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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兔子說:“小兔子,吃蘿卜么?”小兔子隔著青草看著宋觀,眼里流露出了看到傻逼的神情。宋觀:“……”這死兔子居然這么難伺候!喂你吃胡蘿卜都嫌棄!你以為你長得萌一點,觀哥就會寬容地對待你嗎!有胡蘿卜吃就不錯了好嗎!還敢挑!雖然心里是這么吐槽著,但是為大局著想,宋觀還是鼓勵自己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幸好對著這只古怪的兔子,他有兩手準備,于是他又對小兔子說:“那你要不要吃魚?”小兔子耳朵動了動,瞄了一眼宋觀,又看了看宋觀懷里的竹簍。最后它遲疑了一下,然后還是遵從于“胃”的意愿,扒住宋觀的袖子,把宋觀帶來的魚全吃光了。吃飽了飯,那接下來,就可以談正事了。宋觀慈愛地看著小兔子:“這里的法陣是你弄的么?”小兔子咬著魚骨頭說:“嗯?!?/br>誒,還回答得挺爽快的么,宋觀有點意外。宋觀越發慈愛地看著小兔子:“那你可以撤了這個法陣讓我出去嗎?”小兔子叼著魚骨頭,紅紅的眼睛看著宋觀半晌,慢悠悠地吐出兩個字:“可以?!比欢驮谒斡^心里要大喊“yeah”的時候,它又不緊不慢地補上兩個字,“但是——”這只小兔子居然還會談條件。小兔子將魚骨攏做一堆:“——你幫我抓一百年的魚?!?/br>宋觀額頭青筋暴起,簡直想動手打兔子了!他此刻十分想揪住這只死兔子的尾巴,我呸,死兔子,開口就要一百年,想想大天朝的土地使用權也就只有七十年呢,你張口讓人摸個魚居然就敢要一百年!宋觀壓抑住自己這暴躁的情緒想法,呵呵了一聲,說:“時間太長了。我教你捉魚,以后你就可以自己捉了?!蹦┝诉€不忘跟哄小孩似的補上一句,“你看這樣好不好?”如此懷柔策略下,小兔子依舊還是十分堅定地否決了宋觀的提案:“一百年?!?/br>宋觀不死心地垂死掙扎:“十年?”“一百年?!?/br>“我有急事要回去做……”“一百年?!?/br>“真的很急?!?/br>“一百年?!?/br>……后來宋觀和小兔子打了一架,以宋觀差點被小兔擊碎膝蓋為終結。于是最后的最后,宋觀還是和小兔子簽訂下了這個長達百年的契約。宋觀看著可惡的小兔子,憤憤不平地在心里想著,小兔崽子你給我等著。他就不信自己不能把這小兔子給哄的到時候松口放棄百年之約。把小兔子抱回動物窩里的時候,宋觀心想,被一只體積還沒他腦袋大的兔子欺負成這樣,這大概也算是一部血淚史?宋觀掂了掂懷里的小兔子,道:“我也總不可能一直叫你小兔子,你名字是什么?”小兔子動彈了一下,又縮回宋觀懷里,半晌抬起腦袋:“我沒有名字?!?/br>宋觀低頭瞅了瞅小兔子,對哦,新神都是沒有名字的,又問:“那你想好了要取名叫什么了么?”再看小兔子耳朵都耷拉下來了,宋觀心軟了一下,可惡,死兔子沒事長那么萌做什么,觀哥才不會被這種膚淺的表象欺騙好么,不過仍是放輕了聲音地說道,“你是白的,要不就叫小白好了?!?/br>宋觀是個取名廢,不過,小兔子沒說話,是個默認的意思。自打小白來到這一大堆動物當中之后,沒過幾天,很會揍人的小白就成了這群小動物們的首領,人稱“白大人”,大家都很尊敬“白大人”,沒有人發現他們的“白大人”就是曾經這山上專門碎人膝蓋的無恥妖物。而在融入了小動物們的群體之后,只見一開始看著頗為“冷艷高貴diao炸天”的小兔子,逐漸變得平易近人了很多。被人贊揚了之后還會害羞,宋觀發現小白害羞的表現主要在于,左耳會很明顯地抖兩下,左腿也跟著顫抖兩下,然后宋觀也就覺得,這只小兔子雖然強行讓人為其抓魚一百年十分可惡,但有些地方還是有點可愛的。只是歲月是把殺豬刀,誰曾想曾經長得玲瓏嬌小的小兔子,竟會在四十年后,胖得幾乎成了一條狗。臉上都是橫rou好嗎!走起路如山倒有沒有!根本不能看好么!而且還特別會吃!完全停不下來的那種!比如說宋觀煮了一鍋rou湯,他轉身準備去拿鹽,結果轉過來一看,臥槽,rou湯呢?rou湯呢!鍋子直接見了底,一點殘余都沒有。再去找小白,運氣好的話,興許還能在對方的牙縫里找到些許rou湯的殘渣。宋觀抓住對方死命搖:“你又偷吃了是不是!”小白左耳很明顯地抖了兩下,半空里的左腿也顫抖了兩下:“……沒有?!彼斡^繼續抓住對方死命搖晃:“還耍賴!不是你偷吃的是誰偷吃的!”小白任由他抓著晃著,挪開視線:“我也不知道?!彼斡^:“……”一般這樣的情況,都是以宋觀忍無可忍地將鍋子扣子在這死兔子的腦袋上為結束畫面。家里養了那么一只變異兔子的人你傷不起好么,胃部完全連通宇宙的好么,明明是只兔子卻從來不吃胡蘿卜,只吃rou,偷吃還要裝作自己沒有吃!承認小碗rou不夠吃就這么難嗎?他又不是不給rou吃!說一下會死嗎?會死嗎?會??。?!死??。?!嗎??。。?!非要偷吃搞得他工作量大增,幾乎一整天的時間都要花費在給這只死兔子燒rou。有過開頭這樣的經歷之后,宋觀也不管這只死兔子吃多少,先燒夠一整卡車的rou。便也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眼見著小白曾經玲瓏嬌小的形象再不復存在,原來那么一只小小的兔子,就如同吹氣球一樣胖起來,四十年時間胖成狗,八十年后壯如牛!歲月若是把殺豬刀,那也殺得忒狠點。轉眼許多年過去,山中歲月漫長得讓人覺得就此好似要耗盡一輩子似的。但見梅花又一年,適逢百年之約到期,之前那么些年宋觀一直軟磨硬地泡威逼利誘,卻愣是沒能讓小白松口提前破了法陣,好容易如今時間到期,宋觀戳著小白的臉說:“快點快點?!?/br>于是九嶷山上空的屏障被撤去,蔚藍的天幕里浮著朵朵重云,宋觀滿以為自己能邁步而出的那一剎那,卻遭遇了阻撓。還能是什么,原來這是陣中陣,一重之外還有一重。小白所掌握的法陣,不過是當中一重。宋觀無法控制自己面部神情地,露出一個仿佛被人塞了一嘴秤砣的表情。小白不知發生了什么,它所掌管的法陣同另一重法陣幾乎是完完全全地重合在一處,糾纏得難舍難分,直到它撤去了它的法陣,仍未察覺到另一重??墒切“卓粗斡^變了臉色,察覺到不妥,便伸了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