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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他的卻是緊閉的大門。 他在周圍四處轉了轉,也沒發現陳麻子的蹤影。 陳麻子雖然是個不上工的懶漢,但他在家里也是閑不住,這會兒也不知道是去哪里喝酒去了。 怪只怪他自己來得不是時候。 等了片刻,他摸了摸自己正在“咕咕”直叫的肚子,低聲罵了兩句就往來時的方向走。 走到半路時他又突然尿急,剛好前方的岔路口有個林子,陳天祿撇著腿捂著褲/襠,步伐詭異的走進了林子里。 林子旁邊正是一條大河,河上用圓石搭建著一座簡陋的橋梁,平時不上工的時候,灣里的嬸子都喜歡到這里洗衣服。 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時,陳天祿嚇得趕緊提起褲子系好褲腰帶。 灣里這些女人的嘴巴有多厲害他是知道的,等會兒要是不小心被人看見,這群八婆白白占他便宜不說,指不定還會倒打一耙說他耍流氓。 他貓著身子躲在林子里,等這些人洗完衣服走后他對著這些人的背影呸了一聲。 這群臭娘們就會說他們家壞話,下次等他爹回來,他一定一個一個上前去撕爛她們的嘴。 他回頭看了一眼河邊,沒想到還有一個人在洗衣服。 那背影,那身段,一看就是個年輕姑娘。 陳天祿上前瞧了瞧,心想這不是陳麻子的女兒陳巧云嗎?難怪家里沒人,原來是跑到這里洗衣服來了。 陳巧云穿著一件青色的襖子,襯得她整個人都嬌嬌嫩嫩的,粗長的麻花辮跟隨著她搓衣的動作一甩一甩,看起來頗為有趣,陳巧云時不時還會用她那雙凍得通紅的手擦擦自己額頭的汗,模樣甚是惹人憐愛。 陳麻子那么丑一個人,沒想到還能生出這么漂亮的女兒,還真是奇怪了。 人人都說陳年年漂亮,可陳天祿天天和她住在一起,對她已經審美疲勞了,要他說,還是陳巧云這種小家碧玉的女孩惹人愛。 雖然她皮膚沒有陳年年白,眼睛沒有陳年年大,鼻子沒有陳年年挺,手上的繭也比陳年年多,但是陳天祿就覺得陳巧云比陳年年漂亮。 有結了婚的嬸子在,陳天祿是不敢上前造次的,這會兒只剩下陳巧云一個人,他這心里就有點癢了。 他沖著陳巧云打了兩聲口哨,看著陳巧云那驚惶的眼神,他笑嘻嘻走上前說道:“巧云meimei,洗衣服呢?” 看清楚來人是陳天祿時,陳巧云惱怒的瞪了他一眼,但她不想在外面破壞自己溫柔嫻靜的形象,哪怕這里沒人,她也不想破口大罵讓自己像個潑辣貨一樣。 “陳天祿,好端端的,你干嘛嚇我,再說,我爹都要娶你姐了,你怎么能叫我meimei!” 陳天祿把身體往陳巧云那湊了湊:“這不是還沒嫁過去嗎,況且她是她,我是我,我們各叫各的,不影響?!?/br> 陳巧云見他眼珠子轉著,一直在她身上打量,惡心得想把他那雙眼給挖下來。 這陳貴財家里的人真是一個比一個混賬,也不知道那陳年年是個啥樣,要是嫁過來不行,還得讓她爹管教管教! 但她知道自己一個女人若是和陳天祿硬碰硬,只有吃虧的份。 她低頭咬著唇,想著該用什么辦法把他給趕走。 陳巧云低頭不語的樣子落在陳天祿眼里,讓陳天祿以為她是在害羞,膽子也越發大了起來。 他順勢抓住陳巧云這手放在手里摸了摸:“meimei這手凍成這樣,哥哥真是好生心疼,快來讓我給你捂捂?!?/br> 這孟/浪的動作讓陳巧云直接傻眼,她氣紅了眼,一邊掙脫自己的手一邊罵道:“陳天祿,你要是再敢摸我一下,我就去村支書那里告你耍流氓,讓你坐牢你信不信?” 陳年年正是這個時候來的,陳巧云背對著她,讓陳年年無法看清她的臉色,但從陳巧云掙扎的動作中能看出來,她肯定不是自愿的。 陳年年簡直是要氣笑了,陳天祿真是好大的狗膽,竟然敢對婦女耍流氓,擱在現代,這不就是赤/裸/裸的猥/褻嗎? 可能是前世看的新聞太多,她一直很隔應陳天祿這種流氓行為。 不管受害者是不是陳巧云,她看到這種事,肯定是要制止的。 她怒氣沖沖走上前,對著陳天祿罵道:“陳天祿,你個滿腦子只知道想那些齷蹉玩意的狗東西,腦子被僵尸吃了是不是,人家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你對她動手動腳是不是想去坐牢?!?/br> 陳天祿本來就是心虛,聽到陳年年這么一罵,他立馬松開了陳巧云的手。 腦子清醒過來的他也開始后怕,他怎么就這么管不住自己這手呢,口頭上占兩句便宜不就行了嗎,上手了這流氓的名頭不就給他坐實了。 幸好來人是陳年年,要換作是其他人那可就說不清楚了。 “耍什么流氓呢,我和巧云meimei開開玩笑,輪得到你來管我,你以為你是誰啊?!?/br> 若是陳天祿是個八歲小孩,陳年年或許還會稍微管教管教,免得他以后給自己拖后腿,可陳天祿已經十八歲了,已經歪得沒邊,基本可以將他這個人放棄了。 被欺負的陳巧云含著淚聽他兄妹倆在這里吵鬧,只想拿個臭襪子把他們的嘴給堵上。 陳年年一直嚷嚷著她被陳天祿占便宜的事,要是被其他人聽見了傳出去,還讓她怎么嫁人啊。 誰讓她嫁不出去她一定跟誰急,要是以后她也像陳年年那樣淪為別人的談資和笑柄,她要怎么活。 一時間,她看著陳天祿的眼神充滿怨恨。見他一點兒后悔的意思也沒有,陳巧云惱怒的伸出雙手用力將他往后一推。 原本她只是想將陳天祿推開,好方便她離開這里,可誰知道陳天祿站的那地方剛好有塊青苔,這一推,就將他推到青苔上,陳天祿一個沒站穩跟著就掉進了河里。 意外發生得太快,就連陳年年都沒反應過來。 陳巧云也也沒想到事情會像這樣發展,她咬咬牙,跺跺腳道:“掉進河里也是他自己活該,你們兄妹倆要是敢把這事說出去壞我名聲,我一定讓他去坐牢?!?/br> 說完她就端著自己的盆子飛快地離開了。 邊跑還邊回頭看了幾眼。 她真是巴不得陳天祿就這樣淹死的好,不過她也知道,要是陳天祿真要是出事了,她就是殺人兇手了。 幸好那一塊水不深,陳天祿不會有性命危險,不然,她就被陳天祿給毀了。 陳年年看著陳天祿在水中撲棱著十分無語,那河水不過半腿高,至于掉進去就爬不起來嗎? 昨個才立春,這河水依然冷得刺骨,陳天祿這身體再怎么強壯怕是也夠嗆。 要不是陳天祿是她名義上的弟弟,她是真的懶得他。 “行了行了,陳天祿你趕緊爬起來,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br> 陳天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