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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徘徊了一下,最終選擇了直入主題。宋觀拿著筷子,一臉鄭重地說,“我要跟你說一件大事”。小蘿莉愣了一下,宋觀說,我是圣教的,啊,對,沒錯,就是那個傳說中非常壞的“魔教”,但其實我們教一點都不壞的,外面亂說的,我們圣教團結友愛互幫互助尊老愛幼拾金不昧巴拉巴拉巴拉……還沒有等宋觀鄭重地說到最最最關鍵部分“你愿意加入我們圣教么”,一旁的燭火映照之下,小姑娘早放下筷子,一只手托著腮,她聽著宋觀講述團結友愛大圣教,忍不住想笑,彎了彎嘴角,然后在宋觀看過來的時候,說:“哥哥那我能加入么?”簡直順利到不可思議,宋觀連準備好的萬一小姑娘對圣教有抵觸心理的第二套方案,都能丟一邊去了,他特別高興地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你到了圣教之后,我會罩著你的,”燭光晃晃悠悠地落在人身上,明明黃黃的光,然后他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以前看過的古裝劇,當中一個情景入了腦,宋觀拉住小姑娘的手,“那我們結拜吧,你以后就是我meimei了,你到了哪兒,我都罩著你?!?/br>宋觀覺得自己真機智,這樣就能抬高小蘿莉在圣教入門的身份,適當貼金,有利于日后小蘿莉競爭比較高大上的崗位,比如堂主啦護法啊什么的,像這樣掌權的職位,能更好地方便小蘿莉貫徹搞死喬家的中心思想,并且,將小姑娘籠在教主名下還能起到一定的庇護作用,除此之外,之前他扒小蘿莉衣服敷藥的事情也能揭過了,這都是哥哥純潔地給meimei敷藥的舉措好嗎,你們要是想到別的地方去……那!一!定!是!因!為!你!們!太!齷!齪!哈哈哈哈,真是一舉多得,一石三鳥,必須要點個贊。宋觀帶著姚小姑娘回到圣教時,比原定計劃晚了許多。秋日云淡,天空一碧如洗,圣教所在的這座山沒有名字,宋觀曾問葛堂主這山叫什么名字,當時葛堂主挺了挺胸,說,這山有沒有名字,此地皆在圣教名下,就不需要有名字,宋觀當時就送了葛堂主六個點“……”古舊的青石階旁是秋日依然蔥綠的樹木,他牽著小姑娘的手,兩人還尚在山腳之下,便聽到山上敲響的鐘聲,林中驚鳥飛起,白玉的牌樓之上龍飛鳳舞地寫著“走月逆行云”。宋觀帶著小蘿莉一直走到山頂,那一片重樓疊閣外的高墻大門前,已有人等在那里。為首的女子做已婚打扮,面上的妝容極重,飽滿的紅唇仿佛比火焰還熾熱。她見著了宋觀便先笑起來,一顰一笑的眉梢眼角之間,都帶一種成熟少婦特有的風情。宋觀這兩年還真沒有見過眼前這一位,倒是記起了一些教中傳聞,便不那么確定地猜道:“顧長老?”圣教里的那幾位長老,裘長老的特殊性就不說了,這位顧長老也相當特殊,極少出現在人前,司掌蠱物,眾人提及她時多是敬畏,而且據說容顏幾十年不曾老去,是傳說中的人物。宋觀沒見過顧長老,但憑著往日里諸人描述的形貌,直覺眼前這位就是。對面的女子笑起來:“不想幾年不見,教主竟還記得屬下。這幾年教主變化很大,倒是長高了好多?!彼斡^心想哪里哪里,其實橫向發展更為迅猛。顧長老笑著,眼波輕轉間視線落在了宋觀身旁的小姑娘身上,嘴角揚起,又是一笑,道:“小姑娘長得可愛?!?/br>宋觀聽到有了夸獎小蘿莉長得好看,有點高興,其心情就像是女兒被人表揚了的老爸一樣,忙拉著小蘿莉的手給顧長老介紹:“這是我在外面認的meimei,姓姚,姚月予?!?/br>顧長老點了點頭,“原來是叫月予?!彼⑽⑵^了頭,手里握著一管玉笛,指間白皙,玉笛碧綠得仿佛盈盈欲滴,顧長老笑著又道,“教主,裘長老現在正在集英堂等著你過去呢。姚小姑娘的事他已經知道了,已經著人將姚小姑娘的信息載到‘弟子冊’里。他吩咐了念夏和冬茶在門口等你,想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要同教主商量?!?/br>宋觀視線往顧長老身后一飄,果真就看見青衣的長得一模一樣的那對少女。也算是熟人了,每次裘長老要抓宋觀,都是這對雙胞胎出手,導致他現在看到穿青色衣服的人,就下意識想抱頭逃走。這對雙生子姐妹長得也是美人,笑起來宛若春花,但著實無法令宋觀體會到春日的和煦溫暖,只能想到裘長老面無表情的“啪”一個巴掌的威力,每次都能疼得他這殼子自發地淚眼汪汪。只見那對青衣的雙生子觸著宋觀的視線,便俯身朝宋觀行了個禮,兩人的動作一模一樣,聲音婉轉地宛若春日出谷的黃鶯:“教主,請?!?/br>請什么請,我不去行不行啊。宋觀干巴巴地笑了兩聲:“其實也不用那么急,我先帶月予meimei去辦一下令牌再去見裘長老好了?!?/br>顧長老笑道:“倒不用這樣麻煩教主。正巧我在,原本我也只是路過,瞧見念夏和冬茶等在這里,如今我倒是比被人都要先見著教主了?!彼龘崃藫狒W間的玉簪,“令牌的事情哪里至于麻煩教主呢,教主只管跟著念夏和冬茶去見裘長老,倘若教主信得過我,便將姚小姑娘交給屬下,屬下啊,定然是會幫教主照顧好的?!?/br>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宋觀實在不好拒絕,于是同小蘿莉說:“我一會兒完事了便來看你?!?/br>宋觀同青衣的雙生子離開,圣教的大門之前,顧長老看著宋觀離開的背影,突然輕聲自語道,“今日天氣,比前些時候大概是都要好的,前些時候啊,下雨下得可算是愁死人了?!币膊恢捴姓嬉馐鞘裁?,而后她握了玉笛的手背到身后,顧長老轉過身,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小姑娘。教主離開跟前,她整個人氣勢和神態都在細微處有了不一樣,似是審視的目光,眼風太過銳利,落在人身上有種刀子似的疼。然不過片刻,顧長老便收回目光,她神態重又變得慵懶,又成了之前那個笑吟吟的看似無害的盛裝美人。顧長老微笑著,撫了一下鬢角垂下的碎發,開口,拖長了的音調,帶著隱隱笑意,說不上是善意還是惡意,她說:“姚小姑娘?!?/br>小蘿莉一瞬間繃緊了身子,下意識往后退去。這是人類對于危險的本能反應,但是她的動作顯然快不過顧長老。山風寂寂,紅木的大門前,月白衣衫的女子走近了一步,她的動作舉手抬足之間都帶著一種樂感的韻律,明明是很起來很慢的動作,你能清楚地看清她每一個動作的細節,可是你偏偏就是無法避開,她不緊不慢伸過來落下的手。姚小姑娘額上有冷汗下來,顧長老微微俯下身,輕輕將手放在小蘿莉的肩膀上,一聲輕笑。她臉上仍是不變的笑意,可是這樣的近距離之下看著竟透出一分詭秘。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