了四五天,忽有一日顧卿便提出來要出谷去綸州一趟。“綸州?”卜顏放下手中的書,抬眼看了顧卿一眼,神色有些惑然:“怎么想到去哪?”顧卿笑了笑,道:“那的溫泉不是挺出名的么,想去泡一泡。祛祛寒?!?/br>說完話,卻又抬手掩著嘴角咳嗽了起來。卜顏皺了皺眉,傾過身子去,抓著顧卿的手,又是好一番的窺探脈象。一如往常,脈象平和,并無異處。“說了并沒有甚么大事,就是嗓子不舒服。綸州北戴山上不是有個永康泉么?不如去泡上一泡,指不定一泡就把我咳嗽給治好了呢?!?/br>卜顏略略思忖了會,點了頭答應了。綸州實則離華城不遠,左右四五日便到了。到了永康溫泉山莊的時候正好是夜里,而顧卿似與這邊的老板相熟,才到沒多久便有人領著他們進去了。卜顏對這一切并不說些甚么,只看了眼來接他們的人,轉而又深深看了顧卿一眼,隨后低著頭跟著顧卿走。“我以前常來這,是這的???。于是前幾日就傳了信過來,和這的老板打了聲招呼?!彼剖菍@沉默的氣氛不是很適應,顧卿張了張口打破這氣氛。“嗯?!辈奉伒吐晳?,神情在溫泉騰騰升起的霧中看不真切。顧卿突然長臂一攬,將卜顏扯到了自個面前,輾轉親吻上去,啞著聲道:“小鳳凰,我們還沒試過水中是甚么滋味……我們試試好不好?”卜顏并不答話,低著頭似在想著甚么。“你在想甚么?”顧卿不由地發問。卜顏抬頭,腰軀緩緩擺動,以最溫柔最迅速的方式撩撥起顧卿的欲望,低低的聲音吐在顧卿耳畔:“我在想這溫泉貌似真有些用處……你都不怎么咳了?!?/br>顧卿低笑了兩聲,手慢慢繞過卜顏的腰,探到后處,輕咬著卜顏的頸側,聲音浸在溫熱的泉里:“可不是么,我覺著在這風花雪月一把能更有奇效?!?/br>一個時辰后,顧卿將卜顏抱起,轉身走近后方的客屋。顧卿俯身探了探床榻之人的狀態,確定入夢散已發揮了效用。呼吸淺淺,神情平和。“咳……”顧卿偏過頭,突然俯身吐出一大口的血來。半天才捂著心口喘過氣來。他又轉過頭看了看卜顏,在卜顏的額上落下輕飄飄的一個吻:“小鳳凰……等我……等我回來,我們便能長守一輩子了?!?/br>月光順著窗戶溜了進來,照亮那一灘血跡,紅得真是好看。合歡閣是個好地方,柳合歡既是這的主子又是這的頭牌。也不知這老板開店還出場子是個甚么道理。十萬雪花銀,縱情與合歡。但畢竟不是哪個人都能出得起這白花花的十萬雪花銀的。再說了,這十萬雪花銀也不可能隨身帶著,那么多銀子得要好幾個大漢抬著過來才行。給了銀子也不見得就能睡得到柳合歡。他要是推了說身子不舒服,沒有心情。你也不能奈他如何。畢竟他是合歡閣的主子。雖說不過一娼妓小倌館子的頭,但手腕卻是厲害。五六年下來,這般行事都未曾有人敢鬧過事。所以今個這鬧事的來了。柳合歡坐在銅鏡面前,也不回頭,笑道:“好徒弟,今個怎么想著來看師娘我來了?”顧卿站在柳合歡的身后,持著長劍,面色含霜:“柳合歡!你休要胡扯!誰是你徒弟?我師父更是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沒關系?”柳合歡轉過身來,盯著顧卿,突然又抬手掩唇而笑:“怎么沒關系了?他當初壓著我,那東西捅到我后頭來。嘴里還叫著他小師弟的名字,疼得我厲害……”下一刻,顧卿的劍已毫不猶豫地逼上了柳合歡的頸側:“閉嘴!你也配提我師父?”劍分明都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