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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都是一次性靈驗做結,但你讓白虎忘掉的這一事,卻不一樣,是具有時效性的。因為這個不是一次性永久創傷,而是特別精準的記憶修飾,所以就像是堤壩攔截洪水這樣。當時你用過的青龍殼子又已經湮滅了,時間久了,白虎自然會想起來,這次也不過是剛好湊了個巧?!?/br>宋觀聽著這話的時候,目光落在遠處,也不知在想什么,末了只是平淡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br>雞蛋君講得口干,拿出一杯溫水。面對宋觀時,也不知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雞蛋君總是帶一點自己都沒意識到的討好之意,就好像它活該伺候對方似的。將水杯遞給宋觀,雞蛋君問:“喝嗎?”宋觀看了一眼,拒絕道:“不了,你剛剛說了那么多話,應該渴了,還是你自己喝吧?!?/br>雞蛋君也不客氣推辭,端著水杯往自己蛋殼上一澆。它想著朱雀復活青龍這一事,有點唏噓。其實每個周目一場維度風暴,原來那個人是徹底地消失了,哪來的什么復活啊。再怎么處心積慮費煞心機地去復活,被復活的那個,也絕無可能是原來的那個了。這一次宋觀倒是沒和雞蛋君聊太多,就是臨別之時,雞蛋君沖上來跟宋觀來了個握手禮的道別,并讓宋觀好好照顧好自己。聞言,宋觀伸手彈了雞蛋君的腦門一下,結果發現,那蛋殼好像……很軟?反正是相當詭異的手感,讓人摸著莫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宋觀詫異:“你怎么?”不過鑒于時間緊迫,轉送陣都已經亮了,倒也沒時間再論。要說也只能等下回再講【系統解說模式結束,希望引導者的幫助解決了玩家到目前為止所有不明白的問題】【下一目游戲即將開始,請玩家做好準備,現在進入倒計時階段——】【五……】【四……】【三……】【二……】【一……】眼皮微微一動,張開眼。突然撞入眼中的,那裝飾極其奢華的床帳,讓宋觀閃神了一下。身底下的錦墊柔軟得不可思議,這一切是歐式風格的,且復古,宋觀慢吞吞地自床上坐起來,他察覺到用這副殼子行動感覺極其疲累,也不知為何。不過宋觀這會兒初來乍到,一時也來不及細究。只見室內光線極其昏暗,天鵝絨的窗簾嚴絲合縫得將外頭天光全阻擋住了,只有一盞火燭燃著。一個年輕的女人尖叫聲傳來:“不可能!你怎么還沒死!”那叫聲實在太刺耳,宋觀眼皮跳了一跳。他覺得頭很痛,事實上,他是全身上下都跟要散架似的很不舒服,因為從頭到腳都很不舒服,所以反倒讓人說不出具體是哪兒難受了。手按著額頭,宋觀循聲看過去,瞥見一個妹子,不過對方具體長什么樣沒看清。那妹子站在光與影的交匯處,一半的面容陷于陰影里,只有半身的鯨骨裙完整得被燭火之光照映出來。宋觀從床上坐起來之后,這妹子就變得十分震驚崩潰,嘴中一直嚷著不可能。高分貝的尖叫實在聽得宋觀有點受不了,所以他閉了一會兒眼。低著頭,曲著腿,等著那一陣暈眩過去之后,宋觀長長呼出一口濁氣,這才重新看向床帳之外,結果這一重新睜眼,他就發現房間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悄無聲息地多出了兩個人。那兩個人均是黑衣黑袍,連鞋子都是黑的,整個形象說不出的陰森怪異。此時,這兩個人,正將先前那個尖叫的妹子給按在地上制服了,甚至為了避免這妹子發出吵鬧聲,他們還將這妹子的嘴給徹底堵住。宋觀坐在床上看著那地上三個人,房間里一時全沒了聲音,比墓地還安靜。而那兩個乍然出現黑袍人,也沒什么稟報回話,只是一聲不吭地跪著,極其安靜,仿佛暗夜幽靈一般。每次剛到一個新周目世界接管一個殼子時,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意外。宋觀如今已經練就一派八風不動的本領——下面人不說話,宋觀也不說話,多說多錯,這種時候,從來都是以靜制動最為妥帖。是以他就這么維持著一派深沉形象,在腦中快速翻起了大綱。死寂在這房間里蔓延,對于在場的除了宋觀之外的人來說,這沉默隨著時間延長簡直愈加沉重得讓人無法呼吸。也就是這時,床帳之外的燭火忽然一跳,跟著,一道十分磁性悅耳的聲音響起:“令閣下受驚了。我沒想到我不過不在了半日,就出現了這樣紕漏。行刺的刺客我這就帶下去,明日公開行刑。至于今日當值之人,稍后我也會下去細查并依次處分?!?/br>宋觀側了一下臉,看過去。說話的是個金發碧眼的青年,身姿挺拔,面容不俗,身穿騎士服,一雙馬靴將他筆直修長的雙腿線條完美展現了出來,他就這么傾身朝宋觀行著半禮。察覺到宋觀的視線,青年抬起頭,然后對著宋觀笑了一下。這青年生得極為俊秀,眉眼英氣,又是個天生笑臉,看著人不說話的時候,也有點帶笑的感覺,然后這一真正笑起來,一時給人感覺就耀眼得像是個小太陽了。哪怕是再難討好的人見了這一笑,也很難不喜的。而宋觀想起方才自己看的大綱,他看著眼前這個帶笑望向自己的青年,卻是不由微微瞇了一下眼。第260章白虎番外·螢惑【緣結生劫,紅線入命?!?/br>在被當做小貓一類,以“鼠?!边@個身份活下來的那幾年里,白虎經常的,是會覺得很疼。畢竟在龍蛋里被吞了幾乎全部的靈力修為,最后只剩了一副殘軀。初時還好說,然隨著年歲漸增,便愈發覺得行動間力不從心,但還是要裝作沒有事的那樣。當然有時候他也會不那么疼。不過,往往在他覺得不那么疼痛的時候,痛感就又會像是周期往復的潮汛一樣,如約而至。有時候疼得實在太厲害了,他就將臉枕在爪子上,默默地在心里頭數數。一、二、三、四、五……這樣的數數,每次在數到盡頭時停下所得的數字都是不一樣的。疼得不是很厲害時,他能很清楚地將每個數字都數清楚,疼得太厲害的時候,他自己也記不清楚先前自己到底數對了沒有。有可能數岔了,漏了不少數字,也有可能顛來倒去,將本來念過一遍的數字又反復提及。每當這個時候,他就很喜歡黏著那個人。繞到那個人腳旁,故意亂轉著引起對方的注意力。對方為了避免踩到他,會將他抱起來,放到一個相對很遠又不容易讓他爬出來的地方。但總也攔不住他,他最后還是會爬回到這個人身邊。他眷戀對方身上的溫度。痛的時候,就只是想要對方多摸摸自己。盡管那點撫摸來帶的慰藉,和這從骨頭里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