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4
書迷正在閱讀:六零炮灰變福星、愛的歸途、安室家今天的飯、重生之回頭有岸、和影帝前夫一起重生了、悶鍋燉rou(H)、喬寶寶(H)、前世老公來砸場子了!、醫生楊楊的幸福(H)、(家教同人)偽萬能的家教生活
知道皇上用心之深,你入了宮即便再無禮的事皇上也都忍了,就算是那種事……皇上也沒有逼過你——”寧卿如聽不下去,繞過他便要走,沈言之猛地抓住他,聲音仿佛哽咽,“我想說……”一字一句,斬釘截鐵,“皇上對你傾心以待,你即便是敷衍也該做好樣子,別人給你的一顆真心,不是讓你隨意踐踏的!”“什么?!”,寧卿如只覺不可思議,然后隨即明白其意,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承歡,可憐你看不懂人心”“我是看不懂!”,只聽砰地一聲,沈言之突然撲上去將寧卿如狠狠地按在墻壁上,二人的身高差不多,沈言之雖然沒有寧卿如壯實,但氣勢卻絕不輸他,“但我知道人心都是rou做的,就算你是塊寒冰,也該被焐熱了!皇上如今病臥在榻,到現在仍舊未醒,在床榻前徹夜照料的應該是你!”寧卿如一直笑著,看到沈言之忿恨的眼神竟然有點解氣,殊易對他傾心以待?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只是看不懂自己的心罷了,可他看得懂,他看得懂殊易的心,也看得懂沈言之的心,但他偏偏……不想讓他們太得意。明明不愿讓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卻忍不住落井下石,“我要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別忘了,是你提醒我宮中險惡,你沒有資格命令我的感情,更沒有資格覺得不公!承歡,你沒什么可怨的,在這宮里沒人在乎你有多少煎熬,也沒人在乎你心中如何作想,現在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真心?我說過,你想要的東西,就算我不要了,全天下人都不要了,你也得不到!”“是!你唾手可得的東西我再怎么做也得不到,可寧卿如,你也記住了——”,沈言之咬著牙,雙眼通紅,“我的今日或許就是你的明日,別太得意,咱們皇上,不是那么長情的人”沈言之突然松開手,忿恨地轉身大步離去,寧卿如看著他的背影,雖不忍心,卻終是沒有及時叫住他。他到這兒來不是他本愿,沈言之亦然,他們都失去了一些自己曾最珍視的東西,他同情他,他可憐他,卻不可能讓他得意,不可能讓殊易得意。既然要苦,要痛,那他們一個人都跑不掉,自己苦著痛著,便看不得別人欣喜半分。何言對錯,皆是人生。沈言之回到溫德宮,把早就收拾好的銀票拿出來,這些銀票是他這些年的所有積蓄,即將是在江南富庶之地也能置辦一處房產,想來是足夠他生活的??蛇€未來得及塞進袖中,就見春兒突然闖了進來。沈言之慌忙轉身,動作狼狽,好不容易將銀票塞了進去,回頭看到春兒端著粥碗愣在那兒,接著立即笑了笑,將粥碗放在桌上,“公子累了一晚了,喝些粥休息罷”沈言之也笑了笑,恍若無事地坐在桌前,嘗了口粥,心中頓時百感交集,春兒……元寶……不知今后自己不在宮中,他們會過得如何,即便有皇后庇佑,但日子一定不比現在。“公子,味道怎么樣?”沈言之看了看她,笑道,“你的手藝一向好”春兒笑得更深,她是看到的,怎么會沒看到呢,那么厚的一沓銀票,她看得分明,再加上公子慌亂的眼神,已然清清楚楚。公子……要走……?春兒走到書案旁,從柜子里搬出了幾個木盒子,里面還是沉甸甸的,說明沈言之根本沒有打算把這些拿走,她侍奉了這么久的公子她是最了解的,這些東西,一定是留給他們的,在宮里留作打點之用,公子心善,也念情。沈言之看春兒搬出那幾個盒子,瞬間一愣,只見春兒打開其中一個,看到盒子里原來的銀票果然不見,更是確定沈言之有了離開的打算,不過春兒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反而笑嘻嘻地拿出一個玉鐲子,在沈言之面前晃了晃,“就是這個鐲子,奴婢可想了好久了,上次跟公子客氣,什么都沒拿,覺得虧死了,公子,過幾天就是奴婢的生辰了,公子把這玉鐲送給奴婢做壽禮可好?”春兒不知,她說到最后幾乎要哭出來,原來隱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眼眶不可抑止地變得通紅,眼淚也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痛哭著,哽咽著,“公子胃寒,夜間也總睡不踏實,這紅棗蓮子粥是極好的養胃安神之物,也不是什么難得的東西……”沈言之心下了然,只能嘆了口氣,道了聲,“傻丫頭……”誰想到春兒哭得更狠,沈言之不忍心,剛想伸手去擦春兒的眼淚,卻不想春兒突然跪在地上,狠狠地給沈言之磕下一個頭,泣不成聲。一切盡在不言中,感念,不舍。擔心隔墻有耳,連一句道別囑咐的話都說不得,只能磕下一個頭,聊表心意,又不敢有多余的動作和話語,生怕誤了公子的功夫。沈言之看了看春兒,只能蹲下身子,輕輕攬過她,停留片刻,復站起身吩咐道,“聽說宮里的菊花近來開得極好,你帶些宮人去采些回來,咱們做菊花糕吃。我累了,想睡一覺,你們別擾”春兒明白沈言之的意思,他走之時,宮中宮人皆不曾見,只知他在房中休息,哪里會知道他早就出宮,這樣,即便殊易知曉后大發雷霆,也不至于把火撒在他們身上。春兒立即點點頭,“后院的柴房屋頂漏了,我讓元寶他們去修,公子好好休息……奴婢……退下了……”慢慢起身,臨別之時依舊不舍得望了沈言之一眼,還是壓抑不住心中悲痛,猛地轉身,頭也不回。不過一會,溫德宮就靜了下來,只能聽到后院柴房那兒元寶和其他宦官叮叮當當的聲音,即便沈言之大步流星地走出去,也不會有一個人發現。之所以出宮要找許淮相助,是因為那次擅自出宮后,殊易便收走了他的出宮腰牌,沒了腰牌,這座宮殿就真真正正成了一個牢籠,不出去是不出去,出不出得去又是另外一回事。許淮安排好的宦官在時辰將近時按約出現,帶著換好衣服的沈言之一路走向宮門,只向守衛道了句是出去采辦的宦官,守衛們并未阻攔,即刻放行。沈言之之所以敢這么光明正大地離開,是因為他算定了殊易不敢明找,宮里的男寵突然跑了,這樣的消息一旦泄漏出去,丟的是殊易自己的臉,他才不會放下自己尊嚴不顧去找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等著殊易真的發現自己消失了,也怨不得溫德宮的宮人,元寶和春兒又有皇后照拂,殊易總不會突然暴怒惹他人口舌,或許最后的結局是向外聲稱自己大病而死,承歡公子這個人就算徹徹底底地消失了。但氣歸氣,殊易也許會派暗衛暗尋,不過大梁這么大,沒個幾年幾十年,也絕對尋不到什么。眼見著辰時將近,他和許淮約定好在宮外