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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零的腦中忽然浮現出了一個很莫名的疑惑——桐崎她自由嗎? 桐原說他是不自由的……那么桐崎呢? 于他來說,這好像是個難以得到確切答案的疑惑。 在桌旁蒙頭畫了好幾個小時原稿的桐崎,差一點就忘記了晚上還要去livehouse看演出。 幸好,她畫著畫著猛打了一個激靈,成功將自己從漫畫世界里抽了出來。 一看時間,離演出開始還有二十分鐘。再一看調成了靜音的手機,才發現桐原給她發了十五條信息。 一條是說她做的培根飯團就算冷了味道也還挺不錯的,總算是能對獨居在東京的她感到放心了。 弟弟對jiejie表示放心什么的,怎么聽都覺得有點奇怪。 不過,特地用以表達關心的短信,攏共也就只有這么一條而已。除此之外的十四條信息,全都是用來提醒她絕對不要忘記來livehouse看樂隊演出。 不僅以短信轟炸作為提醒手段,他甚至還在每條信息的末尾都添上演出的確切時間。 看來他很清楚桐崎的記憶力爛到了什么程度——雖說桐崎并不覺得自己的記憶力真有這么差勁。 記得在昨晚吃烤rou的時候,桐原也特地強調過了一定要去看樂隊的表演。被迫聽桐原復讀了這么多次,哪怕桐崎當真是記憶只能留七秒的金魚,也能把這件事情記下來了。 她癟了癟嘴,把手機丟到軟踏踏的沙發上,脫掉了披在肩上的法蘭絨外套,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把手機重新撈了出來,翻出與桐原的聊天界面,發給了他一句簡短的“知道了”,這才繼續換衣服。 其實她不太能夠明白為什么桐原會對這場樂隊表演如此在意。但不理解也沒關系,哪怕只是單純地懷揣著給他撐場子的心情,桐崎也一定會去看他的演出的。 畢竟,是最寶貴的弟弟最在意的事嘛。 不僅如此,她還特地叫上了榎本梓和園子一起去。 本著同樣的“撐場子”心情,園子叫上了小蘭,小蘭叫上了毛利小五郎。 “本來想讓柯南也一起來的呢,不過他年齡實在是太小了,來這種地方應該不太好吧?!毙√m是這么對桐崎說的。 “唔……這倒是……” 桐崎思索了一小會兒,才想起來柯南是常被毛利小五郎帶過來吃早飯,放學后會和小伙伴們一起來波洛的那個看起來非常聰明的小學生。 想想他那如同小蘿卜頭一樣的身高,桐崎忍不住開始思考小學生亂進livehouse會不會是違法的行為。 演出再過不多久就要開始了,但觀眾席依舊是空空蕩蕩。這個livehouse本來就小,只能容納不到一百人,現在卻只坐了十分之一。除了他們之外,都沒有幾個樂迷。無論是低頭還是抬頭,桐崎看到的都是熟人。 樂隊還未上臺,桐崎不知道桐原看到座下空空蕩蕩時會是怎樣的心情。 “吶吶,桐崎姐?!眻@子悄悄地湊了過來,“桐原今天真的要彈吉他???” 她好像還是有幾分難以置信似的。 桐崎認真點了點頭,順便提醒了一句:“他換了個發型,你別認不出他來?!?/br> “我怎么可能認不出來??!”園子信誓旦旦地拍著胸膛,“放心放心?!?/br> 聽著園子的自信口吻,桐崎努力扯出了一個笑,心里卻在暗暗希望著她能夠在真正見到了桐原之后,再拿出信心把這話重復一遍。 打向舞臺的燈倏地全部都被點亮了。樂隊成員走上舞臺,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定。主唱好像說了幾句類似于“感謝大家愿意來看我們的演出”之類的話,就開始了表演。 這種公式化的感謝話語,桐崎沒怎么放在心上。她只是盯著舞臺上的青年們,目光掃過每一個人,表情略微有幾分復雜。 主唱的綠色卷發宛若一顆新鮮西藍花,貝斯手剃了個莫西干頭還染成了紅色,被剃掉的那半個腦殼上紋著龍的圖騰。坐在架子鼓后的鼓手隨著節拍瘋狂甩頭,金發翻飛。 而她那彩虹發色的弟弟,在這個酷到不行的樂隊之中,竟是顯得如此不起眼。 嘖……她為什么會有點不甘心! 作者有話要說: 桐妹:憑什么我們家原原不是舞臺上最惹眼的那一個!我不服氣! 透子:你理智一點! 第26章 比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臺下的觀眾實在是太少了的緣故, 樂隊的表演顯得有點漫不經心,甚至能聽出幾分沮喪。鼓手用力捶著鼓面, 貝斯手像根柱子似的怵在臺上, 既不與臺下觀眾互動, 也不理會臺上的同伴們,死板表情透著倦怠, 從他的演奏中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的熱情。 想想也是,觀眾席上就這么寥寥幾個人,確實是沒辦法熱絡地互動起來。 更何況,臺下的氣氛也不怎么活躍。大家都僵硬地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只會在一首歌結束后才象征性地鼓一下掌。 本來桐崎還在和園子她們討論著要如何努力才能把氣氛燥起來?,F在看來, 似乎沒有思索這種事的必要。只以她們這幾個人, 顯然是沒辦法翻轉現在的尷尬情狀了。 還是做個安安穩穩的聽眾吧。桐崎心想。 演奏完了幾首幾乎沒有聽過的小眾歌曲,曲調總算是變成了他們熟悉的曲子——他們唱起了一首很有名的老歌。 這首歌的歌詞, 桐崎倒是不怎么記得了,只能輕聲跟著哼唱起其中的一部分旋律。 livehouse的音響設備實在是有點糟糕,能聽到主唱沙啞的聲音中摻進了一絲過于突兀的電流聲。但主唱還是在努力地唱著,連脖頸都泛上了一層淺淺的紅色。 待在角落里的她的弟弟一臉認真, 將雙唇都抿緊了。不得不說,他彈得真的很用心,也實在是很緊張,渾身上下都緊繃到了極點,都不敢在臺上走動,也沒有將目光投向過臺下的觀眾。有幾次, 他甚至都忘記了還要唱和聲,被主唱困惑地望了幾眼。 桐崎看著桐原那外行人都能輕松察覺的僵硬撥弦動作,很想告訴他不要緊張,但卻又想到這是樂隊表演而不是運動會現場,直白地把“別緊張”這樣的話說出口,一定會讓桐原覺得尷尬的。 還是不說了吧。 熟悉的曲子過后,又變回桐崎沒聽過的歌曲了,都是節奏頗強、又略有些喧鬧的風格,她不怎么聽得慣。 她微微佝僂后背,將手肘支在膝蓋上,一手托著下巴,目光不自覺地垂到了涂成透紫色的指甲上。燈光變換的時候,她注意到了邊緣的指甲油脫落了一小塊,而她之前卻一直都沒有發現。 看著這個小小的、還不如半顆米粒大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