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4
的時候,他總覺得自己聞見了一股子很淡的血的味道,也不知是錯覺還是什么的??傊旚瞄L老問起宋觀最近休養得如何了的時候,宋觀回話的聲音也是一路飄著的,沒個重量。這若擱以前,裘長老早就一煙桿敲對方腦殼上了。但現在不一樣。宋觀現在不僅僅是個教主,他更是“圣子”。圣教有多少年未曾出現過“圣子”了?又或者出現,卻也僅僅只是出現過一次,哪有像如今這回這般,是出現得那么久的?所以宋觀是不一樣的,要好好愛護,不能輕易打了罵了,“圣子”是未來圣教的希望之所在。沒錯,宋觀是“圣子”,這是全教上下都知道了的鐵板釘釘的事——唉,也是了,宋觀這半路橫杠了一腳過來的水貨,殼子可是原裝的啊,貨真價實的原裝,什么檢查都不怕的,哪怕是“開壇祭祀”呢,檢測出來也必然是“這殼子誠然沒有問題”的結果。殼子是真的,性格又大變,還能是什么,大家紛紛腦補出了“真相”。教主之位本就崇高,如今冠了“圣子”名頭在其上,一夕之間更是地位大升,宋觀是眾人寄予厚望的“圣子”,他本人對此完全不知道,不過如果知道了估計會露出“=口=”的表情。此刻裘長老坐在宋觀床前,看著宋觀之前好不容易瘦下來,卻又在這短短幾天里飛速胖回去的臉,作為一個可怕的強迫癥患者,他幾乎控制不住地手癢要抽宋觀一頓了,不過,好歹,好歹還是忍下了不是。在宋觀表示完最近過得還不錯的想法之后,裘長老兩手交疊著放在跟前,視線盡量不落在對方臉上,因為看著那張快速催胖回來的小胖臉,他真的好想把對方給掐瘦回去。所以裘長老的視線是落在被子上的,他倚著枕屏,笑微微地看著宋觀的被子,說:“你說話這么輕做什么?是怕我,還是怎么的?”第87章第八彈主角受不在服務區這話要怎么回答,宋觀還真一時有點卡殼,最后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么好的辦法來,于是他憋了半天最后也只是抱著被子,然后干巴巴地憋出了一句:“那……也沒有?!?/br>裘長老聞言視線向上抬了一抬,似乎是個想說什么的模樣,但視線對上宋觀的臉,他斂了袖子,很明顯地頓了頓。似是忍無可忍一般,裘長老伸了伸手,指向床內側:“臉轉過去些?!?/br>宋觀:“?”雖然不知道是為什么,但宋觀覺得這就只是轉個臉么,又不會懷孕,配合著轉一轉也是沒有問題的。于是轉臉過去。裘長老:“再過去點,再過去點,停,停,停?!币贿B叫了三個停,都叫人轉臉了,卻仍是不滿,“算了,還是拿這本子擋擋吧?!敝皇囚瞄L老他遞過了本子比了一比之后,又改口,“本子不成還是用枕頭罷?!?/br>宋觀莫名其妙:“為什么?”裘長老:“你臉大,本子擋不住?!?/br>宋觀:“……”……他有長得那么見不得人嗎!雖然宋觀感受到了來自裘長老的惡意,對方簡直嫌棄他跟嫌棄狗子一樣,但是考慮到目前自身所處狀況還不分明,不好輕舉妄動,而且據他近日里觀察分析所得,裘長老在教中似乎一直都是這么diao炸天的存在,對于教主那一直是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就是那么diao沒有辦法,所以宋觀面對裘長老的惡意,想了想,為了任務,忍了。枕頭遮了臉,不過始終覺得有點憋,宋觀就漏出了一聲:“呵呵?!?/br>裘長老皺眉:“你這什么怪笑法,以后不許這么笑?!眲偤们埔娝斡^那托著枕頭的手,眉頭皺得更緊了,“手也縮到枕頭后面去,別露出來?!?/br>宋觀:“……”這么diao!都不準人露手!連呵呵都不讓人呵呵!然后在接下來談話時間里,宋觀充分見識到了裘長老此人有多龜毛,這個不許,那個不許,不許不許,不許你個蘑菇??!裘長老你名字該不會就叫裘不許吧!坑爹呢這是!宋觀被裘長老這個不許那個不許得牙酸,簡直想噴對方一臉鹽汽水,他心里有氣,又不能胡亂發作,只得強行忍了,憋得他甚是胸悶。最后兩人的談話,以裘長老的一句陳述句作為結束,裘長老起身,表情淡然,便那么居高臨下地攏著袖子對宋觀說:“你這傷也痊愈得差不多了,明日便跟我去晨練罷?!?/br>宋觀猝不及防聽到這話,一時沒顧上裘長老之前那全七八糟的龜毛要求,腦殼從枕頭后頭探了出來,歪著頭,相當不在狀態的一聲:“???”模樣傻得簡直冒泡。裘長老一下子繃緊了臉,手都放到了背后暗暗握成了拳。然后繃著臉的裘長老望著宋觀,冷聲丟下一句:“明日辰時,演武場?!北泐^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宋觀一人坐在床上在心里吶喊,誒誒誒等等啊,明天晨練到底是什么東西啊,感覺很不妙的樣子……話說其實他覺得這個魔教整個都感覺古古怪怪的,這真的不是他想太多嗎。宋觀的內心吶喊裘長老可聽不到,冷著臉步出屋后的裘長老,迎著春日暖陽,有細碎的陽光穿透了枝葉間的細縫落在他的衣袍上。裘長老步伐很慢,是看上去走得很慢,然轉眼邁過了很大的一段距離,是看著明明還隔著很遠一段距離,卻已轉瞬到了眼前的模樣。裘長老就這這么一邊冷著臉,實際是在神游天外地想事情。他在心里這樣十分堅定地對自己說,哼,他剛才,才沒有覺得那小死胖子歪頭的樣子有一點點點點的可愛……一點都沒有。但是在這樣跟自己說過之后,裘長老又反復在腦中模擬出如果當時伸出手的話,該如何從哪個角度又是用怎樣的力道去掐教主的臉,甚至連手感都想象好了,再繼續想下去他搞不好會因為太遺憾而忍不住返身回去掐教主的臉。然后想到這里裘長老眼神一變,心想,嗯,不愧是“圣子”,是慣常會玩心理戰的,居然只幾次見面,就布下這樣的險局,讓他險些就中招,實在是——不可不謂深不可測。……被冠上“深不可測”之名的宋觀,這回真心不要太冤好嗎,他根本就什么都沒有做啊,這根本就是裘長老自己萌點長太歪,那么詭異的萌點被莫名其妙地戳到,還死不承認非要賴對方心計太深。深個蛋啊,誰會心計太深把心計用在這種東西上啊。宋觀之前那個動作,真心完全跟賣萌沒一點關系好嗎,只是因為角度問題,所以從枕頭后頭探出腦袋來的時候,是歪著頭的,并且平心而論,僅從一個公正的旁觀者角度來說,宋觀剛才那樣子只是很普通的小胖子歪了下頭而已,哪里萌了。綜上,所以這只是裘長老自己看人的眼神有問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