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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語竹抬眸看了眼周圍,黑暗的一片,外面的樹林陰森森的,帶著點寒風,她原以為溫圣從這里離開后她就一輩子都不會踏入這個地方,但是這才過去幾天,她又一次進來了。 溫語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順帶調節了一下自己的心態打開車門下了車,一路上,頂著不少人的視線走到了咨詢臺,大致說了一下自己的來意,那人便叫她等著。 祁遠下午剛進來,照理說沒有被安上什么罪名,說是要見面一般都可以,所以,咨詢臺上的人很快回來了,說是可以見,只是要稍微等一下。 溫語竹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但是沒想到,卻通過了,到底是今晚上以來算是舒心的地方,她點點頭,表示感謝,旋即坐在凳子上等著。 外面下了雨,雨聲淅淅瀝瀝的,拍打著玻璃,她向外眺望,看見了一輛車打著遠光,筆直的折射到她的雙眸里,等瞳孔完全聚焦,她定睛一看,差一點就看清楚坐在駕駛座上的人時,里面卻有人喊了她的名字,“溫語竹,可以見了?!?/br> 她和祁遠有事要解決,聽見傳訊,立刻收回視線,站起身往女警官的地方走去。 “有勞了?!?/br> “沒事,”女警官笑著遞給溫語竹一張紙巾,“擦擦吧,你身上都是水珠?!?/br> 說完,她轉身往里面走去,溫語竹拿著她給的紙巾,一邊跟著一邊擦著肩上因為剛剛走進來滴到的水滴,沒走幾步就到了祁遠所在的那個見面室,她過了安檢,然后獄警推開門,面無表情的道:“十分鐘?!?/br> 溫語竹低聲道了謝,然后走了進去,一眼就看見了坐在位置上,面上帶著笑容得祁遠,她心中不糊涂,自然知道祁遠進這里和顧寒脫不了關系,但是顧寒剛剛沖她發的脾氣,祁遠肯定也有幾分添油加醋得東西告訴了顧寒。 可她現在來,不是想知道他和顧寒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而是和祁遠來做個了斷的。 溫語竹坐在了祁遠的對面,眸光冷冰冰的看著他,無視他喊得寶貝,也無視他賣乖得表情,她終于還是開了口,“祁遠,當初和你在一起,也不算是在一起,就是和你認識得時候,我和你說過一句話,我說,我不愿意的事情,你不可以逼我,你還記得么?” 當然記得,那時候得溫語竹盡管低人一等,無處可去,到處露宿被人趕,但是脾氣倒是不小,祁遠和她見面得那天是個雪夜,剛好是百年難遇得一次極光美景。 她混跡在人群里,隨著人潮的涌動,被擠到了祁遠的地盤,看著祁遠因為被人踩到了腳,而往那人臉上一下一下的劃刀子,臉上的表情仿佛是在幫人化妝一樣,輕松自在。 溫語竹那幾年在那里看過各式各樣的人,但幾乎都是有心沒膽子的,沒有一個像祁遠一樣,天不怕地不怕。 人群里本不該看見也不該遇見的,但他就是看見了她,并且老套的不能再老套的對她一見鐘情,其實到現在,祁遠也不知道哪天到底是為什么一發不可收拾的愛上了溫語竹。 好像是她要哭不哭的樣子實在是惹人憐,還是她身上那件穿的破了洞的大衣,總之,這個女人看上去格外的可憐。 他殘忍了半輩子的心,終于柔軟了一回。 滿是鮮血的手,終于當了一回救世主。 溫語竹混跡在人群里,見不得這個血腥的場面,轉身想偷偷的走掉,卻被那個像是主宰別人生命的男人盯上了,他慢條斯理的擦拭著自己的寶刀,將上面的鮮血擦干凈了,放在了一旁,嘴角帶笑,“第一次見你,剛來這邊?” 溫語竹沒這個膽子去招惹眼前的男人,低低的嗯了聲,聲音都帶著顫抖,讓人覺得好笑。 她眼神漂浮,往四處看,就是偏偏不看他,祁遠自然知道她是害怕地上那個流了鮮血的人,低聲,嗓音冷的像是沒有感情的人,他腳尖踢了踢地上的人,道:“別嚇到美麗的女人,滾?!?/br> 溫語竹的視線被祁遠的話給拉了回來,她看見那個跪在地上的男人向她感恩的磕了頭,然后捂著血流不止的臉頰往另一處跑去,跑走之前還擦了擦不小心滴在祁遠腳下的鮮血。 看上去又卑微又可憐。 溫語竹不想和他一樣的下場,趁著祁遠低頭看自己鞋子的時候,她飛快地跑走了,速度快到自己都險些回不了神,等她停下來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另一條街。 她那時候在心里發誓,再也不會踏入剛剛那條街。 可惜不是她能夠左右的,她能夠左右自己,但是左右不了別人,她忘了祁遠的實力,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劃傷人家的臉,還讓旁邊的人大氣不敢喘,可見也不是一般的人。 想要知道她,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所以,沒過兩天,她就看見了祁遠出現在她打工的餐廳,那時候的他,背著一把吉他,戴著鴨舌帽,無視服務員的禮貌問候和點餐需求,徑直的坐在演湊臺上,一邊滑下吉他的拉練,一邊拿著麥克風道:“今天天氣不錯,唱一首歌,送給一個美麗的女人?!?/br> 后來,溫語竹就覺得這個喜歡唱歌的男生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別人喊他祁小爺,似乎是故意的,也似乎是聽人授命的,見了她都喊一句祁嫂。 這個稱呼不能說是沒有用,起碼在那時候,她開始過上了安穩的生活。 可能是前幾年太過于顛簸了,太過于沒有安全感了,去哪里都被趕,所以在祁遠再三浪漫又給她安全感的追求下,她終于松了口,松口的那天,據說是極光也很美,她和他相約去了山上。 他給她買了羽絨服,她在羽絨服下穿了一件黑色的性感吊帶裙,然后在下一刻,她勇敢的脫去了羽絨服,點了一根煙,剛好極光在這時候出現,無人知道,那天,她在心里放下了顧寒。 要給新人騰位置,哪怕她不愛這個人。 但是祁遠對她很好,好到讓她覺得,這世界上,真有人為她奮不顧身。 她和他學著在一起,在一起吃飯,一起逛街,他給她一個家,一個安全舒適自由自在的家,他們同居了,但是同居前,溫語竹說過一句話,“我不喜歡也不愿意的事情,你不許逼我?!?/br> 她其實沒什么威脅他的把柄,但是她還是敢理直氣壯地說出來,祁遠那時候簡直就是她說一,他絕對不會說二。 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所以在那幾年的時間里,他哪怕想要,想的疼,也不會強迫她一次,哪怕一次都沒有。 可人真的是不知足,她就是對他愛不起來,甚至連男女朋友的喜歡都沒有,她對祁遠的感情,看似友情,實則已經是把他當成了一個親人或者一個知己的存在。 不存在半分愛情的痕跡。 祁遠是個聰明人,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祁遠不去計較,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