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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東西多,剛好周知青可以幫幫忙?!?/br> 說完他又看著周子渠:“這安排周知青你不介意吧?” 周子渠一臉淡然:“不介意?!?/br> 陳年年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也跟著道:“行?!?/br> 隔天天還未亮的時候,陳年年就起了床,她在自己的柜子里翻來覆去的找了許久,挑來選去后終于找到了一件喜歡的衣裳。 換好衣服后,她往臉上抹了點雪花膏,,還在頭上戴了個發卡。 望著鏡子里精心打扮過的自己,陳年年突然笑了笑。 她這是干嘛呢,又不是沒去過鎮上,怎么突然還開始打扮了。 只不過和周子渠匯合之后,她才發現,原來可不止她一個人期待去鎮上呢,穿著的確良襯衣和藍色工裝的周子渠,也跟平時有點不同。 這會兒天色早,一路上也遇不到什么人,但陳年年和周子渠都沒有說話。 等到牛車出了村口,一直出了沉默著的周子渠才靦腆的開口:“年年,你今天真漂亮?!?/br> “小哥哥,你可真不會說話,什么叫我今天真漂亮,難不成我以前就不漂亮了?”陳年年逮著他話里的漏洞故意逗著他。 周子渠卡了卡殼道:“平時是樸素的美,今天是艷麗的美,你一直都很漂亮?!?/br> 陳年年一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問他:“那你是喜歡平時的我,還是現在的我?!?/br> 小姑娘的目光太過晃人,燙得周子渠都不敢和她對視,他低著頭,輕輕答道:“我都喜歡?!?/br> 陳年年是真的很想笑,她覺得自己這會兒就像是個逼良為娼的惡霸,而周子渠就是那羞羞答答的小媳婦,正被她強迫著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若不是見周子渠的臉上的緋色蔓延到了脖子,她準得繼續調笑他。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開玩笑了,你別不好意思,我真是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面皮薄的男人?!?/br> 周子渠抬起頭,臉色有些不好:“你和別人也會開這種玩笑?” 陳年年連忙搖頭:“小哥哥可真是會冤枉人,你見過我和哪個男人這樣說過話的?” 周子渠抿著唇:“不準,不準和他們說這樣的話?!?/br> 陳年年沒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臉頰:“連我和別人說話都要管,小哥哥,你真的好霸道哦?!?/br> 陳年年一口一個小哥哥的喊得倒是十分痛快,只是喊完了她又覺得自己不太正經。 明明她是個斯文端莊的女子,怎么到了周子渠面前就這般熱情奔放了。 “小哥哥”這個詞在她前世的時候,只是對年輕男孩的一種戲稱罷了,到了這里卻成了她對周子渠的專屬稱呼,想想還怪難為情。 陳年年的面色在不知不覺也跟著變紅了。 還真以為她膽子多大,這會兒看來也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周子渠心想他確實是個霸道的人,只要被他看上的,就甭想逃過出他的手掌心。 他條件不好,也不知道自己家里會不會有平反的那一天?,F在的他給不了陳年年承諾,也許不了她一個未來。 可他就是這么自私,明明什么都知道,卻還是想要讓陳年年感受到他的心意。 “你和其他女孩很不一樣?!敝茏忧魍h方,不疾不徐的開了口。 她的言行舉止比他見過的城里女孩還要大膽,對于男女之情也是坦坦蕩蕩。 他知道陳年年的名聲在在生產隊里不是很好,但那些流言蜚語他從來不信。 那些人只看到了陳年年的表面,根本就不了解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只有他明白,他喜歡上的女孩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寶貝。 陳年年不在意的說道:“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我自然和別人不同?!?/br> 周子渠笑了笑:“的確如此?!?/br> 坐牛車比走路還是要快上許多,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最后只用了四十分鐘。 到了鎮上,周子渠主動開口道:“年年,我要去供銷社買點東西,你想買什么就先去買吧,我們等會兒就在這里集合?!?/br> 陳年年看了他一眼,她還以為這人會主動要求陪她一起呢。 心里有點小小的納悶,但她并沒有表現出來。 “好,我先去糧油店買點油和調料,等會兒到供銷社來找你?!?/br> 看著陳年年走了之后,周子渠松了口氣。 供銷社里這會兒人多,周子渠拿出手表站在一旁,準備等這些人買完后才對售貨員說明自己的來意。 這手表是他去年生日的時候,父親周國安送他的生日禮物,可謂是意義非凡。 如今形勢所迫,相信他的父親日后知道了這事也不會怪他的。 等供銷社里人的少了許多后,周子渠才將表遞到了售貨員手里。 “同志,我想把這塊表換了,你看能換多少錢?!?/br> 售貨員接過他手里的表看了看道:“梅花牌的,可以換120塊錢和5張工業券,怎么樣,換不換?” 當初這表買的時候花了兩百塊錢和三十張工業券,現在竟然只能換5張工業券,縮水縮得也太厲害了。 周子渠拿回手表道:“同志,你看我這表沒有一點磨損,跟全新的一模一樣,我不要求你給我原價,但是150塊你怎么著也得給吧?” “再怎么新你這也是二手的,我給你的這個價已經很高了?!?/br> 若不是見周子渠長得好看,這售貨員是絕對不會和他說這么多的。 周子渠很少和人討價還價,他知道售貨員沒有說假話,也不是故意為難他,保管得再好二手的手表也不可能賣到原價。 “怎么樣,到底換不換???”后頭還有人等著買東西,售貨員催了催他。 “換?!敝茏忧⑹直磉f到售貨員手里,眼神挪開望向了外面。 他怕再看一眼自己就舍不得了。 誰知,這一扭頭,就看見站在供銷社門口的陳年年。 也不知道她站了多久,但是看著她那復雜難辨的臉色,周子渠知道他賣手表這事陳年年是肯定知道了。 一股難堪涌上了他的心頭,薄唇上的血色也在這瞬間褪盡,他感覺自己像是被扒光了一樣赤/條/條的站在了陳年年面前。 他漲紅著臉從售貨員手中搶過手表,留下一句冷硬的“不換了”后,轉身就出了供銷社。 路過陳年年身邊時,他頓了頓,卻連招呼都沒有打就準備走。 就在這時,陳年年拉住他的手,將他因為拽著手表而發紅的手指頭一根一根的撥開,然后牽著他的手再次走進了供銷社里。 自始至終,兩人都沒有說一句話。 周子渠由著她牽著自己,在陳年年對著售貨員說要換這手表時,他的嘴唇動了動,最終卻什么也沒能說出口。 售貨員被他剛才那一出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