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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他的手臂,話語間帶著小小的驕傲,“我成為降谷先生的女朋友啦!” 這回答有點出乎意料,但好像也不是那么的意外。降谷零輕輕一戳她的鼻尖,心想著可真是個容易滿足的小姑娘。 其實他也同桐崎一樣容易被滿足,否則他嘴角的笑意也就不會一直到此刻都沒有消失了。 他握緊了桐崎的手。哪怕什么都不說,哪怕就只是單純的一起走在無人的安靜街上,都已經足夠了。 至少此刻,只要有彼此在身邊就好。 但漫長的路總會走到盡頭。桐崎看到了隱藏在綠意中的屋檐,也看到了家中的警衛帶著焦急神情向她跑來。他們打量著她身旁的降谷零,礙于她的面子沒有將他拉開,只是以前所未有的緊張語氣詢問著她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又是否受了傷,還說瀨原先生急著想要見她。 當然了。當然了。 這是理所應當的要求,正好桐崎也已經做出了要與他好好談一次的決定。 緊張感又冒出來了,不安地在各處亂闖。指尖的溫度漸漸褪去,連降谷零給予的暖意都快要消失了。桐崎安撫著警衛,讓他們去告訴父親自己已經回來了,這就準備去見他。 “別怕?!苯倒攘愀┦?,輕輕一碰她的額頭,“我在外面等你。等這場對話結束了,我就送你回家?!?/br> 桐崎緩緩呼出一口氣,將降谷零的手握得更緊了。 怯怯地,她說:“再多借給我一點點勇氣吧,可以嗎?” “嗯。把我所有的勇氣全部都借給你?!?/br> “謝啦?!?/br> 其實依然很緊張,但桐崎還是對降谷零扯出了一個笑容。這樣的笑看著總難免有幾分心酸。降谷零當然擔心她會不會無法應付那個糟糕的父親,不過現在除了相信她之外,他也做不了別的什么了。 降谷零松開手,輕輕將她推向霧島家的方向?;⒁曧耥竦木l們眼睛都直了,降谷零想,等下一秒他和桐崎分開,他們就會把自己團團圍起來了吧。 可是沒有。 不。不是警衛沒有圍上來,而是桐崎沒有與他分開。 桐崎依舊是緊緊地與他的手指糾纏著,無論如何都不愿意放手。 “和我一起進去吧,零?!?/br> 她的眼中沉著他從未見過的堅定。 “我要告訴他,我已經有戀人了?!?/br> 第44章 如果我 霧島桐原躲在衛生間里, 腦袋漲得都快要爆炸了。他用力往臉上潑了幾次冷水,無意間把領口都濡濕了。 只有這會兒他才能從家中雜亂的現狀中脫身而出。 他和父親的交流并不順利。父親簡直就是塊堅硬的石頭, 不管是澆上溫暖的水還是用力地敲打, 都無法觸及其內在, 就連外表都沒有一點點地變化。桐原說出的話,最后也全都反彈了回來。 完全沒用, 父親不會去傾聽他的勸說,反而是桐原自己被父親的態度碰得鼻青臉腫。 母親的情緒則是要更加微妙一點。她確實會認真去聽他的話,但卻以沉默作為應對,看起來她似乎依舊沉浸在桐崎出逃的驚愕中。 桐原不想喪氣,但他越想越覺得覺得自己在做無用功。 為了調整心情, 所以他逃到衛生間里來了。 也不知道jiejie這會兒在什么地方……透哥到底找到她了嗎?要是找不到, 那該怎么辦才好??? 桐原撇了撇嘴,郁悶地掏出手機, 準備再嘗試著給桐崎發幾條信息,卻看到了他和降谷零之間的通話還沒有中斷。 是了,透哥正在聽著自家的每一絲動靜呢。 讓他別掛電話,這也是來自透哥的建議。雖然透哥沒有直說, 但桐原知道,保持通話暢通的目的肯定是為了透哥能夠透過電波遠程與自己分享消息。 然而他居然把這件事給忘記了……透哥會不會生氣???!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桐原就慌了,急忙從口袋里摸出耳機,湊近麥克風,將嗓音也壓低了, 小聲念叨著:“喂?喂喂喂?聽得到嗎透哥?” 電話那頭沒有傳來答復,但隱隱約約能夠聽到一些微弱的聲音。桐原屏住呼吸,認真傾聽著。 在嘈雜的聲音中,桐原只聽清楚了一句話。 “可以和我交往嗎?” 是他親愛的透哥的聲音,當然透哥這話不是說給他聽的。 然而桐原心里依舊還是“咚——”得猛抽了一下。 實不相瞞,這話他聽得整個人都傻了。 不是……他就幾個小時沒戴耳機而已,怎么透哥那邊已經從搜索離家出走的女性翻轉為甜甜戀愛劇本了?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透哥不是和他同一戰線的嗎! 隨即一股怒火涌上心頭。他的心里飄過了一堆臟話。 透哥啊透哥,枉我那么信任你,你卻在背著我撩妹! 透哥啊透哥,我對你真的好失…… “嗯!” 熟悉的聲音。 桐原愣了愣,而后反應過來了——我姐拱了我透哥這顆白菜。 不對不對……邏輯錯了。 應該是透哥把jiejie給拐跑了! 桐原一時間心情復雜。他看著手機屏幕上長達三個小時的通話界面,突然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只是,有點想哭。 沒想到,他不僅要辛苦地和家里的大人周旋,還要在難得的喘息時間莫名其妙地被喂上一噸狗糧。 太不容易了,做弟弟真的好難。 連連嘆息著的桐原摘下了耳機,不敢再讓這通電話繼續下去了。畢竟,旁聽親姐的告白現場什么的,實在不是好事情。 (而且要是不小心被當事人發現說不定還會收獲一頓暴打。)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好好地喘口氣,然后再繼續想辦法說服父親吧。 本著這種想法的桐原在衛生間了又躲了好久。對策還沒想出多少,他忽然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嗯?是誰來了? 桐原并沒有想到,踏進一家大門的,居然就是十幾分鐘前給他猛灌了一大口狗糧的兩位始作俑者。 家里所有的燈好像全部都被打開了,將每個角落都照得明亮,霧島家宛若白晝。身著深色紋付羽織袴端坐在沙發上的,無疑是她的父親。 他沉默著,并不說什么,也不看向別處,只是注視著烏木茶幾的漆黑桌角,雙手搭在膝蓋上,就好像沒有聽到向他靠近的腳步聲一般。 但漢娜卻聽到了。她甚至下意識地向桐崎探出了手,可卻又慌慌張張地收回了,唯有目光依舊聚焦在女兒和與她同行的降谷零身上。 這個家的男主人——她的父親,單是就這么坐著,都讓桐崎感到緊張。她無意識地向降谷零身旁靠近了一些,至少這樣她的不安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