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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兩位宰相大人都舍不得您呢?!?/br>一場辭官戲碼落幕,王大人在新皇帝的“笑威”之下,敗得一塌糊涂。順帶絕對沒有昧著良心地表達了一下自己一定會“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忠心。至此以后王大人落下了一個一看到新皇帝笑就渾身發抖的毛病。又是御書房,又是這位帝王,又是兩位和自己共事的同事。又是這樣的笑容。王大人表示好不想回答這問題噢。不過此刻好像又有點不同,王大人突然意識到些什么。看了眼站在自己一旁身著紫袍,面容清雅,眉眼清冷的年輕人。王大人頓時有了答案,順便把趕緊把這“燙手山芋”般的問題丟給了林弦之:“林侍郎怎么看?”林弦之聞言一愣,顯然是沒想到問題怎么突然砸到了自己的頭上,不過很快面上又恢復平靜,道:“臣也以為這是一場人為精心策劃的陰謀?!?/br>“林愛卿不妨說說原因?”薄容停了步子,在林弦之面前站定,身子靠得極近,笑著問道。林弦之不動聲色地退了小半步,拉開了些許距離,面色從容道:“第一,此火發生得突然且古怪,四更起,五更熄。期間無論用何種方法都無法撲滅此火。此外這火只著了一處,附近的房屋均未被牽連。第二,南市作為鬧區,夜間自是有夜巡隊伍的,但那日直至半個時辰后官兵才趕來,而那時南市街尾的人早已因恐懼而跑到了街頭的前端,故而引起了大慌亂。第三,天火一過,一首童謠便開始大肆在華城境內傳播。動搖民心,一環緊扣一環,很顯然是一場陰謀?!?/br>薄容頷了頷首,似是贊同,卻又笑著發話道:“那林愛卿覺得這幕后搞鬼的會是誰呢?”“九王爺?!绷窒抑Z氣很平靜。但是其余的三位宰相大人心中卻俱是一驚。王大人更是沒嚇得直接軟了腿跪了下去。“林愛卿……”薄容笑得有些意味深長:“就這么確定……?”“嗯?!绷窒抑嫔桓?。薄容漸漸斂了臉上的笑容。慢慢走回到上面,坐回到了位子上。一時間,御書房沒了聲音。靜得可怕。薄容不再發話,下面站著的人更是沒膽說話。不知僵持了多久,王大人只覺得自己的脖子都要斷了,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但還是不敢動一下。終于年輕的帝王發話了。“???都午時了呢?!?/br>坐在上方位子中的人望了眼窗外正好的大太陽,復而又恢復到一貫帶笑的樣子。好嘛,又笑了,所以是好是壞。王大人心中百轉千回。“那各位卿就回府用食吧,今日有勞諸位卿了?!?/br>王大人抬眼看了位子上的人,只見坐在位子上的帝王笑得更開懷了。王大人心頭發憷,打了個大激靈,趕緊既有風度又有速度地溜了。宮內的小太監來邀林弦之入宮時。正好是三更天。街道上的更夫打著一慢二快的敲鑼聲:“咚!——咚!咚!”傳話的小太監很是急切:“還請林大人快些,陛下說有要事相商呢?!?/br>屋內林弦之剛剛從自己的床榻上下來,慢條斯理地拿過一旁的衣物,不緊不慢地換上。似乎對門外焦灼的聲音完全聽不見似的。待出了屋子,小太監已是一副急得哭了的模樣,抓著林弦之的手就往外沖。上了車輦,也是一路橫沖直撞。等到了御書房,小太監才趕緊賠了不是:“皇上吩咐小的要快,這一路上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大人見諒?!?/br>林弦之被過快的車速顛得有點難受,卻也看到小太監可憐兮兮的模樣,終是不忍多說,也就只好擺了擺手,示意無妨。小太監趕緊識趣地退下了。林弦之深吸一口氣,才強定下心神,伸手去推眼前的門。卻不想,門還未被完全推開。便有人笑著的聲音傳了過來:“林愛卿可算是來了?!?/br>林弦之淡定地推開門,只見薄容只隨意穿了件松松垮垮素白的中衣,發絲散亂著,笑吟吟地望著自己。當真是好一副紈绔放蕩子弟的模樣。林弦之心中冷笑。面色卻依舊端的極好:“陛下,深夜急宣微臣可是有什么事?”“啊,是這樣的!”薄容忙不迭從椅子上下來,過了臺階,一溜煙走到林弦之面前。手上拿著一張宣紙。“林愛卿你看!”薄容搖了搖手中的紙。林弦之掃了眼對方赤著的腳,決定當做沒看到,把目光放到那紙上面。“是那首童謠?”林弦之看了眼那紙的內容,隨即皺起了眉,道。“不錯!正是?!北∪轁M意地點了點頭:“這就是這幾日在華城大街小巷處處傳唱的童謠!”話落薄容又搖了搖手中的紙。“陛下……”林弦之欲言又止,顯然猜不到對方要做什么。只見那人忽而又把身子湊得極盡,眨了眨眼,笑得很是開心:“林愛卿可會唱嗎?”大半夜地把自己折騰起來是要給他唱歌?林弦之險些沒一個巴掌朝自己眼前之人呼過去。林弦之往后退了一大步,面色不善,語氣更不善:“臣不會?!?/br>“哦?!北∪萑粲兴嫉攸c了點頭,又笑了起來:“那朕唱給你聽吧?!?/br>唱完之后,沉默沉默……“朕唱得不好聽嗎?”林弦之有些無奈地扶住自己的額頭:“好聽……”薄容表示很滿意很開心,畢竟自己是皇帝,就算唱得再不好聽,也不見得對方真能說自己唱得難聽的。“那朕長得好看嗎?”“……”林弦之選擇了拒絕回答。薄容指了指紙上的一處,道:“朕分明是個男子,可這人居然用‘花信’一詞來形容朕?!?/br>花信,指代女子年齡二十又四。薄容今年正好是二十四歲整。“可能是因為男子并無二四的年齡指代稱法,只有三十而立的說法?!绷窒抑?。“林愛卿剛剛不是說了么,二四啊,這也可以指代朕今年二十四歲啊。非要用‘花信’一詞來指代?太過分!”林弦之清了清嗓子,才道:“二四不如花信來得端雅?!?/br>薄容沉思了片刻,拍了拍林弦之的肩表示贊同:“看來這寫詞之人與林愛卿同樣都是風雅之人啊?!?/br>林弦之并不作聲。薄容又自顧自地指著手上的紙道:六月初六天火起,八卦陰陽現天機。岷家有孩生肖辰,新生年方為花信。朝北欲捕天上鷹,巫女還家來報信。必是上祖有違道,復而再失南疆景。亡蝶百里終歸來,國色倒是有還無?“你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