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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還開始研究去哪吃,“阿離,你知不知道哪里有海呀,我們可以自己去捕海鮮吃?!?/br> 她笑瞇瞇地問,主要是他們去海邊的話,人應該不會太多,不會那么容易讓他殺性大發。 付明纓想著他們還是盡量避免去人多的地方。 見厲離沒有回應,付明纓也不急,說完就乖乖地張開手,準備讓厲離抱。 不知道他這回是不是又直接把她帶去海邊呢……按照這男人的習慣,估計還真是。 付明纓心里正暗忖著,厲離果然朝她抱了過來,她笑嘻嘻地摟緊他的腰。眼睛一閉一睜,正要感受海洋的咸風,卻聽見一聲吆喝:“買糖葫蘆了喂——” 市集鬧騰的動靜爭先恐后地傳過來,有大爺婆子吆喝的聲音,也有討價還價的交談,還有一些現炒小食發出的哇啦啦聲響…… 總之,完全不是付明纓幻想中的海邊。 付明纓傻了眼。 他們正站在一家酒樓面前。 付明纓幾乎可以感覺到來來往往的路人從她身邊走過,走動間甚至碰到了厲離的衣服…… 等、等等一下! 要命了,這里人那么多! 付明纓回過神來,一把拉住厲離的手,緊張地看著他。 她怎么樣也沒想到這男人會把她帶來鬧市。 男人回視著她,那雙紅瞳顏色仍然深紅似血,晦暗不明。 付明纓咽了咽口水,捉緊了厲離的手:“為什么帶我來這里?” 海邊呢?去海邊不好嗎? 海邊人不多??! 付明纓滿腦子疑問。 男人看出了她的緊張兮兮,他輕嗤了一聲,反握住付明纓的手,把她帶進了酒樓坐下,而后把菜牌推到她面前。 直到付明纓一頭霧水地點好了菜,心驚膽戰吃飽了,然后小二上來撤掉了碗筷,換上了熱騰騰的茶盞…… 付明纓擔心的事都沒有發生。 男人一直安安靜靜地坐在她的旁邊,雖然沒有動筷子,但也沒有殺任何一個人。 付明纓捧著一杯熱茶小口地吸溜,透過升騰的白霧偷窺著厲離。 男人低垂著眉眼,手里執著和她同色同款的茶杯,漫不經心地輕啜了一口。 這副樣子,看著倒是挺正常的…… 說起來,這家酒樓雖然沒有火鍋,但有不少菜色是海魚和蝦蟹,所以他還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的。 付明纓把手上那杯茶吸溜完了,小心翼翼地放下茶杯,正打算戒備起來,抬起頭卻見厲離不知道哪里掏出了一錠碎銀擱在桌上。 哦呵,他居然還會付賬! 付明纓這次真的吃驚了,她以為自己必須打起精神,努力按住男人不讓他殺人。 結果呢? 直到男人牽著她的手出了酒樓,慢吞吞地一路出了這個小鎮,厲離都沒動手,就像以前他帶著自己逛河龍國那時那樣。 付明纓暈暈乎乎的,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等他們離開小鎮很久,付明纓才真的確信,厲離就是帶她去吃一頓海鮮。 她瞅著厲離,心口軟軟的,又覺得有點酸澀。 腦海閃過思緒萬千,她用力地握緊厲離牽著她的手,走快了一步,讓自己和他靠得更近。 逐漸西斜陽光把地上二人的影子拉長,他們的腳步是一前一后的,上身卻黏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 付明纓發覺,厲離似乎是沒有目的地。 他帶著她一路走走停停,會路經一些村莊,也會進入鬧市,還會去一些深山,走到哪算哪。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醒著,所以男人一路走下來,就算遇到了活人,他都沒有再開殺戒。 而她平時睡著的時候,她也確信厲離沒有去胡亂殺人。 因為她一開始怕他像先前那樣,把睡著的她擱到一邊自己在旁殺得興起,她便和厲離強調要摟著他睡才行。 雖然方法笨了點也無恥了點,但有用就行。他們睡著的時候是什么姿勢,睡醒的時候也是什么姿勢。 付明纓對現在的生活很滿足,當然,如果他不要那么沉默寡言就好了。 二人走在一條林蔭小道上,付明纓勾了勾厲離的手心,再一次問:“我們接下來要去哪?” 理所當然地沒有得到回應。 她也不氣餒,笑瞇瞇地道:“算了去哪都可以。反正你去哪我就去哪,不能拋下我?!?/br> 想想以前她就是不想他拋下自己,現在達成了心愿,付明纓幸福感爆棚,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隨他而去。 她跟著厲離樂不思蜀,而厲離是不需要她上刀山下火海的。因為他把付明纓帶到一個煙火冉冉升起的羊莊,又準備投喂她了。 這男人不需要吃東西,會去找吃的完全是為了她。 付明纓樂呵呵地讓人烤了一只小全羊。 一部分讓切片包生菜,羊腿則整只上,羊骨頭還熬湯,等待菜上桌的時候,付明纓眼珠滴溜溜地瞅著厲離,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 待香噴噴的羊腿先上了桌,付明纓把那一閃而逝的靈感拋掉,準備愉快地享用。 但從小到大的教養讓付明纓不可能整個羊腿拿在手里直接啃,她剛拿起旁邊備用的小刀要切羊腿,旁邊的男人便伸手取過她手里的刀,將羊腿切成大小適合的rou塊。 付明纓看呆了眼,切個rou都那么干凈利落…… [付姑娘!]她攜帶在儲寶囊的玉符突然發出一個略帶急促的男性嗓音,[能聽見老夫的話嗎?] “咦,”付明纓愣了愣,聽出那是嘯雷的聲音,“嘯雷?” 對了,她想起來了,她把逐鹿宗和嘯雷忘得一干二凈! 之前玉符一直沒有響,她也忘記了可以用這個玉符聯系嘯雷的事。 付明纓恍然大悟,連忙把玉符取出來捏住,對著玉符說:“我聽得見,嘯雷你……” 正說話間,她捏在手里的玉符突然“啪嗒”一聲,碎得四分五裂,從手里脫落,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 付明纓:“……” 付明纓確信,自己的力道沒有那么恐怖,把玉符捏碎。 她愣愣抬頭,望向厲離。 平日總是面無表情的男人,此刻臉上有些明顯不悅的神色。 那雙赤色的眼眸沉沉一片,醞釀起翻天覆地的怒焰。 這是在吃醋? 付明纓又是驚訝又是好笑,她完全沒想到厲離會有這樣的反應。只是聽見別人和她說話也不行嗎? “那可是你下屬呢……” 付明纓嘀咕著,心口有些發軟,卻又有點竊喜。這個人原來還會吃醋呀,太可愛了。 厲離默不作聲地把切好的羊腿推到付明纓面前。 對上了付明纓的視線,男人垂下眸,似乎覺得不夠解恨,地上那已經碎成渣渣的玉符變成了灰,風一吹便散。 付明纓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