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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上其他的色彩,仿佛一直以來刻意壓抑著什么東西,此刻全部決堤。次日,少陽派子弟紛紛聽說他們的大師兄病了,去探病的時候,一個小弟子問道:“大師兄,你怎么了呀?”這個小弟子年紀還小,正處于換牙期間,一口豁牙說話漏風。眾人只見他們的大師兄半躺在床上,面無表情地說道:“痔瘡發作?!?/br>前來探病的眾弟子:“……”小弟子十分天真地仰著頭問:“大師兄,痔瘡是什么呀!”痔瘡什么的,當然是宋觀隨口胡編的,因為昨夜發生的事情而頗為抑郁的少陽派大師兄,此刻以沉默的姿態坐在床上,拒絕回答這個問題。然而一旁有好心的其他弟子,就如同百度百科那般,細心地為疑惑的小弟子解答道:“師弟,師兄的這個痔瘡呢,是一種位于肛門部位的常見疾病。任何年齡都可能發病的,但是隨著年齡增長,這病的發病率會逐漸增高。有句話叫做‘十男九痔’,這句話的意思是說,隨機抽取十個男作為樣本,經調查顯示,里面大概有九個都是痔瘡的,可想而知,痔瘡的發病率有多高……”聽完科普之后的豁牙小弟子,十分同情地看著宋觀,感嘆道:“大師兄好可憐啊?!蹦┝?,還上手摸了摸宋觀手背,然后一臉憐愛地補充道,“大師兄去茅房拉‘嗯嗯’的時候,一定可疼了吧?!?/br>某位弟子在一旁聽到這句話,頗有感觸,心有戚戚地附和道:“可不是,疼到飛起,連走路都困難,去茅房更是特別煎熬?!?/br>宋觀:“……”小弟子臉上神情越發憐愛了:“可憐的大師兄,我替你揉揉好啦,我小時候受傷,娘都是這么給我揉的,揉完可就不疼了?!?/br>說著就伸了小手抓住宋觀的被子。也虧得小弟子被人攔住了,一群人紛紛道“揉不得”。師弟們鬧成一團,宋觀拉著被子,作為爭鬧漩渦的中心人物,他一時也挺有些想吐血的,心間千言萬語到頭來都匯聚成一句話在心頭,那就是不如宰了應三。不過師弟們鬧騰歸鬧騰,但也并未鬧騰太久,因為各自還有許多課業要完成,所以大家并不能久聊,眾人在看望過宋觀又聊了不一會兒之后,便也就都紛紛告退了。此時正好是正午,喬師弟端了粥進門,宋觀視線和對方一觸的剎那便立刻就轉開視線,整個人也隨之僵硬起來,看起來有點木板的僵硬感。而喬明對此仿佛并未察覺似旳,他走過來坐在了床榻上,勺子舀了粥輕輕攪動了一下,舉起來便遞送到宋觀嘴邊。宋觀一見,面目表情僵硬地忙按住了對方的手:“師弟,我自己可以?!?/br>為了證明這句話的真實性,他還接過喬明手中的碗,匆匆舀了兩勺粥到嘴里,因為幾乎是吞下去的,根本沒嘗出什么味道,然后聽到師弟輕聲跟他說:“師兄,我會對你負責的?!?/br>宋觀聞言手一哆嗦,整碗粥都翻倒在被子上,他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宋觀張著嘴看著師弟,硬是“你”了個半天,可就算“你”了個半天,也沒“你”出下文來。這事原本就亂成一團,他和師弟的事情,說不清,理還亂,前頭他對師弟的虧欠還擺在那里,那事還沒有理清,現在又出了這樣一件荒唐事,宋觀真恨不得現在就暈死過去,或者眼前有個洞能讓人鉆進去就好了,省得再面對后頭的事了。梗了半晌,宋觀干巴巴地擠出一句:“師弟說笑了?!?/br>喬明抬眼看向他,那眼神直接得讓宋觀想要退縮,他甚至都覺得對方的目光幾乎要溶入自己的眼中了。師弟輕聲對他說:“我有沒有說笑,師兄最清楚?!?/br>就宋觀本人意愿來說,他是完全不需要喬明來負責,但他和喬明之間一團亂的關系,讓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對著師弟說出一句“我不需要你負責”的話來。是的,他和師弟的事,根本就不是能用“我睡了你,你又睡了我”這樣簡簡單單的算法而一筆算清了的,只好暫時岔開了話題:“師弟,對不住了,剛才我手沒穩就翻了這粥……”師弟沉默了一會兒,才似是自嘲地笑了一下,緩緩說道:“不礙的?!?/br>只是時隔五日之后,令宋觀萬萬沒想到的是,應三公子那藥居然又發作了起來。這種再次發作真是讓人完全沒有防備。而事情的最后解決方式,自然是他再欠了喬師弟一個人情。宋觀于黑暗里摟著師弟的腰,鼻尖嗅到的都是對方身上那股特有的冷香,他幾乎是自暴自棄地想著,他媽的管他呢。他這樣跟自己說,爽到就行了。完事之后的宋觀趴在床上,心里頭想著傻逼應三,真是越想越氣了,他恨恨捶了一下床,媽了個蛋的,做出來的藥居然還是周期性發作的。他聽見喬明叫了他一聲“師兄”,宋觀閉上眼睛,假裝未曾聽見。他此刻并不想說話,只閉目在心里頭想著,應三啊應三,你真是坑死我了。次日天明,宋觀洗漱過后,便火急火燎地尋了掌門,他表示自己有些事要出門找應三公子,掌門想了片刻就準了,然后喬師弟表示同去,對此掌門也準了。經歷了兩次坑爹事件之后,宋觀現在完全無法直視師弟,磕磕巴巴地表示自己一個人去就好,結果師弟緩緩地一句:“如果在路上的時候藥效犯了,師兄要怎么辦?”宋觀瞬間綠了一張臉。應家離得有點遠,不費上一個月的時間還真到不了,半路的時候,他們運氣十分不好的被卷入了一場意外的集體斗毆事件。本來依著那些人的武力值,對宋觀和喬明來說,還真不是大問題,就是沒料到途中宋觀中的那應三公子的藥,他娘的藥效又犯了。宋觀這一犯病差點沒被人給砍死,也幸而是師弟替他擋了的這一下,只不過師弟傷了手,然后另一人趁機砍了師弟一刀,這一刀貫穿喬師弟整個胸膛,一瞬間血浸開來。最后等那幫人全死絕的時候,師弟身上也都是全是血,宋觀臉色有點發白,握住了喬明的手:“我替你包扎?!?/br>師弟點了自己身上幾處xue道止了血,很堅持:“先離開這里。這里死尸太多,血腥味太重,很容易引來別的人和動物?!?/br>宋觀看著師弟胸口那一片深重的血色,真實的感受就是他真是要嚇尿了,眼見著師弟還這么好像傷的不是自己似的走著,真恨不得直接一掌把對方劈暈了打橫抱著走,省得對方亂動傷口又裂開,只是自己此刻也沒什么力氣,這種想法也就不能得到實施。宋觀扶著喬師弟,兩人走得差不多遠了,他便扶著師弟坐下,展開了包裹給師弟上藥換衣服,只不過敷藥的時候手一直不穩,一直抖啊抖啊,額頭上也滲出細密的汗珠子,眼見著最后終于包扎好了,宋觀長舒一口氣,腿一軟直接癱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