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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決定好了,你們趕緊出發吧。我就先回……” 松田陣平站起身來,但還沒來得及邁開一步,就被降谷零揪了回來。 “一起去淺草吧,‘第一發現人’?!?/br> “嘶……” 由降谷零架著松田陣平,四人一起坐上了電車。這個時間點錯開了下班高峰,但車上的人還是很多,幸而不怎么擁擠。 桐崎站在門邊,莫名有點緊張。人們的視線更讓她覺得緊張。 是了,身邊站著兩個身穿警服的高大男性,路人的眼光會顯得有幾分詫異,好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現象。 對。很正常。很正常。沒什么好緊張的。 桐崎做著深呼吸,努力讓自己保持一顆平常心,悄悄地往降谷零身邊靠了靠。 還是待在相識的人身邊比較安心一點。她一向都是這么覺得的。 經過一個換乘站點時,車上的人下去了不少。一看到有空位,萩原研二立刻就讓桐崎坐了過去??赏┢榭傆X得,更疲憊的人應該是他們才對。 她一整個下午都待在車站,他們的一整個下午似乎都在澀谷巡邏。不管怎么說,該安安穩穩坐在空位上的,好像都不配是她才對。 還是把位置讓給他們吧。 但一個空位,怎樣才能坐得下三個人呢?還有,該怎么說,才能讓他們坐過來呢? 桐崎苦苦思索著。還不等她想到任何的答案,就到了他們應當換乘的站點了。她急忙站起身,跟在他們的身后,走過復雜的站內通道,來到另一個月臺。 當電車緩緩駛入月臺時,“錢包搜尋組”那邊傳來了好消息——錢包找到了。 不僅如此,連小偷小摸的毛賊也抓住了。 兩撥人商量著在酒店門口碰面,正好能將錢包還給失主桐崎,還能順便一起回宿舍。 簡直完美。 “錢包里的錢被小偷用掉了一點,不過已經勒令他補齊了?,F在錢包里一共是十萬塊,沒錯吧?”把錢包還給桐崎的時候,伊達航說,“你再看看,有沒有東西缺的?” “沒有了。謝謝。真的很謝謝你們?!蓖┢榫o緊攥著錢包,忽然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了,只能笨拙地說,“如果沒有你們的幫忙,我大概……大概會很慘吧……所以,真的很謝謝?!?/br> 伊達航擺擺手,爽朗道:“不用謝,這是我們警察的職責嘛。好了,天也晚了,還是早點去休息吧。下次一定要小心一點?!?/br> “嗯,我知道了。謝謝。那么就……再見?!?/br> 桐崎向他們認真地鞠了一躬。 看著她走進了酒店,他們才總算是放下心了,轉身離開。還沒來得及走遠,卻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不知為何,桐崎又跑回來了。 短短一段路跑得她氣喘連連,連臉頰都泛紅了。她扶著膝蓋,急促地喘了好幾口氣,才勉強將呼吸調整了過來。 “那個!”她似是有幾分緊張似的,“明……明天,你們休息嗎?” 這問法聽起來有點奇怪。降谷零點了點頭:“嗯。明天不上課?!?/br> “那……我可以請你們一起去看畫展嗎?”她的聲音都在發抖,“那位畫家真的特別厲害。我……我……我希望你們也可以一起欣賞他的作品……可以嗎?” 最后的問詢聲柔柔弱弱的,幾乎都快要被淺草的晚風吹散了,幸而最后還是落入了他們的耳中。他們彼此對視了一眼,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桐崎笑了——這是她來到東京后第一次露出真情實感的笑意。 這也是她第一次看起來像是個十六歲的女孩該有的活潑模樣。 “那就明天見。晚安!” 她跑回了酒店,輕快的足音好像許久都沒有散去。 在回宿舍的路上,五人毫不意外地聊到了桐崎。 “拿回錢包的時候,我看到她的學生證了?!闭f著,伊達航不忘補充了一句,“我不是故意偷看,只是為了確定身份而已。然后,我發現,她是秀知院學園京都分校的學生?!?/br> “誒?!”萩原研二顯得分外驚訝,“秀知院……那不是有錢人的學校嗎?等等……而且還是京都……而且還姓霧島……” 霧島這姓氏,其實不算多么少見。但如果把以上條件統統拼在一起,那么會出現的“霧島”,就真的很少見了。 五人的腦電波瞬間達到了同一頻率,并且得出了同一結論——他們幫助的少女,是京都財閥霧島家的小孩。 一個名副其實的富家女。 不過,從她的身上,他們倒是沒有看出任何有錢人的特質,反而比普通人還要更加怯懦一點。 松田陣平盯著路燈,自言自語地說:“要說到京都霧島家的話,果然很容易就會想起那件事情啊……” “確實?!比c原研二深表贊同,“這么一想的話,那個女孩的性格會這么的怕生,好像也不奇怪了——以及錢包里會放十萬塊也不奇怪了?!?/br> 這些話,諸伏景光都沒有聽明白。他覺得自己仿佛踏入了某個位置的圈子里,大腦也一片空白了。他只好愣愣地反問:“你們說的什么事情?” 伊達航垂眸看著他,有點驚訝地反問:“你不知道前年的那個新聞嗎?” 被如此一問,諸伏景光顯得更尷尬了。他沉吟了半天,才說:“呃……大概不知道?!?/br> 其余四人沉沉一嘆氣,但都沒說什么。最后還是由降谷零解答了他的困惑。 “前年霧島重工董事長十四歲的長子被綁架,綁匪要求霧島家給出大額贖金才會愿意放人。交出贖金的當天深夜,警察在海里撈到了那個孩子的尸體?!?/br> 當年街頭巷尾人盡皆知的新聞,哪怕是放在兩年后的今天再談,依舊是讓人覺得唏噓不已。諸伏景光也不再說什么了,他只是在想,被綁架的孩子如果能活著,應該也是和桐崎一樣的十六歲。 失去血rou相親的家人究竟是多么痛苦,他比誰都明白。 “對了,現在幾點了?!?/br> “讓我看看……完蛋,快到門禁時間了!” “要是過了門禁時間還不回去的話,就要被處分了吧!” “沒錯沒錯沒錯……” “別磨蹭了,還不快跑??!” 五人的奔跑聲踏響在夜晚的街頭。 第22章 博多豚骨拉面 警校生和藝術之間, 存在著多少的聯系呢? 答案大概是零吧。 不管是伊達航還是松田陣平還是諸伏景光還是降谷零,都沒想過自己還會有去看畫展的一天。對于“畫展究竟是什么模樣”, 他們完全一頭霧水。 “嘛……我最多就在電影里看到過美術館?!敝T伏景光自言自語著, “四舍五入是不是也可以算作有過類似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