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6
沒控制住,開始沒有征兆地掉眼淚。 溫故被她弄得完全不知所措,這什么特別的事都沒發生,白念怎么就突然哭了。 白念憋了幾天,這一發泄起來就壓抑不住,索性也不裝了,就坐沙發上放肆大哭。 ——檢測到系統失去動力超過30天,已徹底喪失協助宿主穿越功能,符合故障解綁條件,現在啟動故障解綁程序?!?/br> 許久沒有聽到過的機械音突然響起,令白念的哭聲戛然而止。 這個系統…… 不是沒動力了嗎? 為什么還能說話? 系統似乎向來就能聽到白念的心聲,冷淡地解釋。 ——系統沒有正常運行的動力,無法按照宿主意愿協助宿主穿越,但解綁功能有獨立備用動力,無論發生何種意外、故障,都能確保跟宿主的解綁順利完成?!?/br> 解釋完,系統又不帶情緒地繼續cao作。 ——即將開始解綁?!?/br> 白念的瞳孔劇烈地放大,她忽的起身,快步從沙發往藥柜那邊走去。 溫故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白念:“怎么了?” 溫故這段時間是真的搞不懂白念,時常她一句話還沒說完,白念就跟聽過她說話很多遍似的,提前把她要說的給說了,還總講一些她聽不懂的話?,F在白念的種種行為都讓她很難懂。 白念雙手顫抖地打開藥柜,掏出裝著副作用藥水的小瓶子。 心跳聲快得嚇人,白念大口地吸著氣,將藥水瓶子塞進口袋里。 溫故走過來:“你在弄什么東西?” “溫故?!卑啄詈龅陌醋毓实募绨?,“你是不是覺得我怪怪的,有時候好像能預測到你下一句講什么?你是不是奇怪為什么沙遷還沒死的時候,沙遷就一副知道自己可能遇害的樣子?!?/br> 溫故確實一直好奇這些,但她隱隱感覺到白念不愿意談這些的態度,便也不太追問,但今天,白念怎么突然愿意說了? 溫故問:“所以,為什么?” “因為我身上有個時空系統?!?/br> 溫故有些不明所以:“哈?” “我可以穿越到過去,因為經歷過一模一樣的事,所以知道你在同一件事面前會說什么,會有什么反應。因為經歷過,所以知道沙遷會遇害?!?/br> 溫故啞然地看著白念,一時都忘了說話。 ——滴,檢測到宿主違規行為?!?/br> ——中止【故障解綁】程序,改啟動【違規解綁】程序?!?/br> ——即將啟動違規解綁程序,預備將宿主罰至獲取系統之前?!?/br> 溫故瞪大著眼睛,竟看到一直以來頹廢消沉的白念忽的沖她輕笑起來。 白念,笑了? 白念的手伸進口袋,拽緊那瓶藥。 就像是深陷黑暗的人突然扒出了一道光明的口子。 如果遵循系統的規則只能讓人被牽著鼻子走,只能讓人被圈禁在那套無望的軌跡里。那就否認它的體系,蔑視它的法則,捏碎它的枷鎖,用觸犯它的禁條去反抗,利用它的規則脫離它的控制,去給自己扒開一條路。 在溫故詫異的眼神里,時空的漩渦將白念包圍。 ———————————————— 白念再睜開眼,發現自己身處第一次獲得系統時的那個公交站。 視線可及之處,徐長夏在對街走著。 過去的點點滴滴還歷歷在目。 現世界里,她就是在這里第一次見到了沙遷的臉,被沙遷從路邊拉了回來。 等白念意識過來,她發現被傳送過來的自己已經邁入街道。 刺耳的汽車鳴笛聲響了起來,那聲音尖銳得貫穿耳膜。 “白念!”一個男聲穿透嘈雜的人聲、車聲。 白念感覺到有什么人重重拉了她一把,她被拉得一個踉蹌地跌回了人行道里面。 疾馳的車輛呼嘯而過,幾乎從白念不到一尺的位置駛過。 車子經過時帶起的風力吹到白念臉上,令白念切實感覺到剛剛自己跟怎樣的危險擦身而過。 熟悉的場景照著她第一次經歷時那樣重演,白念顫抖地看向救了她的人。為了護著她,沙遷跌到地上時整個手肘都擦破了皮。但他完全沒在意那些,只是快速起了身,打算救完人就立刻離開。 白念立刻伸手拽住了準備逃走的人,指尖觸上熟悉的體溫,沙遷驚訝地回了頭,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白念眼眶發紅地看著沙遷,他還是穿著那件黑色衛衣,此刻似乎有幾分驚訝于她的眼疾手快。但他很快恢復了寡淡的表情,一如白念剛認識他時那樣,并不想跟她有過多牽扯:“我還有事?!?/br> 即便是這么冷淡的沙遷,卻是她連做夢都不敢奢求的。 白念的心口泛起無數酸楚又欣慰的思念,她有好多話要跟他說,她想要撲到他的懷里,擁緊他的體溫,尋求他的安慰,但白念還來不及有所動作便因為扛不住副作用直直倒了下去。 她被沙遷接住,接而聽到沙遷緊張喚她的聲音:“白念?!” 白念從沒穿過這么遠,完全不同等級的疼痛像屠刀在狠狠肢解她,仿佛她在被一個兇手分尸。鉆心的疼痛似一個粉碎機,要把她整個人都攪碎。白念連答沙遷的力氣都沒有,她只覺得自己如同躺在一個裝滿釘子的箱子里,無數釘子扎進血rou,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這種可怕的痛法令白念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要死掉了。她顫抖著試圖去夠口袋里的藥,可她太疼了,完全沒力氣拿穩,瓶子從口袋掉出來,咕嚕咕嚕地滾到了地上。 瓶子上熟悉的標簽令沙遷臉色一暗,他仔細打量著白念的反應,意識到白念并不是犯什么突發疾病。 他趕緊將藥水撿了起來,擰開瓶蓋,喂給白念。 白念痛得意識完全不清晰,她只能感覺到自己被人抱了起來,扶到路邊的一處長椅邊坐下。 藥水漸漸生效,白念的疼痛才慢慢有所減弱,她開始勉強能睜開眼。但由于跨越時間太長,藥效并不如以前穿幾天那樣藥到病除,疼痛依然在肆虐,痛得白念仍然縮著身子,只能咬牙抵抗。 “你怎么惹上這種東西的?” 沙遷帶些責備的聲音還未說完便被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