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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小壞蛋,學會裝模作樣騙自己的娘親了?” “叔叔,這不叫欺騙,我們本來就不熟呀?!?/br> “嗯?不熟?”說著,邱戎便要將他放下。 陸瑾淮立即抱住了他,連忙服軟說道:“叔叔叔叔!我們可熟了!我非常喜歡叔叔!” 邱戎問他:“答應娘親什么要求了?” “看書、寫字,不亂跑?!?/br> “那去學習吧?!?/br> 陸瑾淮沮喪道:“不能出去玩兒嗎?” “先去學習,結束了叔叔陪你玩?!?/br> “好!” 邱戎跟在一旁,看著陸瑾淮十分認真地學完了今天的內容,然后睜著充滿期待和渴求的眼睛看向他。 五六歲的男孩兒,到底還是愛玩。 邱戎問道:“想去哪里玩?” 陸瑾淮立即回答道:“西街!我聽隔壁耍雜耍的大叔說,為了慶祝水匪終于被剿滅,西街今天的集市會非常熱鬧,我都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出去玩啦!” “那就去吧?!?/br> 陸瑾淮歡呼雀躍,“謝謝叔叔!要叔叔抱著去!” 兒子提要求,邱戎自然應答。 邱戎抱著陸瑾淮坐在自己小臂上,父子二人鎖上院門便向著西街而去。 出門的時候,遇見鄰居耍雜耍的大叔,好像是落了什么東西回來取。 見到他們父子,便說道:“喲,小瑾淮,你爹爹終于從外地回來啦?!?/br> 陸瑾淮想解釋一下,這不是自己爹爹,然而對方已經進了院門。 父子二人向前走,陸瑾淮問道:“他干嘛說叔叔是我爹爹?” 邱戎又不能說是因為他們倆長得像,只好說:“因為你一直和你娘親兩個人生活,突然看見你們家院子里走出來一個男子,就認為是你爹爹?!?/br> 他點點頭,“嗯,那晚上回去之后,要好好和大叔解釋一下,叔叔只是借住在我們家的?!?/br> 然而到了集市之后,不論是他們倆到了哪個攤鋪前,那個鋪子的老板必然會說:“這位客官看些什么,要不要給您的兒子買一個小玩意兒?” 邱戎每次都不說話,便隨意地在鋪子上挑了一個付了銀子。 陸瑾淮問道:“叔叔,你為什么不和他們解釋呢?” “他們只是商人,說些好聽的話讓客人買東西,并不會在意我們到底是不是父子,解釋也無用?!?/br> 父子二人在集市上,從未時一直逛到了酉時初刻。陸瑾淮從來沒有玩得這么盡興,臨走還有些依依不舍。 走的時候,他對邱戎說道:“叔叔,我們先不回家,先去南街的一家點心鋪買他家新出的糕點,娘親可喜歡了?!?/br> 聽見是陸悅容喜歡的,邱戎便同意了:“好?!?/br> 另一邊,早晨便出門前去城東行診的陸悅容,一直在病患家中待到了申時將盡,才終于離開。這家主人的病情確實非常嚴重,五天后她還需要過來進行復診。 離開病患家中,陸悅容突然想起南街那家常去的點心鋪,今日酉時會有新出的糕點。她便轉道去了南街買糕點。 在那兒等了約有一刻鐘的時間,陸悅容拿著糕點回了家。 她不知道,在她離開后沒多久,從城西方向過來的邱戎和陸瑾淮也來到了這家點心鋪。 陸悅容回到自家小院門前時,是酉時三刻。 她看著院門上了鎖,一邊疑惑著,一遍拿出隨身鑰匙打開了院門。 院子里一片安靜,此時天色略有昏沉,然而她沒有看到一間房間有透出燈燭的光芒。 她先進了前廳,把糕點放在了桌案上,然后一間間房間地叫著陸瑾淮的名字尋找著他。 越是尋找,越是找不到陸瑾淮。 終于找完了最后一間房間,她確定了自己的孩子不在家。就連邱戎,也毫無蹤影。 陸悅容心中彌漫著不好的預感,她立即出了門,想問問鄰居有沒有看到她的瑾淮。 鄰居家耍雜耍的大哥從集市回來沒多久,正忙碌著向自家院子里收拾著道具。 他看到陸悅容,打招呼道:“陸大夫回來啦?!?/br> “大哥,你今天看見我家瑾淮了嗎?” “見到了。我午間回來拿物件兒的時候,看見他們父子倆出門向城西去了,應該是去西街逛集市了吧?!?/br> 陸悅容沒有在意對方的用詞,繼續問道:“那大哥可有看到他們什么時候回來了嗎?” “他們在我前面就離開了西街,怎么,還沒回來嗎?” 她搖搖頭,“我知道情況了,謝謝大哥!” “不客氣?!?/br> 陸悅容轉過身去,沉著臉從后院牽了馬,出門向城西而去。 她到達集市的時候,集市上的攤販們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陸悅容挨個地問了過去,卻沒有一個人看到她的瑾淮。 她的心終于沉到了最底。 作者有話說: 誤會來了 ☆、信任 陸悅容前往西街的這條路,是兩地來回必經之路, 如果邱戎帶著陸瑾淮回去, 她在來的時候一定會看到。 然而,來的路上沒有看到, 在西街上的詢問也毫無收獲。 她痛恨自己的輕信,為什么會讓邱戎和瑾淮單獨相處。 前幾個月對方的表現不過是在迷惑自己, 如果他真的不是來帶走她的瑾淮,又怎么會私下里偷偷地和瑾淮相談甚歡。 什么秋千討好自己, 什么夜深獨自一人對抗竊賊可憐兮兮, 都是他的偽裝。 什么尋找了五年, 其實根本不是在找她陸悅容。 他就是來和自己搶兒子的。 陸悅容心慌意亂,策馬就往西城門奔去。 明知道, 如果對方早早離開,自己定然是追趕不上的??墒撬€是出了城門, 一路向西而去。 城門守衛認出了她, 叮囑了一句, 城門即將關閉, 出城要快些回來,她也置之不理。 駿馬飛馳而出六七里, 陸悅容一邊看著四周,一邊口中控制不住地念著名字:“瑾淮……瑾淮……” 天色漸沉,自瀚漳西城門而出的官道上,只有陸悅容一人一馬。 風吹散了她的發髻。 她終于不得不承認,她弄丟了她的瑾淮。 陸悅容失魂落魄地勒馬緩行, 眼淚止不住地從眼眶滾落。 二十五歲的陸悅容終于再一次面對失去,她在空蕩蕩的官道上難掩痛苦與悲傷,第一次從心底滋生恨意。 - 邱戎背著陸瑾淮,從點心鋪上買完了糕點后,父子倆便心情愉悅地回了家。 到了小院門口,發現院門是開著的。 陸瑾淮喜道:“娘親回來了!” 父子二人正欲進門,鄰居大哥從自家出來,和他們打招呼:“你們這是去了哪里,怎么到現在才回來?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