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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歲啊,沒了娘啊。???哪不對?這大概就是詛咒吧,無論陶華怎么努力,李環佩就是記住不他。林叔關了店門,洛芷伶將古琴放到了桌上,眾人看著那琴,臉上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凝重。方芳“啪”的點了根煙,“已經嚴重到這個程度了嗎?”陶華將手指按上李環佩接觸過的地方,琴弦上的黑氣像找到了食物的餓狼,迅速的纏繞上了他的手指。陶華眉頭皺的死緊,洛芷伶伸手拿開了他按在琴弦上的手。明明是窗明幾凈的室內,陽光燦爛,卻彌漫著一股陰謀的意味,看不見的手抓著眾人的心,不知道什么時候那只手就會一握,叫人死的無聲無息。“這么大的怨,‘你們’就找不到源頭嗎?”楚和問的是方芳。方芳呼出一口煙,她鋒利如刀刻的面容在煙霧中帶上了朦朧,只看得到一個大體的輪廓,整個人都柔和了幾分“玄貓都找不出來,‘我們’又能有什么法子?”洛芷伶低下頭,衣擺下的手握的死緊,仿佛那樣她就能握到微小的線索,找到些足以改變大局的端倪。“她之前應該都是好好的,”楚和不動聲色的握住了洛芷伶的手,內疚的貓兒整個人一驚,如果此刻是貓形態的話她整只貓應該已經炸毛炸了個徹徹底底。“是哪里出了什么差錯吧,但如果她最后真的救不回來被同化了……”楚和頓了頓,摸著下巴,似乎在思考接下來的話要怎么開口,“雖然很對不起桃子,但真到了那時候我就只能讓貓兒殺了她了”。陶華雙手撐住頭,“再給我點時間,再給我點,再一點就好了!”洛芷伶安靜的看著他,眼神憐憫到近乎哀傷。她的瞳孔猛的一縮,不過一個流轉,原本漆黑的雙瞳就變成了一金一銀的豎瞳。“怎么可能,”她顫抖著開口,語氣里滿是不可置信,“怨氣的力量衰弱了,這怎么可能???”陶華看向她,眼神里染上了希冀。然而就在那個瞬間,鮮紅的血從青年的眼里流了下來,像紅絲帶一樣在他白凈的臉上鋪出了兩條小路。陸谷風一手捏著符咒,他此刻帶了一身的傷,鮮血染紅他的白襯衫,衣服破破爛爛的,已經是不能要了。青年挑了挑眉,語氣里厭惡和不服簡直要溢出化作鋒利的劍芒,直指所念之人的頂上人頭“嘖,讓她逃掉了”。此刻的陸谷風摘掉了眼鏡,青年的眼睛是很漂亮的單眼皮雙鳳眼,帶著獨屬于東方的水墨韻味,睫毛不密,卻很長,一掀一閉,像鳳凰的尾羽。本應當是雙凌厲的眼睛。陸谷風的左眼下有一顆痣,不大,小小的一顆,仿佛畫龍點睛的神來一筆,襯得他整個人都柔和了幾分。周圍依舊人來人往,對這個小小角落里發生的一切置若罔聞。哪怕這里剛結束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之戰。陸谷風撓了撓自己的一頭自然卷,不知從哪掏出了一副比啤酒瓶底還厚的眼鏡,胡亂的抹了一把臉,將眼鏡戴到了臉上。“嗯,該,該回宿舍了?!蹦莻€靦腆害羞的陸谷風又回來了。話說他之前明明是跟他們說出去買個東西,買了這么久要怎么跟舍友解釋呢?李環佩挑了把梳子,回過頭問一直站在一旁的馮薇薇“這把怎樣?”“挺好看的,”馮薇薇認真的看了下,“佩佩,你為什么不考慮用塑料梳子呢?桃木的你還要特地出來買,多麻煩啊”。“習慣啦,習慣啦,用塑料的我還不喜歡呢?!崩瞽h佩一邊交錢,一邊回頭跟馮薇薇說道。是她的錯覺嗎?總覺得微微身上有哪里不對勁。楚和給陶華止了血,青年的雙眼纏上了綁帶,此刻什么都看不見。“你的本體受傷了?!背拖铝硕ㄕ?。“二傻的本體不是在岐鳴山上嗎,”確認陶華無事后洛芷伶就坐在一旁的高凳上晃起了腿,“怎么會受傷呢?”“這個……”楚和將陶華的劉海拂到一側,露出染了血的繃帶,“我也不知道。只怕以后的日子不會輕松了”。“等等,”洛芷伶猛地停止了晃腿的動作,“二傻的本體不是還有一部分是把梳子嗎!”“那部分我已經收回來了?!碧杖A攤開手,一把半月形的木梳出現在手掌上。方芳抱著臂,臉上表情是山雨欲來。無論是人還是妖,最恐懼的莫過于未知的事物。他們甚至不知道,這個神不知鬼不覺的插到他們之中的敵人到底是人是鬼。作者有話要說:后面都是新加的,寫長了點,原來結束的太突兀第8章桃木梳(七)“對了佩佩,”在回去的路上馮薇薇忽然想起了什么,開口問道:“你說你去找洛學姐學琴了,學的怎樣了?”“洛學姐?就是我們學校那個古琴彈的很好的學姐嗎?我還沒見過她呢。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了?”李環佩的表情迷茫,不明白馮薇薇為什么會忽然問起這個。“我是很喜歡她啦,畢竟她是我的一個向往,不是嗎?”“不,沒什么,可能是我記錯了?!瘪T薇薇笑笑,把她從即將打開的地鐵門上拉開。方芳掏出了手機,顯示有條新來信,是個陌生的號碼。“不要插手桃木的事”。什么玩意???她心想,哪來的sao擾短信,莫名其妙的。她回撥過去,電話那頭溫和的女聲卻告訴她: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她“啪”的點了根煙,尼古丁讓她意識到事情可能不是她所想象的那么簡單。“他們”所處的位置很特殊,溝通人鬼,平衡世間。方芳不得不小心謹慎。方芳想了想,撥通了另一個電話“喂,BOSS,是我,方芳,我有事跟你說……”馮薇薇笑著跟李環佩道了別,她想去學校小超市買點東西,而李環佩想回宿舍。直到李環佩走的看不見了,馮薇薇轉身進了沒人的小樹林里,一個踉蹌重重摔倒在了松軟的泥土地。幸好周圍沒什么人。此刻的馮薇薇感覺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痛,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是安好的,整個人好像下一個就要散架一般。“可惡的……臭道士……”她必須要好好休息下,整個人強撐著陪李環佩回來,她現在已經虛弱到了極點,隨便來個人都可以置她于死地。對身為桃木的她來說,遠離人煙的大自然才是最合適的地方,然而現在也顧不得了那么多的,她只能把自己整個人盡可能的匍匐在泥土上,感受著現在少的可憐的生氣。“總有一天我要讓那個女人和臭道士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