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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南風嚴的廚藝確實進步了,還不止進步了一點點。“沒有?!?/br>“沒有嗎?那我明天再想想吃什么好了?!?/br>南風嚴把我抱到輪椅上,推我到了花園里。我已經在一個月前離開了醫院,南風嚴喜歡帶我到花園里,以前他把我關到房間,只是因為擔心我再逃,但是現在他也完全沒有這種顧慮了,他就算讓我一個人單獨呆在花園,我也沒有辦法走出大門。“安安,我到時候就在這兒種一棵大樹?!蹦巷L嚴指著花園的一腳,那里是受陽光最充足的一塊地。“我聽他們說,如果是一對愛人共同種下一棵樹,樹長得越好,兩人的感情就會越好,而且,這樣他們下輩子,生生世世都可以再遇見彼此?!?/br>南風嚴拉著我的手。生生世世嘛,不可能。而且,我們倆這樣算是愛人嗎?我看著有著殘缺身體的自己,本來至少可以治好我的右腿,但是南風嚴卻提前讓我出院,他的意圖顯而易見。南風嚴這一個月竟然一次火都沒有發,他有時候半夜會突然醒過來,之后就會在柜子里拿安眠藥吃。我假裝沒有發現,因為我也對他的事情并不關心。南風嚴每天早上六點鐘就會起床,他已經一個月沒有去公司了,不過我也并不想問他。因為我最近越來越沉默,南風嚴就更加積極地和我說話,有時候他還會說一些笑話想來逗我笑,但是我根本就沒有反應。是因為對象是南風嚴,就是那個讓我雙腿被毀,毀了我一生的男人,我怎么可能笑得出來。南風嚴每個星期都會把心理醫生叫來一次,不過更多時候,是他和醫生單獨呆在房間。“紀先生還是和之前一樣,不過情況并不嚴重,只要多出去呼吸新鮮空氣,和人多說說話,保持好心情就好了?!?/br>醫生還是和上次說的話一樣。但是這些簡單的我根本沒有辦法做到,在別墅里,我只能見到南風嚴,和南風嚴說話,別墅里的傭人看見我,就連頭都不敢抬,他們其實也不是怕我,只是怕南風嚴生氣而已。不過南風嚴最近連大聲對我說話都沒有,就算我一直不理他,他也只是一個勁地說,想得到我的回應。南風嚴從房間里出來,“那么我叫人送你出去?!?/br>醫生走了之后,南風嚴就走到我旁邊,我坐在輪椅上,南風嚴拿起旁邊茶幾上的蘋果給我削起來。“安安,醫生說我的癥狀有很好的好轉了,只不過這還要治很久很久,但是,只要你在我身邊陪著我,我就會每天吃藥?!?/br>南風嚴有嚴重的狂躁癥和暴力傾向,而且,性格自傲,脾氣時好時壞。之前醫生說他有心理問題,他還一直不承認,不肯吃藥。也不知道他現在是怎么了,還每個周定時看一次醫生。“安安,你看我削的蘋果是不是越來越好了。這次,我削的是兔子樣子的?!蹦巷L嚴把蘋果放在水果盤里。就算他把蘋果削成花,只要他在我旁邊,我就吃不下去。南風嚴一會兒用手戳了戳我的臉,一會兒摸摸我的手,叫我多吃些水果。最后我實在忍受不了,還是吃了一塊。南風嚴笑了,用手幫我按摩著我的雙腿。“安安,今天晚上我燉了雞,你多吃點,很補身體的?!?/br>補身體又有什么用,我現在這種樣子,連走路,基本自理都不行。想到這兒,我不禁握緊了自己的雙手。南風嚴把手覆在我的手上,“安安,你別多想,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我都會一直陪著你的。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是最愛你的人?!?/br>“……”南風嚴愛我,現在我也不否認了。但是南風嚴的愛我實在是承受不起,喜歡他的人那么多,他何必喜歡一個不喜歡他的人,他自己心里難受,我自己也遭罪。南風嚴最近都是笑著的,因為他說想到以后我會和他一起生活,不管什么事情都依靠著他,他就開心。晚上,南風嚴把我身上的衣服脫掉,把我放進浴缸里面。之前我還會有些窘迫,但是現在一個月過去了,我也習慣了。“安安,水的溫度合適嗎?”“……”南風嚴見我沒說話也不生氣,只是揉了揉我的腦袋,把手放進浴缸里面,“我覺得溫度差不多?!?/br>南風嚴給我洗完澡,我眼睛往他那邊看了一眼,一下就看見他下/身起了反應。我癟了下唇,不自然地扭過頭。南風嚴用手摟住我的脖子,“安安,我都忍了一個月了……”南風嚴有些委屈的語調。南風嚴自從吃藥之后,就一直沒有碰過我。他說他要我說可以的那天才會碰我,但是我根本不信,南風嚴的承諾,我聽了太多,到了最后,哪一次是真的實現了的。“……”“安安……”南風嚴的頭發磨蹭在我的后頸,我感覺有些癢,縮了縮脖子。南風嚴突然起了身,“安安,我不會做什么的?!?/br>南風嚴有些焦急的解釋,他應該是以為我剛才是因為害怕所以突然身體往后縮了一下吧。南風嚴讓我坐在靠椅上,給我擦拭干凈了身子,又給我換上整潔的睡衣。南風嚴這樣做,他真的會開心嗎?因為他現在,更像是一個傭人再為我服務,他平時這么自傲的一個人竟然會覺得為我做事情,讓他自己很開心。過了不久,醫生又來了屋里。只不過,不是心理醫生,而是上次在醫院里,我的主治醫師。我現在已經差不多習慣坐著輪椅,而且也能夠控制著輪椅的方向。“安安,我和醫生說點重要的事情,你在這兒乖乖看電視等著我?!?/br>南風嚴用像哄小孩的語氣對我說話。他們這次是在一樓的房間,我直覺他們是在說我的事情,而且南風嚴不讓醫生在我的面前說,很有可能和我的雙腿有關。我推著輪椅慢慢到房間門口,門并沒有關。“南風先生,紀先生的右腿是完全可以治好的,所以請你相信我們醫院的……”“等等,我叫你來不是和你說這個的?!蹦巷L嚴坐在辦公椅上,“我是想讓你們給我想個辦法,讓他雙腿永遠這樣,沒有任何治療的希望?!?/br>南風嚴的話像一盆冷水從我的頭上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