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界主夫人算了一卦。

“?。?！”

“boss追心上人追的易怒易燃，在下想拍馬屁，拍到其胸口上了，怎么破？”

“只想給上司算個好卦，結果擼出個大兇，在下還有救嗎？”

“論桃花卦變成生死卦的不靠譜性！”

作為天地間第一只玄武，李珥覺得自己那堅不可摧的龜殼，也許大概可能……救不了他！

第一反應化為原形，神荼神情無比難看的盯著那只巴掌大的龜，別告訴本尊，那老不死的家伙以為這樣能逃脫過去？

變成長條條躲在自己龜殼里的李珥，漸漸地漸漸地覺得越來越熱，怎么回事？等等，他能撐天地，能擋萬物的龜殼，能夠抵抗得住九陽真火的燒烤嗎？

握草！細思恐極！

差點變成烤玄武的李珥，灰頭土臉的坐在仙魔宮內殿的冰髓玉上，緊緊抱著自己被九陽真火烤的灰不溜秋的龜殼，心驚膽戰的開始第二次卜卦。

一連五次，全都是一模一樣的卦象，神荼的神情越來越冰冷，周身的氣壓越來越低，李珥抱著龜殼，對著六次完全一樣的卦象，沉思半刻，又卜了三次。

九九歸一，九次卦象全部一樣，這時李珥的表情也變得十分耐人尋味，這樣的事情，在他千萬年的記憶里，從來沒出現過。

一般來說，凡事無百分百的可能，每個個體每次不同的想法和選擇，都會帶來不一樣的結果。大道多有留一線生機，像這般成死局的情況，饒是歷經滄海桑田洗禮過的李珥，也是第一次見。

上下多少萬年，活得壽命最長的第一只玄武，李珥此時此刻的心情無比復雜，和青龍朱雀白虎并稱四大神獸的他，除去那些夸大虛詞的修飾詞，本身也只是個天生能化為人形的妖獸而已。在其他三位老友死的不能再死的漫長時光里，壽命巨長的玄武，老老實實窩在仙魔界，死宅無數年，終于等來了遲遲不來的妖神。

妖神破殼的時候，早就算到有這一天的李珥，極為難得一見的跑出他的水晶宮，費勁千辛萬苦到達妖神出世的鬼界，癡漢一樣躲在附近蹲了幾個月，才見到他們萌噠噠的小妖神，那一刻，他忍不住潸然淚下。

上古洪荒時期，地荒生物稀，斗爭一點都不少，多少資源斗爭生存斗爭時時刻刻都在發生，那時候最辛苦最可憐的生物是什么？當時所有的生物異口同聲的回答，是妖。

那個時候分類很簡單，粗略分為三個種族，人族，魔族，妖族。人族之神女媧伏羲力量強大，魔族之神蚩尤實力高深。唯有妖神遲遲未出世，在其他種族都有神的情況下，妖族的處境根本如履薄冰。

作為妖族中的水族代表李珥，偶然結識了仙魔城的城主，郁壘和李珥相見如故，極力邀請水族前去仙魔界避難，不知仙魔界是何情況，李珥帶著幾位親信前去仙魔界，來回只有幾個月的功夫，海龍一族接近滅亡。

海龍一族，是后世所說的‘龍’。山林之主貊，為了搭救海龍遺孤，舍己山林之身，入洶涌深海水，至此變異成海陸雙棲之物。李珥歸來，告知自己的部下他們要遷入仙魔界，遭到強烈反對，而剩余的海龍則是全力支持他的決定。

每次回想到那個時候，李珥內心總是輕輕搖頭，沒有神的日子，真心不是那么容易生存的。

貊變異之后，毫無掙扎的歸入了水族，反正當時天地間就他一只貊，他無異議，誰又能說些什么？禽族對于遷入仙魔界最是反對，特別是鳳凰一族，作為禽族的代表，鳳凰的反對，造成了禽族不愿遷去仙魔界的最大助力。

仿佛還記得那些高傲的不像話的鳳凰，在天空中飛翔的自由模樣，李珥無限感慨都化為一句可惜，鳳凰一族終究是踏入海龍一族的后塵，他們比海龍一族更慘，直接滅族。朱雀代替鳳凰領導禽族，極其識時務的率領禽族遷去仙魔界。在仙魔界等待好友的李珥，青龍，白虎，內心即感激，又委屈。

感激的是他們妖族終于有了容身之處，委屈的則是他們妖族的神，直到洪荒結束，都未曾出現。

那個時期，滅亡了多少妖獸妖植？恐怕作為水族首領的玄武，也說不清楚，那一條條妖族的性命，蒼白無力而無可奈何。

多少死去的妖獸妖植的心情一開始是祈求、期盼最后到的怨恨？為什么其他的族類都有神他們沒有！為什么他們的神不曾出現？為什么他們的神不來幫助他們？！他們不甘心！一點都不甘心！神呢？他們的妖神呢？

“我鸞鳥，詛咒妖神，不得善終！”

“我琴蟲，詛咒妖神，天誅地滅！”

“我強良，詛咒妖神，隕于非命！”

……

第111章改命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神，從來都不是那么容易擔當的，無論在哪個位面哪個世界，都沒有毫無利益的榮耀，信民給予神信仰力，而神則要給予他們風調雨順平安生活。

交換是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上古洪荒時期，人族之神和魔族之神，和他們信民的關系，就是如此。

而承受了妖族的妖神，遲遲不曾出世，造成了諸多妖類的死亡甚至滅族，這筆孽障自然要記在妖神身上。

不公允也好，太殘忍也罷，應該順應時機出世的妖神，沒能準時出世，沒能拯救那難以計數妖類的生命，沒能承擔他的責任，所以這鍋他來背，不算冤枉。

欠了如此多的業障，妖神白澤怎么會像其他上古之神那般，順遂安樂度過一生呢？至少，那該死的天道，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天地間第一只玄武在算出妖神白澤未來會承受的魂飛魄散后，毫不猶豫的用自己余后千百萬年的壽命，逆天改命，為妖神白澤搏出一線生機。

妖神的那一線生機，在其未來的伴侶仙魔界界主神荼身上，李珥偷偷摸摸地從白澤那將當時徐之汶蛋蛋，擱在仙魔城城主郁壘少年必經的路上，之后的事情，自然順水推舟，發生的很是順利。

這世上除了李珥，沒有誰知道，在原本妖神生命的軌跡里，阿滿和阿蠻姊妹花將他隱藏的很好，直到妖神隕落，神荼都沒遇到過他心心念念的白蛋蛋。

按照白澤原本人生的軌跡，他會被公孫軒轅自導自演的英雄救美而感動，兩人結拜為異性兄弟，全心全意的相信公孫軒轅，最后被公孫軒轅設計隕落，古神神格被公孫軒轅吸收，魂魄被其斬草除根弄得魂飛魄散。

這就是白澤原來的短暫的不能再短暫的人生，年少的妖神雖天資聰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