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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猶遲嘴邊酌著笑意,淡聲道:“剛剛我進來你急急忙忙的貼我身邊做什么?” 林瀟瀟歡快答:“站隊啊。讓莫夫人清楚明白的看到我是誰的人!” 站隊? 這個詞兒用這里挺新鮮的。 還有點兒不合時宜,但很溫暖,如同當下的陽光一般灼熱又生命力。 其實賀猶遲早到了,有多早,就在林瀟瀟替他打抱不平,漂亮回擊莫雅雯的時候。 她一口一個‘我家猶遲’維護著他的一切,句句充滿了力量。 第一次,賀猶遲感受到被人呵護的感覺蠻好的,尤其是自己喜歡的女孩,不管對與錯,她的每一個小小舉動中都洋溢著‘你沒錯’的維護感,那一刻賀猶遲覺得他十多年的空虛感都被她填充得滿滿的。 賀猶遲低笑出聲,毫無保留。 下午的陽光密密層層的斜灑在他的身上,整個人被暖暖的陽光裹著,披了一層暈黃的微光。 林瀟瀟舔了舔唇瓣抬頭看他,如此的陽光。 也如此的讓人心疼,她不知道賀猶遲曾經發生過什么事情,一定很痛苦吧。 每次雨夜他都會狂躁不安,是不是他的痛苦跟某個雨天有關。 林瀟瀟扯了扯他的衣袖,“賀粑粑?!?/br> 賀猶遲:“嗯?” 林瀟瀟勾了勾手指,賀猶遲沒管她的意思,將她拽入懷里,兜著她的小腦袋溫柔的親吻著,林瀟瀟也豁出去了,一雙小手揪著他的領口,仰著小腦袋,跟著賀猶遲的節奏回應他。 工作日午后的后街人不多,偶有三兩個,回首淺笑。 賀猶遲的吻是深是淺的,林瀟瀟回應得太青澀,人都有點兒暈乎乎的,感覺都快缺氧了。 賀猶遲將她的小腦袋按在心口處,讓她靠在他身前休息,低聲說道,“我不去公司了?!?/br> 林瀟瀟沒力氣,靠他支撐,聲音嬌柔的開口,“那我們直接回家吧?!?/br> “好?!?/br> 休息了一會兒,林瀟瀟在他懷里都不想動了,有點兒想睡覺。 賀猶遲好笑,“就你這體質怎么得了,要不要我抱?” “不要?!绷譃t瀟甩了甩腦袋,減少疲憊感,“你車停哪里的?” “前面不遠,真不要我抱?” 林瀟瀟瞪了他一眼,自顧往前走,賀猶遲兩大步趕上她,牽起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賀猶遲的車停在地面車庫,離咖啡廳不遠,褚南和司機都在車上。 他們人到,褚南自覺的替他們升起了隔音板。 上車后,林瀟瀟放飛自我的靠在車背上,眼皮太重她閉著眼說,“賀粑粑,剛剛還好你來得及時,要不然我肯定被她欺負慘?!?/br> 賀猶遲把位子上的文件放入收納箱中,“她欺負不了你。你伶牙俐齒,又特會裝可憐,還不按套路出牌。她這次在你手上跌了個意料之外的大跟頭,下次不敢輕易來找你麻煩了?!?/br> “賀粑粑,你這是在夸我?”她悻然的睜開眼。 “不然?”賀猶遲瞧著她笑著。 “我怎么覺得你在損我呢?!绷譃t瀟瞇了瞇眼看他。 “不敢?!辟R猶遲。 林瀟瀟‘嘁’了一聲,“賀粑粑你把腿放平?!?/br> 賀猶遲配合的把交疊的長腿放平。 林瀟瀟小身子挪了過去跨坐到賀猶遲身上,一雙小手抱住他的脖子,小臉貼在他頸窩處。 “怎么了?”賀猶遲低頭在她小臉上親了親,皺著眉心溫聲問。 “沒事。我想你抱抱我。賀總粑粑,以后的眉心不許再皺了?!绷譃t瀟伸手撫平他眉心的皺紋,他的事情,她不問,她等他原因告訴她,她再聽。 “好?!辟R猶遲握著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 “以后,也不許熬夜?!?/br> “好?!?/br> “還有咖啡,我特別不喜歡那個味道?!?/br> “好。還有什么,一起說了?” “沒了,等我想好再告訴你?!绷譃t瀟搖了搖頭。 “行。瀟瀟——” “嗯?”林瀟瀟抬頭。 賀猶遲低頭精準的親到她的唇瓣,“某小作作維護我的樣子真可愛,第一次被人保護的感覺還不賴,下次記得多保護我一點,小作作?!?/br> 林瀟瀟驚訝的‘誒’一聲,“你都聽到了呀?你干嘛不早點進來?”和那個莫雅雯待一起,她整個人都不舒服,懟得累。 “我要早進來后,怎么能聽到你‘嗷嗷嗷’的振振有詞呢?!辟R猶遲低笑。 “...好吧,其實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副嘴臉?!北绕鹳R猶遲為她做的,她這個算不了什么,因為他太強大了,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她做,也用不著她幫忙做。 賀猶遲高大的身體往后背靠了靠,連帶著林瀟瀟一起,她伏在他身前,賀猶遲握著她的小手玩,眸色深沉,“我母親是在我八歲的時候去世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更新時間都調整到20:00哦。 作者自身原因,不能太熬夜。 么么~晚安。 ☆、第四十二章 賀猶遲突如其來的談及到他的母親。 林瀟瀟知道那對他來講, 一定是個不愿提及的傷疤,可他現在跟她講,把傷疤袒露在她面前揭開,意味著什么,林瀟瀟不可能不懂。 他信她。 他的這份信任她很感動, 更多是心疼, 她抿著唇, 在他懷里安靜聆聽。 他沉聲又平靜的續道:“肺癌癥去世的,那個雨夜, 雷聲特大。我母親在醫院掙扎了一晚上,肺部難受無法呼吸。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痛苦, 即便那樣, 我母親吐字不清的嘴里,一遍又一遍喊著那個男人的名字。 我一次又一次撥打賀周成的電話, 不管多少次始終無人接聽。后來我撥打了他助理的電話,他助理告訴我賀周成的地址,我親眼看到, 他跟他的秘書莫雅雯手挽手兩人動作親昵的進了一家酒店,開了同一個房間。我敲門, 他不厭煩的開門,說有工作要談, 呵——談完再過去?!?/br> “我母親等了他一晚上,也沒見到他最后一面。那晚,太痛, 我母親把床單、被褥全部撕碎,棉絮散落了整個病房,去世后一手一雙手都不完整了,指甲蓋都翻了?!?/br> “可笑的是,我母親去世不到一個月,賀周成就把人給娶進門了,兩人成雙成對?!?/br> 他低聲一笑,透著悲涼,“我母親最痛苦的時候,我想過結束她的生命,我沒這個權利剝奪。其實我很自私,即便她那么痛苦,我也想她能陪我一會算一會,哪怕一分鐘也好?!?/br> 第一次,林瀟瀟看見賀猶遲高大身型蕭條而痛苦,深邃的眼空洞無神。 所以這也是他每個雨夜都睡不著的原因,親眼看見自己母親痛苦,卻又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