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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能在腦海中勾畫出來,身后這個老人臉上會帶著怎樣沉郁而扭曲的表情。從小的顛沛流離生活,讓他很能察言觀色。溫特早就感知到了對方在自己身上所投注的迷戀。在發現這一點的時候,他打了個寒顫,跟著一種羞惱的憤怒涌上來。該死的,這個人怎么敢?!貴族就是這樣荒唐又惡心的東西。像蛆一樣。他是該慶幸的,這個老人自恃身份,所以不會,不敢,也不可能對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當然,懷著惡意的想法來揣測,老到這個歲數,也早就沒有可以做出惡心事的能力了。第一次被鞭打時,他是正面跪在這個老者的面前的。即使多年過去,溫特依然記得那一天發生的全部細節。從一開始的錯愕到最后的木愣,直至最終被打到昏死過去。老人神色壓抑瘋狂的面孔,讓他壓根不想回憶卻根本無法忘記。他在病床上躺了好多天,一開始是真的,后來幾天都是裝的。那時候他是真的怕了,并且這股懼怕在他充分意識到的情況下,延續至今。是的,一直到現在,溫特在挨鞭時也只肯背對老人,完全不想看到那蒼老面孔的正面。溫特知道自己的恐懼,卻無法從那個陰影里走出來??謶质侨跽卟艜械?,他不甘,所以他是故意主動將鞭子遞到老者手里,也是故意做出那般欽慕信任的樣子。反正都是要挨打,他就是要老人不好受,以一種隱秘而扭曲的勾引姿態去挑釁。跪在地上,如同往常無數次所經歷的那樣,溫特死死盯著自己的正前方,等著身后那人的鞭打。往常,他一遞上鞭子,無論對方再怎么隱忍,總免不了呼吸變得粗重,然后就動了手??蛇@一回,他等了很久,對方居然遲遲沒動作,甚至氣息沒有絲毫變化。金發的青年略微遲疑一下,到底還是沒轉過頭:“閣下?”將鞭子展開的宋觀有點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不要叫我閣下?!?/br>他拿過劍拿過刀,這么多周目下來,還真就沒用過鞭子。這種柔軟的武器對他來說相當陌生,所以他在琢磨著用什么個力道打下去才比較合適。偏這會兒主角受又催他,宋觀抖了一下手腕,總算是揮出了第一鞭。但這力道顯而易見是太輕,抽在溫特背上,連點紅痕都沒留下。不過宋觀很快揮出第二鞭。這次力道加重不少,溫特后背立時顯出了一道紅腫的鞭痕。然后跟著就是第三鞭,第四鞭……打著打著,宋觀手勢頓了一下。直到這會兒他總算明白,為什么手里這條鞭子會有分叉。方才剛看到的時候,他還以為那分叉是為了叫人挨打的時候更痛苦點,但摸著那皮質的柔軟料子,他一時也有點疑惑這個材質好像不夠硬朗,不過因為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所以他也沒深思。而打到現在宋觀總算是明白了,鞭子上的分叉本來就不是要人痛苦的,而是出于行刑人的詭異需求,是要讓鞭痕呈現得更加優美。原先青年背上的傷痕一重疊一重,倒叫人看不出所以然來,而今新的鞭痕印上去,落在這具骨架勻稱的rou體上,便呈現出一種畫作般的美感,仿佛某種充滿生機的植被畫,尤其打到后頭青年身上出了汗,汗水遍布在紅色的鞭痕上,隨著肌rou起伏,很有一種色情的沖擊力。心中暗暗槽了一會兒原主,宋觀就收了鞭子不打了。那原主老頭是不是有點猥瑣?之所以用“有點”,是因為宋觀他還不是很了解原主,因此覺得不好隨意點評,所以姑且就先用上了“有點”這么不溫不火的詞匯。溫特依然跪在地上保持著背對著宋觀的姿勢,半晌,才出聲:“閣下為什么停了?是因為覺得我不配管教了嗎?”他此時嗓音沙啞,簡直像是情事過后。宋觀一聽,有那么一點了然。他越發覺得原主不堪,并且這會兒對原來老頭子的評價,都不是“有點猥瑣”,而是改成“很猥瑣”了。不過,心里這樣想著,左手上掐著鞭尾,另一只手握著鞭柄,宋觀嘴上說的是:“我累了,你先下去吧?!?/br>金發的青年聽了這話,好半天沒動作,約摸是太出乎意料。直到宋觀隨手扔了鞭子在地上,并且躺進被窩,溫特才撿了自己在地上的衣服,然后一件一件穿上。他起身轉過來,如同完全沒挨過鞭打似的,朝宋觀行了一個禮:“一切如您所愿,閣下?!?/br>閉眼躺在床上的宋觀突然道:“等一下?!?/br>溫特維持著行禮的姿勢:“是,閣下?!?/br>宋觀側了一個身,依舊閉著眼睛。方才揮鞭子花了他不少體力,于是這下子很有點困。如此經不得勞累的殼子,原主還那么孜孜不倦不懈怠地去抽打主角受,還真是美色糊眼,豁出老命。宋觀:“以后不要叫我閣下,我不喜歡別人這么稱呼我?!?/br>而聽到這話,溫特則是抬起臉將視線放到宋觀身上。他覺得老人說的這句話很奇怪。明明一直以來,眾人都是稱呼其為閣下的,老人也從來沒有異議,為什么今天晚上突然就說出這樣的話來?溫特不明白。第262章第十六彈貴族“以后就按‘大人’這個說法稱呼?!?/br>宋觀不讓人稱呼自己閣下,倒也很貼心地替對方解決了稱呼問題,是自己先替對方想好了日后該怎么叫。在這個世界的通用語里,對于不同的貴族階層身份,歷來就有許多嚴格的區分稱呼法,很難用中文將之一一對應翻譯過來。反正宋觀是從中挑了一個中規中矩的,是個尊稱,用中文解釋一下,這個稱呼翻譯成“大人”的確挺合理。溫特看著床上的人,因為對方閉著眼,所以他打量對方的目光僭越的近乎于放肆。任何一個改變都不會是無緣無故,其背后肯定有什么緣由在支撐著。那么多年以來的“閣下”稱呼被突然改成“大人”,事出必然有因。然而恭順地行了一個禮,金發青年并未多說什么,只是退了下去。第二日宋觀醒來,因為前夜里舉著鞭子抽人,頗動了一番筋骨,所以醒后躺在床上半天都沒爬起來。他腰酸背疼的,腿倒是不抽筋,跟著就注意到床尾處早有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俯身跪在地上,等他這個老頭子起床也不知等了多久。宋觀對著小妹子一向憐惜,但這會兒卻也沒說什么,只一言不發起床了由著人服侍他洗漱穿戴完畢。起身站到鏡子跟前,鏡面清楚地映出宋觀此次殼子的模樣,干巴巴皺核桃一樣的面皮,一個衣飾華麗繁復的老頭,全身裝備透露出一股“我很貴,超貴的哦”的強烈明示。老者頭發是全然的蒼白,如冬日白雪,同時又很細軟,由一根金色的發繩系在腦后。不過仔細去看的話,可以觀察到老人頭頂微微有點禿,但已經是很努力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